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师曾言在阿含寺中听过讲经。”
“如此说令师也不一定是我寺中僧人,或许是令师记差了也未可知。”圆海住持如是道。
孟元也没有争论,既然老和尚说在此那么应当确实在此,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寺中的人忘记或者不知道罢了。
见过了阿含寺中最长之人,孟元出来后便有僧人为他安排了禅房歇息,他打算在寺中住上几日,若实在寻不到就如同他所说缘分未到,那时回去便是。
中午因为他与主持拜访净空而错过了午膳,便有僧人送来斋饭,皆是素菜,不过他也没吃,都放入了掌中佛国之内。
傍晚时,有僧人敲了敲他的房门。
“师兄,你那拴在山门前的白马是否需要牵到后院来,谨防有野兽袭击。”有僧人前来询问。
孟元道:“我来便是,那马认生,常人难以靠近。”
随即便出门一路到山门前准备牵马,而这时一阵驼铃声传来,山道上一支驼队正缓缓而来。
正在山门前洒扫的弟子大叫道:“寺里的物资到了,众师兄都来帮忙,快去请住持。”
不多时有一大群僧人再次走出,孟元急忙闪到一旁以免挡路。
只见那商队的掌柜叫手下伙计将骆驼停住上前与圆海住持叙旧,看见一旁的孟元,顿时笑道:“恭喜小师傅达成所愿啊!”
孟元微笑点头道:“也恭喜齐掌柜平安送达。”
这时有僧人来报:“师父,各类蔬菜,油粮都已查点清楚。”
“好,叫弟子们搬出去吧,齐施主,今晚便在寺中歇息吧。”
齐掌柜点头笑道:“好,贵寺的斋饭真是叫人回味无穷啊。”
阿含寺的弟子们将各种物资搬进寺中,孟元也将冥马牵去后院回到了禅房,不断思索着这支商队的怪异之处。
一个运肉,一个运菜,昨夜按照位置来说也该是那位运着诸多肉类的驼队提前到达,但结果却相反。
咚!咚!咚!
一阵鼓声响彻寺里,同时孟元门外也响起了敲门声。
“师兄,开斋了。”
“好,贫僧就来。”
孟元摇摇头,只觉有些疲惫,打开房门后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那位僧人见状伸手道:“师兄请跟我来。”
“好。”
随即便低着头在前方引路,而孟元则一路跟着他来到膳堂。
“师兄,就在里面了,一定要吃饱啊。”
孟元微微蹙眉,随即便走进了膳堂当中,只见一众僧人端着碗,面前放着盆,都在静静的吃着,没人说话,只有错乱的咀嚼声。
而他也看清了那碗里之物,肉!全都是肉!
如同红烧肉般大块大块的,鲜红的色泽还有脂肪的芳香,几乎令人食欲大开。
“妙恶禅师,这是住持特意嘱咐为你所留。”火工和尚端着一盆肉来递给他道。
孟元扫视了膳堂各处,只见一众僧人皆是埋头享用,脸上尽是一种痴狂,他端着饭盆,来到了角落里,这里坐着位熟人。
正是商队的齐掌柜。
孟元来到他的面前坐下:“齐掌柜。”
“哎呀,小师傅来了,快吃,这阿含寺做的炖肉真是一绝,让人吃了欲罢不能啊,若不是舍不得我那几房妻妾,我都想在此出家为僧了。”
“昨夜贫僧求法心切,不告而别,如今想来却是有些不妥,既然齐掌柜如此喜欢贫僧这碗也给你吃吧。”
孟元将面前的肉递给了他,而言语中也是有试探的意思。
“?悖?怯猩叮?∈Ω凳钦嬲?母呱??皇俏颐钦庑┧兹耍?皇遣怀缘幕耙估锘岫觯?胰靶∈Ω祷故浅砸恍┌伞!
孟元摇头道:“贫僧确实不饿,午饭吃的太饱。”
齐掌柜舔了舔嘴唇:“好吧,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随即便接过孟元的饭盆,倒入自己碗中大口吃将起来,看他那样子简直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都给吞了下去。
不多时,诸多僧人吃饱后便将碗筷整齐的放在餐桌上,有序的离开饭堂,只是临走前都若有若无的看了孟元一眼。
而齐掌柜也吃完了,与孟元一起放好碗筷走出了膳堂。
随即发现两人的禅房挨在一起,便一起结伴而行。
整座阿含寺都已经陷入了黑暗当中,而这黑夜让孟元觉得有些不舒服,有些不自然。
就如同这种黑夜是有人用黑色的塑料袋将你的头给罩了起来一样。
似乎入夜之后整个阿含寺都透着某种诡异。
不多时二人回到禅房,临了,那齐掌柜无意的说了句:“小师傅,寺内晚上似乎不准出门。”
“好,贫僧知道了,多谢告知。”
“哪里,我一开始来也不知道。”
进入禅房后,孟元取出拂尘持在手中,端坐于蒲团上不断思索这寺中的诡异之处。
在周家时那太岁神君提醒他不能吃肉,甚至连看和闻也不要,但他今日在膳堂中还是看到了。
对方既然如此提醒他那么定然是有某种禁忌,对于他来说定然是十分危险的,这让孟元打起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