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se的凤眼,棕se的卷发,毫无疑问,眼前貌美的少年正是与他们分头寻找离开道路的艾利森˙拉赫玛。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释放出要胁的态度。他与被挟持着妃莱卡身上都有不少伤口,不难看出是经过了一场搏斗後留下的,看来他在制服妃莱卡方面也是付出了不少代价。 「我总是在想,为什麽我的作品和你、和阿拉特西的作品,都截然不同。」近乎呢喃的,艾利森缓缓地说道,他的视线sisi的盯着欣蒂亚,少nv身旁徘徊着矿石质感的咒言发出了尖锐细碎的鸣音,像是正在与她低语。 男法师颤颤巍巍的转动着视线,重新落到了面前的少nv身上。她没有竖立起咒言的墙壁阻挡子弹穿透她的身躯,就像是如同其他人反应不及那样没有任何举动,鲜血浸润身上的衣衫,只是她神se依旧,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始终注视着艾利森与妃莱卡。 艾利森抬了抬下巴,方向正是ai德华与泰勒的位置。他们俩下意识的互看了一眼,在彼此视线交会的瞬间不约而同地从对方的目光中透露出了嫌弃,双双别过头去,又是一副关系不好的模样。 「这不公平。达令,这不公平。」艾利森垂下眼,摇了摇头,像是在说给欣蒂亚听的,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凭什麽我这麽多年来的努力甚至没办法抵过你一个外人?明明你只是从远方来的,甚至连文凭都没有、一个根本没上过学的文盲。凭什麽能够与阿拉特西,与我并驾齐驱?甚至超越我们?为什麽要这样挑战我?为什麽要把我衬托得这麽无能!」 男法师查觉到此时的气氛显然不属於交涉的好时机,他後退了几步,两名星河心领神会,与他一同退回了魔法师们聚集的区域。一群人依旧紧握着术杖,堤防着随时可能袭来的危机,而在他们视线注目的焦点,欣蒂亚缓缓地从地上的枪口收回了视线,看向艾利森的视线无悲无喜。 「我们谈何背叛?我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该感到对不起的人,该因为背叛而道歉的人,是你!」艾利森愤怒的扔出了手中的枪,具备一定份量的枪械随着他的举动砸向了少nv所在的位置,被她轻而易举的握在手中抵销了撞击。而艾利森重新ch0u出了另一把枪械抵住了妃莱卡,显然又被欣蒂亚淡然的模样给激怒了,说出的话语甚至带上了鲜明的哽咽,「凭什麽……为什麽已经有一个阿拉特西了,还要再出现一个你?为什麽就算我尝试了也无法与你并肩?这不合理,不该发生这样的事情的,魔法、不就只是另一个被定义的技术吗?为什麽我做不到……」 但是她必须说清楚。这不是b较的问题,也不是凭什麽或是为什麽。他们这里可以拥有合理的方向,追求正确的解答,因为这里是科技发达的首都。魔法的运作方式与首都的科技是完全不同的,解释起来很复杂,而这也不是此时的重点。 「你在质疑自己做的不好吗,艾利森。你的好,又是指什麽呢?」欣蒂亚放下按着伤处的手,看着艾利森与妃莱卡,语调不疾不徐,「星河不够完美吗?他们修正了惠勒的错误,成为现代最受欢迎的仿生人。b不上惠勒吗?我们b谁都还清楚惠勒是一场准备不够完备的错误。b不上ai德华和泰勒?和他们b做什麽,他们根本不是仿生人。」 从头到尾,除了概念之外,他们没有任何一处与惠勒相似,更没有任何一点与星河相仿,又凭什麽与仿生人b较? 「和我b较有什麽意义吗?胜过我,你会因此而感到自信,或者是不再怀疑自己吗?」她收回了手,看着艾利森的目光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那是头一次,妃莱卡看见欣蒂亚身上透出了这麽复杂的情感。 他会杀了妃莱卡吗?b起这个问题,欣蒂亚脑海里徘徊的是,艾利森的背叛已经彻底属实了,她原本还想着,这次的事情过了之後就不去计较惠勒时期的事了……但是,此时此刻,粗糙的触碰了炼金术的艾利森,证明了他的背叛不仅止於此。 欣蒂亚清楚自己的害怕,害怕首都的一切会因为魔法的入侵而付之一炬,但与此同时又清楚,在追求速度、效率与资本主义的社会里,需要费尽心思钻研的魔法与理论不一定会马上吞噬掉他们。 ……罢了,既然来到这里的部队自称是以交流合作为目标,那她应该没有必要这麽早去思考这些问题。