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妈。” 那一声悠长的叹息,似乎意味深长。 每当一家四口人坐在一起时,他都会与我扮演友善,但当妈的心思敏锐,她明白池易暄心里所想,知道他无处泄愤,因此言语之间总是偏向他那边,一切都怪我这个不懂事的弟弟。 与妈妈和继父道了晚安之后,我重新将行李箱推回沙发边摊开,问池易暄:“明天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我抬眼看他,“怎么了?” “说什么?” “哦,是这件事啊……你生气了吗?” 陈述句的语气,像是在定罪。他的语气冷得像块冰。 显然池易暄对我的答案不满意,但他不说话,只是一眨不眨地盯我,审视的目光如镭射光线一般锐利。要是放在十年前,我被他盯上几眼就要不打自招,但这一招对今天的我已经失效。 他那高墙般冷酷的眉眼终于出现了一点松动。 “知道了。” 其实我挺坏的,故意利用我妈去压他一头。我知道我妈说话时,他就会心软。 刚才池易暄在解锁手机时被我偷看到密码,我解锁后点开微信,打开隐私设置,解除他对我的朋友圈屏蔽,然后将手机归位。 他的头像下方终于不是一条划清界限的灰线。 那是张公司团建的合照,他穿着西装,头发打理得整齐,面对镜头时,不显露出过分多的情绪,却也含蓄地表明他对于团建的友好态度。 他身旁有个女同事让我感到有点眼熟。我放大后多看了几眼,想起来她的名字是cdy。上次我们在cici俱乐部里见过,当时她也坐在池易暄身边,池易暄陪领导唱《好汉歌》时,她还给他录过像。 浴衣用一根系绳松松系在腰间,左边衣襟盖过右边,v领几乎要开到肚脐眼。 “哥,真骚。”我下意识说。 其实他那是冷笑,反派出招前皮笑肉不笑的那种,但我晃了神,还在猜想v领下的风光,不料下一秒他突然出手,一巴掌打在我的额角。 卧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我躺回沙发,忍不住猜测他正在做什么。 一想到他浴袍下可能光着的屁股,我心里忽然发痒。 对着我哥打 飞机,我有罪。 作者有话说: 终于又到了周一,读书时哪曾想到自己会爱上周一,这是我难得的周末。下午去医院做最后一次复查时,医生说我恢复得差不多了,我的头发长得快,额角剃发的部分已不像先前那样明显。出了医院,我像往常一样去菜市场买菜,走路回家。今天我给池易暄挑了条鲫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