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叫陈楚云,3s级雄虫,我生活在一个雌雄平等的社会,但我的家庭依旧是不幸的。 10岁那年,雄父被债主打死,雌父因还不起巨额债务在30层高楼一跃而下,四分五裂。最后我见证了他们火化,连骨灰都没地方埋葬,全靠政府帮忙收进所谓的骨灰存放地。 雄父遗留的巨额债款还没还完,政府工作人员就那么确定我有能力给他们安葬,我觉得他们高估我了。 尽管这个社会雄雌平等,但雄虫相较于雌虫还是有点优待的,比如我被送进孤儿院,不用再愁吃穿。 在这里人均寿命300岁,25岁成年,距离我还款日期还有15年,欠款2亿。 13岁那年,世界规则管理局开始招收幼年虫族,进行选拔,训练,作为未来拯救世界主力军的预备役。 原因无他,只要成功通过选拔,就会有两个亿的买断费,相当于整个虫生因为这两个亿全部奉献给管理局。 我通过了选拔,很苦,很累,差点就死了。 从巨富变成一贫如洗,只需要五分钟。 外祖父姓江,他喜欢月亮,以后我就叫江岳。 在管理局几乎什么都要学,哲学,音乐,格斗,机甲,精神力操控,心理学还有各种生存训练。 直到25岁那年,我作为管理局优秀毕业生成功毕业,进入管理局工作。 管理局给我的任务评级是:a。 我对所处的世界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对我而言,在任务世界有时候得了空闲,也是休假。 第二天,我就重新进入任务世界。 霜月,艾薇是我的搭档,有时候需要组队去小世界完成任务,我们就得互相配合。 他们都长得很美,且都是女装大佬。 那天霜月来找我,问我要不要去平行世界完成任务。 直到霜月问我,想不想跟平行时空的自己认识。 但我依旧产生好奇,另一个世界的陈楚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1不得刻意跟平行时空的自己相遇,违规则会被排除在世界之外。 规则打消了我去见另一个自己的念头,我前往的任务世界如此庞大,在茫茫人海中,能偶遇的几率不高。 我和艾薇,以及霜月要做的是,推翻不平等制度,倡导平权。 也多亏这个世界不平等的制度,我和霜月被测出3s雄虫时,政府部门异常兴奋,没有丝毫的怀疑就给我们三人开了身份证明,还拿到政府的补贴。 期间,艾薇考入艺术大学进修,利用学生的身份号召社会群体,加入同盟组织支持平权,获取群众基础,发展间谍组织。 我则进入军部,周璇在各大军团,获取军部的信任,策反军部高层。 贫民区,成了我们训练同盟军的秘密基地。 想回我在平民区安置的房屋休整,刚走到五楼。 我处理了那个不合规矩的东西,视线终于落在小可怜身上时,我证愣住。 小可怜穿着白衬衫,黑色裤子,双眼红润,跟个担惊受怕的小兔子似的蜷缩在墙角。 他脆弱得就像个易碎的陶瓷娃娃,是我没想到的,他似乎比我想象中过得还惨。 “我,我逃不掉,只能这样尽可能的保护自己。” 我经历这些弱小无助的时间也只有短短的几年,他又经历了多久,这么大了,还这么怯弱胆小。 “你,你能抱抱我么?” 我被他吓到,他没有防备心吗,不怕我伤害他? 我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他小小的,瘦瘦的,明明是平行时空的自己,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要举高高吗?”我鬼使神差的问了一 他很丧气,似乎对举高高的字眼很敏感,他垂着脑袋说:“我,我已经成年了,不是小孩子,我就想要个抱抱而已。” 但他还是哭了,我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连语调都不自觉的放柔: 我开始不放心他,担心他待会离开后,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被欺负。 我萌生荒谬的想法,我想永远保护他。 没有人会不爱自己。 遇到另一个自己,所产生的化学反应真的很可怕,就一眼就能让我彻底沦陷无法自拔。 当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房间,我依旧理不通心中复杂的情绪。 我在军部专门负责机甲研究这块,之前有好几款机甲需要更新换代,几乎没日没夜的忙了一个多月,才将新款机甲推出。 我打算今天上午重新检查一遍机甲的数据,下午去陈楚云的学校看看。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难得去了趟军部的饭堂,军部饭堂里的饭菜还是不错的,味道也很好,但我很少去饭堂吃饭。 今天下午要去陈楚云学校看看,我有预感我能遇到他,我想要不要给他带点什么东西,想到饭堂里有款草莓味的小蛋糕,那些军雌都很喜欢,我猜陈楚云也应该会喜欢。 我进入饭堂后,周围嘈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军雌都将目光注视在我身上,很炽热,心里十分的不自在,面上不显,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去买饭。 我找了个角落,默默吃饭,幸好没人敢上前找我搭话,时不时投来的炽热目光,姑且不计,我还算安静的吃完这顿午饭。 玫瑰花很精美,包装也很用心,可惜。又是这出戏码,我把玫瑰花丢进垃圾桶。 扬言要跟我睡一晚,他做下面也可以,就想和我睡。 每天定时定点,送一大束玫瑰花来。 艾薇的调查报告显示,陈楚云有个订婚的男朋友,好像叫如莫,艾薇说这个如莫跟我有点纠葛。 我总有不祥的预感。 