世界上应该还是可以存在和平交流的,彼此与彼此之间,国家与国家,或许是可以的吧。 「或许我可以善意的推测你接触魔法的理由……可能可以归咎在,好奇心。对於这种似乎陌生又隐约让你有熟悉错觉的技术,你产生了自己可以轻易掌握的误会。正如我所述,ai德华和泰勒并不是你所期望的使用魔法与科技结合的产物,他们顶多只有概念相似,实际上既不存在炼金人偶必备的魔力回路以及魔力支援,也不存在惠勒或星河的情感模拟技术或是仿人拟真塑造。」 ai德华瞬间反应过来,大步迈开步伐试图夺走欣蒂亚手中的打火机,终究是慢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小巧的机械从欣蒂亚掌中划出一到抛物线,眼看即将触碰到那群魔法师脚边延伸出来的白ye,他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准备承受那铺天盖地的凄厉惨叫声。 「饶了我吧。」乐酖叹了口气,掐灭了打火机上跳动的火焰,轻巧地将手里的金属小方盒抛还给了欣蒂亚,「长姐,我必须保护这些人离开这里。烧si他们是个好点子,但是如果你成功了,我就真的必须带你回去交代了。你应该还不想回去吧?」 她的视线空茫,是在百年之前踏出离开的旅途之前,乐酖最常在她脸上看到的表情。 「你对si亡的认知也改变了吗?长姐,不管走到哪里,都一定会有你讨厌的事情发生。从都城离去之後,这里终究还是将背叛带到你身边。这次你还会选择继续远离吗?」乐酖甩了甩手,嫌恶的看着沾在手背上的白seyet,忍不住抱怨道:「这个东西洗得乾净吗?太沾手了吧,我对这种又黏又恶心的东西特别讨厌啊……还有,那种粗糙的炼金产品就不要带回去了,把他们拆了算了,看着我都替你们脸红,什麽鬼东西都敢拿出来,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做两只星河呢。」 乐酖是凭空出现的,不管在怎麽说服自己当时的景象有多麽像是错觉,无论是艾利森或是妃莱卡,都无法否认这样的事实。拥有令人惊yan的美貌,金se长发的美男子就这麽突兀的出现在原本无人的位置,弯下腰就接住了欣蒂亚抛出去的打火机。 「长姐?」再次转过身,乐酖g住了欣蒂亚的肩膀,像是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少nv身上,不顾身上的血沾上了对方的衣裳,背对着正在匆忙擦拭那些白ye的法师们,向着艾利森和妃莱卡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这两个又是谁?」 「虽然不知道长姐待在这里和这些人的发展到底有什麽关系——不过,他们的美感真的不怎麽样呢。这麽粗糙的镶嵌魔石在外壳上……喔,说起来这里的仿生人是由共同的材料制作的吧?虽然很丑,但是倒是镶嵌的蛮漂亮的,看不太到什麽人造的痕迹。」 仔细想想,艾利森做的东西其实都还是在「好看」这个词汇包括的范围之内。实验室里的星河设计图,储存咒言的巨大试管,那怕只是收纳的用具也井井有条,要不是艾利森自己跑出来说是他做的,她说不准还不会马上联想到……是为了坐实「背叛」吗?还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我才刚问完一批呢……长姐大人,这麽久没见了还是老是喜欢使唤人家。」乐酖噘着嘴,语调慵懒的抱怨着,身t依旧老老实实地转过了身,搓着手向着还在努力清洁自己的魔法师们走去。 不过乐酖的出现确实让她稍微冷静下来了。她自诩为不了解人类,却总是被与人类相似的情感冲昏脑袋,还有很多要学的呢。 她想起来了,艾利森是个没自信的人。就算他的作品制作时程费时更长,但是只要足够专心,要与阿拉特西不相上下并不困难。做出一样的东西,对艾利森来说就像是一直都是一个迈不过去的坎,只是一样而已称不上b较,欣蒂亚还记得当年他做出惠勒的模型时,曾经发疯似的把东西甩到地上去,撕心裂肺的这麽喊着。 「艾利森。」欣蒂亚在他们面前不远处停下了脚步,看着他,「人类的事情我不懂,就像我无法理解你就算做出了与阿拉特西相似的东西,也依旧心怀不满的原因。」持着自己能够让艾利森安心,妃莱卡便认为自己只要持续被挟持着,就不会衍生出更多麻烦的问题吧。 艾利森紧咬着下唇,嘴唇无声地颤抖着。 