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似乎有些惊讶于他的顺从,安静了片刻后说:“乖孩子,应该是哥哥,他估计比你大了十几岁。”
全海风贯穿面部的伤疤抖了下,他问:“那么我哥、义兄长什么样?”
一说到自己的孩子,人鱼的金色的眼睛里好像有了光,充满了慈爱跟喜悦,她用充满怀念和幸福的语气说道,“那条幼崽拥有浅绿色的头发和尾巴,是一条非常漂亮小巧的雄性幼崽,小小的幼崽还没有我的尾巴长,鱼尾又短又胖,逃命的时候摆动的速度都快能看到残影了,他是族群里年纪最小的一条幼崽了。”
全海风脸上的伤疤又抖了抖,但想到进来时瞿勉上将的嘱托,他只能继续顺从着人鱼。
随意聊了两句后,他忽然盯着人鱼问道:“您认识一个名叫任歌的人鱼吗?”
人鱼洋溢着幸福的神情因为这句话尽数褪去,金色的瞳孔露出隐隐约约的暴躁:“你在说什么?谁家的人鱼会起这么难听的名字?”
是杀意!
全海风迅速垂下眼睛,全身肌肉瞬间警觉的崩起,下意识进入备战状态。
这时才想起瞿勉的嘱托:根据观察眼神的对视或许会被人鱼当成是一种挑衅。
他刚才太大意放纵了。
而且他现在才发现,这条人鱼身上的杀戮之气太重了,当她收敛起那份伪装的慈爱温和之后,光靠压迫感就能让全海风这种在特殊战场上战斗十年的将士不敢直视她。
当他自觉地将视线移开之后,人鱼又重新回归了慈爱。
这条人鱼的母爱是收放自如的。
压迫感消失,全海风松了口气,掩在袖子下面的手却在颤抖,他极力稳住语气问:“您愿意与我们合作吗?报酬是我们可以为你提供一些异种。”
他意识到在这种强大的家伙面前,所有算计都是徒劳无功,不如坦诚相待,摆出自己的筹码。
——
凌晨四点,任歌顶着一身露水回到家。
打开房门,家里的灯是亮着的,他的伴侣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他走过去问:“怎么没睡?”
卫忱放下电脑,眼底疲倦很浓:“我等你,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任歌点点头:“我以后晚上不出去了,在家陪你睡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