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收买他的室友时知道的。 冷淡、疏远,还有偶尔透露出的厌恶。 他慢条斯理地抽着烟,白皙的手指间,升起朦胧的烟。眼神掠过我,投向我背后的方向。 “不热。” 只怪我在找工作这件事上一点也不着急。别人去校招会上拿回了面试邀请,我却拿到招生官的微信号,约好周末一起打球。 “你帮帮你弟呗。” 见了面,他却不想和我搭话,方正的烟盒在他的手心里转着圈,好像一张被荷官把玩着的扑克牌。我去摸他手里的烟盒,也想要学他的模样,抽一根解闷。可他在看到我动作的瞬间,迅速收手,将烟盒揣回西装口袋,好像一旦沾染上我的气息,他就不想再使用。 “爸妈让你照顾我,你怎么都不照顾照顾我?”我收回空中的手。 我看到他蹙起眉心,掐灭烟头,语调冷峭,像个专制的君王: 语毕,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熟练得很。我以为他是在回工作消息,可过了一会儿后,他将屏幕转给我看。 “给你订了今晚的酒店和明天的机票。回去后就和爸说,面试没有通过。”池易暄说完拇指又在屏幕上轻触两下,“发到你邮箱里了。” 我拎着行李箱站在原地,看着他行色匆匆地回到大楼内。影子经过阳光的拖拽,印在米色地砖上,狭长又冷酷。 虽然心情不佳,可我对今天发生的事,却也没有感到特别意外。 和我扮演兄友弟恭,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疯批弟弟出没。注意看文案,道德感过重的读者注意躲避哦 “记在我的房间号上吧。”我把房卡递过去,服务员双手接过,做过记录。等到我明早交房,这些账单都会统一刷到池易暄的信用卡上。 日长夜短的季节,吃过晚饭,白昼依旧。我躺在池易暄给我定的大床房里,手机玩到快没有电,眼睛都感到胀痛。 我说:人家是大公司,流程复杂,没有这么快出结果。 她本意是让我压力不要太大,我本来压力也确实不大,可听完她这番话,我的压力蹭蹭涨到临界点。找工作的心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要强烈。 只能找非主流的工作,于是将目标锁定在娱乐场所上。评分软件里搜罗一番后,找到一家名为cici俱乐部的夜店,将它作为了今晚的目标。 cici俱乐部设立于繁华商区的西北方向——整个西北商区都是娱乐城,ktv、酒馆应有尽有,霓虹灯牌与楼宇交相辉映。cici和周围招牌闪烁的酒吧、夜店不太一样,楼体上没有悬挂任何logo灯牌,像块被放在商街上的黑色积木。 我跟着大家一起排队、入场。十点半,夜生活的帷幕还未完全拉起,舞池两旁的卡座只坐满了三分之二。我环顾一圈,找到了酒吧吧台的位置。刚坐下没多久,酒保就过来问我喝什么。 “您需要什么,我可以试着做。” “今天心情好,想做点合我自己口味的。”我指了指他手边的银色雪克壶,“能让我试试吗?” 于是又往他手里塞了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