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中,敖胜英说了当初她跟傅忠海的事情,说了敖广正的身世,更是表达了自己的愧疚和忏悔。
“我心悦你,不忍你与小海浪迹天涯,东躲西藏,也不忍你家父母兄弟为你担忧。”
“也出于一点私心……我说服小海,留下了你。”
“是我对不住你和小海……”
“若我战死,你也可以诈死,跟小海离开京城,换个地方生活……”
“呜呜……”十几年后,战云芙再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心痛如绞的滋味。
翌日早起,敖广春跟牛十娘先后起床,两个人睡得神清气爽,去给战云芙请安。
正院中,嬷嬷却正指挥人在收拾箱笼搬迁。
敖广春惊讶极了:“这是干什么?我娘呢?”
嬷嬷将一封封好的信递给敖广春:“老夫人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出去走走。”
“老夫人说了,侯爷已经接任宁远侯府,她理应让出主院,住到秋香园去。”
“老夫人让奴婢们将东西都归拢了,搬去秋香园呢……”
嬷嬷絮絮叨叨解释完,又盯着丫鬟婆子们搬东西去了。
敖广春一开始还蹙眉表示没必要。
反正他和牛十娘很快就要去敖家军,又何必劳动娘亲从住惯了的院子搬出去?
可当他打开信封,看到信中所说的话时,吓得整个人都惊跳起来:“坏了!坏了坏了坏了!”
这一迭声的“坏了”把牛十娘和嬷嬷都吓了一大跳:“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
敖广春扭头就冲着外头跑:“我娘去敖家军了!”
“她走了多久了?骑马走的还是坐马车走的?”
嬷嬷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敖广春人都快跑出院子了,才跺脚回应:“哎呀呀,她天色刚亮就出去了,这都有一个时辰了……”
敖广春飞奔着去了大门那边,门房这才说,老侯夫人是骑着府中的胭脂马,拿着红缨枪出去的。
马上还挂了个沉甸甸的大包袱,看不出是什么。
敖广春跺脚:“还能是什么?定然是我娘的盔甲!”
她怕自己一身盔甲出去会让门房察觉异常,只托词说出去练练枪,静静心,就把盔甲打包,骑马出去了。
敖广春和牛十娘递了牌子要见皇帝。
天武帝此时也已经练完了武,吃过早餐了,听说他们要见自己,还觉得诧异。
“昨日才成亲,怎么今日就要进宫见我?”
“是有什么事情吗?”
吕大伴神色也不大好:“听说是老侯夫人今日一大早就留了一封信,去了敖家军。”
老侯夫人?
那不就是云姐姐吗?!
天武帝腾地站了起来:“什么?宣!”
敖广春和牛十娘进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武将装束。
他们本来也打算今日就去敖家军的,索性都收拾利索了,请了圣旨就直接出发。
“怎么回事?”天武帝黑着脸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敖广春张了张嘴,却不知怎么解释,索性将亲娘的信递了上去。
天武帝一目十行地看完,眉头紧紧蹙起,又看向下面跪着的二人。
“你们二人这身打扮是什么意思?”
牛十娘双手抱拳:“回陛下,末将不耐烦做后宅中的妇人,想今日就去敖家军履职。”
敖广春也一拱手:“末将也这么想的。”
天武帝忍了忍,没忍住:“你们俩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