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有本事就咬死我!来啊!” 我声嘶力竭:“我做错了什么?我哥又做错了什么?说啊!我们哪里不对?” 为什么我们要承受如此恶毒的惩罚? 黑猫纵身一跳,顺着墙四脚并用地向上爬,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而我一头摔进了垃圾堆,撞到了左腿的伤处,疼得龇牙咧嘴。 树影婆娑,让我想起了罗马的棕榈。云是灰白色的,被风吹着送向南方。一朵组成我哥的耳朵,一朵变成他的眼睛。 胃“咕噜噜”地应了一声,像在给予我肯定的回答。 早知道刚才就买一个面包了。 等我回到家时,池易暄已经睡下了,我轻手轻脚地去卫生间刷牙,然后在沙发上睡下,脚朝门口,头朝窗口,这个方向一睁眼就能看见我们家的门。 月亮还未下班。他该开车去公司了。 我点头说好,听他的话走进卧室,倒头就睡着了。 “你怎么还穿着马甲?不热吗?”池易暄将一旁的摇头风扇打开。 他拧起眉心:“你为什么带着刀出门?” “哦,是为了防身。”我低头继续吸面条,“哥今天做的牛肉面好好吃。” “防身?” “仇家?” 絮叨了好半天,池易暄都没有回应我。 我坐回餐桌边。他的表情很怪,我看不懂,是困惑、还是担忧?或者那是恐惧?他是恐惧我被敌人杀死吗? 我还需要给妈妈赚钱,我多赚一些,池易暄就能少赚一点,所以我绝不会被杀死。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你的?” “……怎么找?” 我说到这儿就说不下去了,梦中听一切声音都像隔了堵墙,可是池易暄的声音却很清晰,发出的每个音节都像要从喉咙口生龙活虎地跳出来。 我用力眨了下眼,恍惚道:“我不是在做梦啊。” “我……” “……哥。” “动物是不会说话的吧?它们为什么会和我说话?” 我放下筷子,右手结成了拳头,游移着问他: 他张了张嘴,可能想说不是,却没发出任何音节,薄薄的唇又合上了。 我猛吸一口气,将拳头往太阳穴砸,“哥,我是不是生病了?妈妈生病了,我也有病。” 池易暄起身来到我面前,手掌按在我的肩膀上,好像要将我往下压,他低下眼看我,神情没有昨天和爸爸吵架时那么扭曲,我却觉得他好像更痛苦了。 “为什么?” 我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惊慌,当即便识破了他的阴谋。 “我们只是去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