磅礴的大雨和他孤零零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还是那副场景,陈楚云蜷缩在楼梯上,小小的一团可怜至极。 陈楚云站起身,就要离开时,我终于给他撑起伞。 他问:“江岳,你怎么在这?” 他有男朋友,我是雄虫,我的刻意靠近只会让他产生负担,那就样这一切都是巧合吧。 第二天晚上,我刚处理同盟军的部署计划,就接到艾薇的信息。 我不想让陈楚云受到伤害,我叫艾薇照顾好陈楚云。 我到的时候,太迟了。 陈楚云脑袋在流血,那张小巧精致的脸庞毫无血色,那双本应该明亮的双眼,是麻木是绝望。 我也想到了是我害了陈楚云,如果我们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我们长得并不相像,陈楚云就不会被盯上。 我随手拿过服务员手中的酒瓶,走向雄虫。 鲜血也从他脑袋里冒出。 我又在雄虫身上踹了几脚,直到他狼狈的蜷缩在地上。 我抱着陈楚云离开,去医院处理伤口。 医生拗不过我,只好答应。 要我赔偿做梦,我不要他赔偿算不错了。 我需要如莫赔偿,赔到他倾家荡产。 希望雄保局能面对事实,做出合理公正的判决。 我对艾薇有迁怒,但归根到底还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没有去责怪艾薇,我只能叮嘱自己以后要多加注意。 我陷入深深的自责,我将陈楚云带回别墅。 刚回到别墅就闻到食物的香气,我对管家今晚准备的晚饭十分满意。 我还以为这将会是一顿很愉快的晚饭。 陈楚云吃得很少,少到,连虫族的幼崽都吃得比他多。 陈楚云是不会给我答案的,但,隐约有些答案呼之欲出。 很快,陈楚云的状态就应征了我的猜想。 房间里传出了陈楚云的抽泣和哭喊声: “求求您,放过我们的孩子。” 打开灯,明亮的灯光像是终于把陈楚云的思绪唤回,他怔愣的看着我。 我坐在他身边,轻抚他的发顶,他的头发很柔软摸起来很舒服: 我将他重新塞回被窝,紧紧的将他拥抱在怀里,或许此刻他需要的正是这样的拥抱: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被安慰,情绪就像打开门闸,随时都有可能宣泄而出。 他哭着问我,自己是不是得了绝症。 陈楚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问他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因为我们是同一个人 不然陈楚云不会如此准确的找到我 他怀孕,被家暴流产 我承认,我对如莫起了杀心。 我没打扰陈楚云睡觉,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洗漱。 两个雄保局的人还算客气,他们说如莫不太愿意出三倍的赔偿金。 没谈多久,陈楚云就从房间里出来,我让他先去吃早饭,不用等我。 最终雄保局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我的请求。 我只能吩咐管家,定时让他多吃点。 前往贫民区的时候,我给磁悬浮车安排自动驾驶。 心理学这块,霜月相对我而言更加专业些,他在我们原来的世界是考取过心理咨询师的证件。 晚上十一点我才回到别墅,管家告诉我陈楚云已经回房间休息了。 我照顾了陈楚云一夜,好不容易哄骗他睡下,我却怎么都睡不着。 见陈楚云醒来没事后,我招呼他去吃早餐。 没想到,我到花园找他时,他眼泪不停的流。 我问:“怎么又哭了?” 我拉着他在花园里走了几圈,告诉他这是野兽嗅蔷薇。 其实,傻瓜,是我在嗅你这朵蔷薇。 陈楚云觉得粉粉嫩嫩的东西不适合他。 明明我故意说着收回时,他还不是忍不住想要拿回。 我也不太好意思告诉他。 我要尽快缩短部署时间,提前启动计划。 当一个人有了软肋,有时候就变得优柔寡断。 我借口出去工作,让陈楚云和霜月谈。 霜月告诉我陈楚云并不配合,我早料到会这样。 我有太多东西都没告诉陈楚云,也不差这一件两件。 陈楚云似乎很抗拒,他很饱,很不想喝。 我态度坚决,刺激到他,泪水在他眼睛里滑落。 我知道我不能再毫无底线的纵容他,饭要吃,病要治 当陈楚云将牛奶全部喝下,张开双手要拥抱时,我紧紧的回抱住他。 我说:“对不起,不会了,我不会再这样了。” 因为吃了药的缘故,陈楚云最近情绪波动很大,需要多吃几次才能慢慢稳定下来。 送走陈楚云后,我跟军部请了假,赶往贫民区,做最后的部署。 在陈楚云回来前,我赶回家中。我觉得有些好笑,我怎么像出轨的丈夫,生怕妻子捉奸。 不行,我要忍住,我要立住我风光霁月,温润如玉的形象。 陈楚云告诉我他的叔父要他嫁给如莫,他被如莫打是他的荣幸。 到时候,我非得把在这两个嚣张的雄虫宰了不可。还在犯困。 本来还狠狠心,让他去上课,没想到他还没到门口就睡倒了。 没想到,临近傍晚的时候,陈楚云突然出现幻觉。 “但是,最起码他有我一半血脉啊!哥,哥!!!呜呜啊啊啊啊” 但这么憋屈的话,我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甚至拿我的钱去养小白脸都可以。 看到陈楚云睡着,我拿出光脑联系霜月: 霜月让我放宽心,这只是副作用,过段时间就好了。 想到陈楚云不怎么吃管家做的菜,我想下厨试试。 陈楚云这次醒的比较快,他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就做了两荤一素一汤。 毕竟在心爱的人面前,总想表现出自己优秀的一面。 陈楚云的食欲,这算是有进步了,以后都由我来下厨吧。 我叫了,我想叫他千遍万遍,无数遍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