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号召知识分子山上下乡,咱们这些泥腿子,怕是一辈子都和阮知青这样的人搭不上一句话……”
很多话,赵翠红不想说出来伤到老儿子的心,只是,又担心儿子陷进去,以后受伤。
周景云听到老娘的话,动作稍稍顿了一下,片刻之后,又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一米二宽的木板床,到院子里用抹布擦了起来。
擦完之后,才扛着床,大步朝着阮淼淼的院子走去。
阮淼淼让周景云帮忙把床搬到东屋,瞧着这木板床保养得还不错,丝毫不像知青点里那些,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木板已经被虫蛀得不行。
顿时,对邻居又有了新的认识:这家人条件好像还不错,闲置的床都这么完好,不像有的乡下人家,孩子都十来岁了还和父母挤在一张床上。
这种认识,再看到周景云又扛过来一个品相还不错的陶水缸时达到了巅峰。
而周景云,看到阮淼淼递过来的谢礼,本想拒绝。
但是,脑子一转,突然想到:如果自己一直帮阮知青,她肯定会不好意思。
但是,自己收点东西,就能够减低阮知青的心理负担,这样,自己就能时不时地来帮帮阮知青……
这样想着,周景云爽快地把南瓜叶里面包着的红糖拿回了家,兴冲冲地拿着扁担就又跑到隔壁院子担起了水。
看着男人一担又一担地担水,满满两大桶水吊在扁担的两头,周景云却像没事人一样,不仅没流汗喘气,甚至,走起路来还四平八稳,就好似肩上这一百多斤的水是空气一样。
瞧着男人这副轻松的模样,阮淼淼不由得感慨:遒劲的肌肉下是使不完的牛劲,阳刚中带着一股子粗犷原始的雄性味道。
男人生得浓眉大眼,乍一看,很是阳刚正气。
可是,浑身又透露着一股子痞气。
哪怕,对着阮淼淼的时候,周景云已经竭力压制身上的痞气,却还是让阮淼淼感受到了。
她一边铺着床,一边忍不住偷看往水缸里倒水的男人。
遇上男人看过来的时候,眼神又慌忙挪开。
她不知道,她那副慌忙转移视线的慌张模样就像一只慌张的小鹿,让周景云心脏更是砰砰直跳,惹得他很想上前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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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知青,怎么啦?你怎么躲在这里哭呢?”
新来的女知青李玉英刚从河边洗完衣服,抱着木盆回到知青点,就瞧见赵秀云在屋子里低声啜泣。
两人都是新来的知青,住在一个屋里,早上还一起去公社逛了逛,李玉英觉得两人还算有点交情,便开口关心了一下。
赵秀云早就准备好,只等着李玉英回来问。
她吸了吸鼻子,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我,我没事,我只是心里很难过……”
李玉英一听这话,眼睛瞬间冒光:这是发生了什么?
哄着赵秀云道:“赵知青,咱们是革命伙伴,有什么你尽管给我说,我能帮你的,绝不含糊。”
赵秀云听到李玉英的话,一脸心碎地摇了摇头,连连反驳道:“不,你帮不了我,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清明哥,哦,不,沈清明同志有对象的情况下还继续和他保持朋友关系。”喜欢搬空渣男贱女全家,我下乡躺平了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