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惟文抿唇不说话。
萧怀言又踢了朱知府几脚。
朱知府痛呼:“啊!”
萧怀言低头:“你知道吗?”
“不……不知道。”
萧怀言又是几脚。
“那你说说,他杨惟文来你管辖的区域,都做了什么。”
朱知府:……
他看不上杨惟文,哪里会关注他的事。
杨惟文又不巴结他,倒是时常递各种为百姓谋福祉,以及让他处罚贪官污吏的文书。
朱知府看都不看直接扔了,还试图让其他县令排挤打压。
他哆哆嗦嗦把头压在地面:“不……不知。”
萧怀言一脚踩到他手上:“身为上峰,却对手下官员的情况毫不知情。你知什么!一门心思只会投机取巧?”
他做着狠事,却笑吟吟看向应殷。
“我竟不知知府也是这般好当的确。
说着,他去看其余战战兢兢的知府。
“看面相,也许这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怀言:“没准也是不经查的。”
“我们明天才休整上路,不如……”
突然,他话音一顿。
“算了,我还是回去找太子吧,他虽体弱,可最是体恤民情。”
朱知府疼得要死,更是吓得大汗淋漓,可他这会儿连声都不敢发了。
其他官员也吓得冒了一身冷汗。
屋内死寂沉沉。
应殷并不想管这些。
他身为皇子,知各方势力之间的牵绊。县令依靠知府,知府又向上面投诚,上面更有上面,一层一层根干盘曲,直接交错,错综且复杂。
应殷更参透普天之下,没有几个官员是干净的,便是他也无法独善其身。
可这件事已经捅到他眼皮子底下了。
他人在泽县,却要远在上京的太子插手调查。
传出去,岂不是说他无能。
他也不会把立功的事推给太子。
应殷看向萧怀言:“别胡闹,空口无凭。你手里没有证据,今儿说这些官员不成要查,明儿又说其他官员难不成也要查?御史的位置要不要让你坐?”
“那也行。”
萧怀言很满意:“我早就看那老御史不顺眼了。”
“他检察百官,虽说我无官无职他管不着。可我去窑子里看姑娘洗澡,他都要参我爹教子无方。”
应殷不理他,视线不动声色看向几个知府。
“你们怎么看?”
“大可以向本皇子告他萧怀言诬蔑。”
众官府还算沉得住气,底下的县令没见过多少大风大浪,又亲眼目睹见朱知府的结局,面面相觑早就慌了神。
其实都不用怎么查。
随便抓些老百姓也许……
更别说那些没来得及作假的账册。
“这……”
其中胆大的知府站了出来:“臣以为先送魏将军上路为重,我等问心无愧,自会恭迎配合御史前来。”
那他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做手脚了。
应殷还能不清楚其中的把戏。
这些年太子党和五皇子党斗得厉害,他可不希望被好皇兄抓住把柄。
他不动声色把手里的茶盏搁到一旁:“三品以外的官员升迁调任都由吏部的考功郎中和考功员外郎考核。”
只这么一句话,一同从上京来的吏部侍郎掀开官服跪倒地上。
“吏部办事不利。”
应殷:“不必同我说。”
“等回了京城,你们吏部给个章程出来,自去父皇面前请罪。”
他冷冷看向那些伏地的官员。
“还不交代?”
“等事情捅进了金銮殿,朝廷派来的人彻查,你们罪加一等。”喜欢半路抢的夫君他不对劲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