苏逸尘突然抓住两根莲茎借力腾空,任由它们穿透掌心,整个人如离弦之箭撞向墨无痕。在鼻尖相触的瞬间,他沾满碎骨的左手按上对方胸口:"有没有人说过......"
掌心妖纹亮起刺目金光:"你改良的蛊毒......"
"闻起来像泔水?"
"噗!"
墨无痕喷出的血雾中混着莲籽,他难以置信地低头——自己苦心培育的黑莲蛊母虫,正被苏逸尘捏在指尖挣扎。原来方才那些自残根本不是垂死挣扎,而是借骨肉碎裂逼出渗透在骨髓里的蛊虫!
"不可能......"墨无痕踉跄后退,右臂化成的莲茎寸寸崩裂,"兄长留下的蛊虫明明......"
"你兄长没告诉你?"苏逸尘碾碎蛊虫,抬脚踩住他正在溃散的右臂,"当年他给我种蛊时,我正发着高烧。"
鞋底缓缓施压,墨无痕听到自己臂骨碎裂的脆响:"三十九度二的体温......"
"刚好能改变蛊虫的嗜血性。"
"你撒谎!"墨无痕突然暴起,残存的左臂化作利刃刺向苏逸尘咽喉,"兄长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这次苏逸尘没有躲。
利刃在触及皮肤的瞬间,他脖颈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妖纹——正是当年墨无渊亲手刻下的封印咒。
"看清楚了?"他握住墨无痕颤抖的手腕,强迫对方触摸那些发烫的咒文,"你奉为圭臬的兄长......"
"连我身上有伤时不能下蛊的常识都不懂。"
墨无痕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咒文缝隙里,隐约可见陈旧的鞭痕——是幼年体罚留下的印记。他突然想起兄长书房暗格里那本染血的笔记,每页都写着"苏逸尘"的名字,字迹从工整到癫狂,最后几页甚至混着泪痕......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妖冢,墨无痕七窍中钻出无数莲须。他终究成了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具被黑莲反噬的空壳。苏逸尘冷眼看着那具扭曲的躯体坠入血池,池水沸腾间,有什么东西在池底睁开了眼睛。
远处传来万妖残念的集体呜咽,像是悲鸣又像是欢呼。苏逸尘抹了把脸上的血污,转身朝葬魂渊走去。靴底碾过墨无痕残破的面具时,他听到极其细微的"咔嚓"声——半张银质面具裂成两半,露出下面与墨无渊七分相似的脸。
"果然......"他踢开面具碎片,"赝品永远是赝品。"
林清雪的冰息从渊底飘来时,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碎裂的脊椎已经愈合如初。新生的骨节泛着淡金色,像是某种古老封印被撕开了一角。
当苏逸尘跃向葬魂渊的瞬间,血池突然炸开滔天巨浪。无数半透明的妖魂从池底升起,它们残缺的手指抚过他新生的脊骨,发出唯有妖族能听懂的古老歌谣。在他触到林清雪指尖的前一秒,万妖残念集体崩解成萤火般的光点,朝着他右臂汇聚——那里正浮现出初代妖神右臂的虚影。喜欢爆笑修仙我在仙门当咸鱼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