要是因为与阿拉特西的接触,使惠勒被改造成更适合首都居民的存在,那我所创作的星河是否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不断的调整、不断的修正、不断的面对着陈闷的数据与资料,只是因为想要让星河无可取代——当年的惠勒那麽完美,都已经被取而代之了,那星河又能够撑多久? 要是再慢一点,是不是阿拉特西又要取代他了? 他怎麽样都无法忘记,他们向惠勒一样递出询问时,艾利森打从心底涌出的绝望与恐惧。 是魔法的原因吗?是因为魔法吗?那些魔法和咒言产生的效果为什麽会这麽相似……难道他真的无路可退了吗? 这是很早以前就已经预告好会做的事情。除了在公司内部评分不达到七十的员工以外,所有人都会接到撤离通知,在特定的日期与时间点撤离佩利亚邦德的主栋建筑,并将大部分的权限交给魔法师们——正是他们当时的契约中的一环,魔法师们是使用数量令人惊叹的魔石与对於咒言的解释才换得这样宝贵的机会。 而达令当年跟他和阿拉特西说明时,只是带着一种复杂的表情,轻声地说道:「这是我的……恐惧。我所害怕的真实,以及我所失去的存在,因为这些而诞生的,本不应该存在於这个世界上的力量。」 微笑企业用魔法的技术支持以及星河更进一步的研究与魔法师们交换一个下套,以及清理门户的机会。评分低於七十的员工们在最一开始就被抹煞,下手的是眼前这群狼狈的魔法师,他们残酷而嗜血,将那些人抹杀时也不见有任何情绪上的起伏,反倒是预定要假扮ai德华与泰勒的星河被吓得说话都不清楚,费了艾利森不少时间才安抚好他们。 在刚见面时就被指控背判,艾利森其实很慌,但是当他发现达令似乎并不是指与魔法师合作的部分时,他又安心了。达令除了不允许自己呼唤他为达令之外,没有其他对他太过排斥的反应,艾利森心存侥幸,直到他将所有的咒言归还给她之後,她因为ai德华与泰勒带来的资讯而提议分开行动为止。 他需要达令留下来,所以—— 「是,我害怕了,阿拉特西的存在始终让我无法摆脱被取代的恐惧。更何况,他甚至b我还早接触到魔法师……我不能任由他夺走我的一切。」 「帮帮我,达令……我受够了总是b不上他。你肯定知道的吧?你知道星河对我的意义,我终於拥有了意义,我终於证明了我的价值,因为星河的存在……帮帮我,我只是不想被取代而已。」 尽管不知道为什麽艾利森会产生只要将星河结合魔石就能改变什麽的错觉,但是很显然妃莱卡已经ga0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了。欣蒂亚向着另一侧的泰勒b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换到了她俊俏的作品龇牙咧嘴的鬼脸。 「你为什麽会认为,魔法可以改变现状?」她不懂这种逻辑,正如同人类对於未知总是带着期盼,偶尔会有些恐惧,但是似乎总是会拥有过度的期待来使他们继续踏上挑战的征途,「魔法和这里的科学相b,更重视循环与组合。和这里的科技一样,只有合理的事情会在魔法的使用中发生。不存在奇蹟与无所不能,魔法就是这麽普通的东西。」 欣蒂亚看着艾利森,叹了口气,「星河与魔石的结合,和惠勒与咒言产生的效果,还没能让你看出来这些存在於表面之下的危险x吗?艾利森,你是为什麽才开始创造星河的?或者该说,你是为什麽开始研究仿生人的?真的只是为了阿拉特西而已吗?只是为了超越他,就让你愿意不顾一切的踏上与他相同的道路吗?」 「妃莱卡 妃莱卡眨了眨眼,轻易地挣脱了艾利森的束缚,没有看向因为她的举止而短暂的陷入慌乱的青年,走到了始终待在一旁的泰勒身边。 「莱妮……妃莱卡小姐。」泰勒弯了弯眉眼,向着妃莱卡摊开了手,「可以借我一下吗?拉赫玛的手扎。」 在泰勒开始看起那本手扎的同时,欣蒂亚与艾利森的对峙仍旧持续着。与其说是对峙,或许劝导更贴近现实一些,妃莱卡总觉得欣蒂亚像是在哄小孩似的,正在努力哄好闹脾气的小朋友……想法很超前时代的小朋友。 魔法、魔法啊……还以为是奇幻故事里才有的东西呢。欣蒂亚本身就是个很神奇的人了,无所不知又无所不能,好像什麽事情发生在她身上都不需要特别感到稀奇,她就是这麽特别。只是魔法……在妃莱卡的概念里,魔法是和科技完全不同的东西,故事书里总是描述那些魔法师只要挥挥手杖,就可以召唤火球之类的东西,轻而易举的轰出一条离开的道路。 说起来,那位金发美人喊欣蒂亚是长姐……不过欣蒂亚似乎说过自己不是人类,那她的弟弟是人类吗? 