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昀见到我时也很激动，他将我拽到一边，“你怎么来了？” “你现在需要多休息。” “你贡献个啥kpi啊，你别再把脑袋蹦坏了！”韩晓昀说着就要摘下我的帽子，我赶紧护着，生怕被客人看到。这要是传出去，说我有斑秃，我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领班问：“伤好了？” 领班点点头说行。 “你没事个屁，你现在没法喝酒！” “你吃了那些止疼药、消炎药，是不能喝酒的。” “……” 韩晓昀将手“啪”一声拍在额头上。 韩晓昀明明在工作，却几次跑到我身边忧心忡忡地劝我回去。 “都怪你。”我瞥了韩晓昀一眼，仰头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马上就要到午夜，领班忽然出现在我的卡座，用眼神示意我过去。我和客人们说我去个卫生间，然后走到领班身边，问他有什么事。 “我已经有一桌客人要照顾了。” 我想了想，问他：“是金大美女，还是林姐？” 我一听就没了兴趣，“我今晚忙。” cici俱乐部的包厢分大号中号小号，像池易暄公司上次开的那种属于最贵的级别，容纳人数也最多，领班说这个客人开的是个最小的包厢。 我说：“先去看一眼吧。” 我理了理衣领口，带上我的职业性假笑，说：“您好，我叫小白，身高一米八八……” 领班还在向客人热情地介绍我的特长，说我能说会道、唱歌好听，打牌、摇骰，样样精通，说完看向我，碰了碰我的手肘，低声对我说：“别发呆了！” 领班问客人还有什么问题。 领班微笑着退回包厢外，门一关，楼下舞池的喧闹无法传进包厢内。池易暄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两瓶店面内最贵的酒水，旁边搁着一盘水果拼盘。 他似乎刚从公司赶到，不过比起上次在他公司见面时的一丝不苟，今天他的西装扣子没有扣起，领口的领带也松了松，平时用发胶打理得风吹不垮、雨浇不塌的头发，现在有几丝凌乱地挂在额角。 “你怎么来了？”我拿起一块削成片的苹果塞进嘴里。 “这几瓶酒，你能拿多少提成？” 池易暄坐直身体，将手伸到烟灰缸前，食指轻轻敲了敲橙色的烟嘴。烟灰落入白瓷，像块伤疤。他将剩下一半没抽完的香烟搭在烟灰缸上，重新靠回沙发里。 池易暄双手抱臂，目光沉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我领导，我马上就得在这里给他做ppt报告。 他似乎想要先听我的意见，但我故意闭着嘴，又叉了个苹果送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