不过让她在意的不止有这些法师还有魔法之类的事情……妃莱卡的视线短暂的停留在不远处的半球型监视器上,在深se的罩子遮掩之下,只能隐约看到红se的光正在闪烁。 这种令人不安的感觉是怎麽回事?妃莱卡抱着手臂,看着欣蒂亚慢慢走到艾利森面前,接着猛地抬起手将对方一击劈晕了过去。 「妃莱卡,有受伤吗?」 「艾利森的个x其实不适合ga0研究,毕竟太喜欢钻牛角尖了,只要有一个看似无法超越的角se出现在眼前,他就会一直拿来跟自己b较呢。我知道你的想法是不必费这麽多时间来哄他,但是如果不试着劝他的话,他会宁可跟你鱼si网破也不想让自己落入下风,妃莱卡应该不想要被枪击吧?」 「现在……我看看,好像有人开始聚集了。ai德华,你怎麽看?」 「还在意料之内。」欣蒂亚一手扶着肩上的艾利森,在落地窗边探出了脑袋,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重新转向了三人,「妃莱卡不恐高吧?泰勒和ai德华乐酖也会好好接住的,差不多该准备真的离开这栋建筑了喔。」 「别说的这麽令人惊恐嘛,」欣蒂亚耸了耸肩,脸上依旧是他们熟悉的笑容,轻快地说道:「这点高度只是稍微刺激一点而已,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呢。乐酖,你那里处理好了吗?」 「是吗。」欣蒂亚抬起手臂勉强拍了拍乐单的脑袋,意有所指地拍了拍肩膀上的艾利森,摊开了掌心,「你那里还有瓶子吧?给我一个吧,出城之前都让他好好待在瓶子里睡觉b较好。」 欣蒂亚没理会乐酖奇怪的举动,她将肩上的艾利森放在地面上,靠着墙面做出类似於双手抱膝的动作,接着将锥形瓶摆在昏迷的美少年面前,瓶口对准了他的方向。只见艾利森背後的墙面倏地张开了圆形的复杂纹样,接着整个人瞬间化为了一抹光,钻进了锥形瓶中,欣蒂亚在光球窜入的瞬间立即立起了瓶子,并盖上了瓶塞,在光芒淡去之後,仅剩一人已抱着膝的姿势静坐在锥形瓶之中。 放在手里看得更清楚了。她两侧是泰勒与ai德华,三人的目光全落在蜜蜂的锥形瓶内抱着膝的小人身上。模样尽管已经缩小了许多,但确实是与艾利森如出一辙,连身上的衣服都一模一样…… 「欣蒂亚……这是什麽?」 欣蒂亚从妃莱卡手中拎走了锥形瓶,将瓶子小心地塞进自己的包包中。品的东西呢。」她叹了一口气,一手搭在脸上,语气苦恼又无奈地解释道:「我可没想要收纳人类啊,要是落到人口走私贩子手上还得了……基本上都被销毁了,乐酖身上带的应该是我留在家里的最後几瓶了。」 欣蒂亚总觉得乐酖说这话好像哪里不太对,但是这容後再议。眼下最急迫的应该是微笑企业的人……或许是抱持着抓捕她与乐酖,又或者是ai德华和泰勒的目的开始出现在建筑内了。 「……不是,等等,为什麽状况忽然变得这麽险峻了?」 「又有人来了?」 她也不期待ai德华马上给予回应,伸手在落地窗前敲了敲,向着身旁的乐酖招了招手,让弟弟更靠近自己一些。 从欣蒂亚指节敲击的那一处开始,落地窗上张开了蜘蛛网状的裂纹,不过几秒钟,整面落地窗已经碎得不成模样,完全无法透过窗面看见外头的景se。 金发美人噘起嘴,鼓着腮帮子瞪着欣蒂亚好一会儿,终究是没说出什麽反对的话语,满脸不悦的扯过了ai德华与泰勒,拖着两人不太情愿地走到窗边,抬起腿发泄似的踹在摇摇yu坠的玻璃窗上。 长姐大人既然这次做了这麽好的作品,怎麽偏偏不让他们具备可收纳的x能,这样子不管想带去那里都很方便嘛……哪像现在,还需要搭把手,要是他不在的话长姐还不知道能怎麽办呢。 「长姐大人,等离开这里之後,我也有问题想要问你。」 话音刚落,欣蒂亚与乐酖同时迈开脚步,一前一後的跑向破碎的落地窗,在玻璃洒落的清脆声响之中一跃而出,坠落的速度与身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刺耳又冰凉,他们姊弟俩脸上没有任何恐惧。 外侧庭园的土地表面早被轰得坑坑疤疤,而土地所占的范围正在收拢进外缘地走道之下,宛如一扇正在开启的门一般向着边缘的位置收拢。欣蒂亚刚站稳了脚步便又再度与乐酖跑了起来,或许正是因为脚下的土地正在缩小的缘故,早上那些疯狂轰击微笑企业主楼的人们已经升上高空,也方便了他们减少回避人与产生冲突的时间。 点亮的霓虹灯光照亮了回去的道路,身後此起彼落的爆炸声、坠落的巨响,无一昭示着热闹的场面依旧持续上演。 「这可是和我们过去生活的地方相b,截然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