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县令冷哼一声,行杖牌随手一丢:“行刑!”
钱员外撇过头不忍再看。
衙役高举木杖,正要落下,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随后,大堂外走进来一行带刀护卫。
衙役两人一眼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林县丞,他们对视一眼,缓缓放下木杖。
“走!”林护卫推着县丞进来:“给我走快点!”
那林县丞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高呼:“大人,大人快救我!”
许县令看见林县丞被人这样对待,怒拍惊堂木,“尔等何人,居然敢擅闯公堂?你可知所抓者乃林县丞乎?还不速速放人!”
为首的沈虞冷笑道:“我要抓的就是他!我要状告其子迷晕民女,恣意强抢良家妇女,而林县丞明知此事却仍要替他儿子掩饰罪行!欺压民女、藐视律令、包庇其子,应数罪并罚!”
见她毫不避讳地盯着自己,许县令讶异地望了她一眼。
林县丞打岔道:“大人,这是诬陷!是她莫名其妙带人闯入我家,她…她还杀了我儿子!是我要告她!我要她给我儿偿命!”
沈虞寒着脸,“你儿子死有余辜!他自己身有残缺便要迫害她人,如此行径,简直枉为人!”
“咳咳咳。”林县官眼睛闪过一抹精光,没人比他更清楚县丞儿子是什么德行了。
还以为这事会比较麻烦,没想到对方主动落下话柄。
他清了清嗓子:“也就是说,你承认是你杀了林县丞的儿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虞看着他,眸子突然之间变得暗沉沉的。
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别说人不是她杀的,即便真的是她杀的,那也是林烊那恶人藐视皇权在先,她就是将他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只不过听这县令的语气,显然跟这林县丞是一丘之貉啊。
听林烊吹嘘县令是自己人,现在看来,那些话也不全是假的。
“预谋杀人者,判处斩刑,临时起意杀人者,需判处绞刑,不管是哪项,都逃不了一个死字。”许县令瞥她一眼,摇头轻叹,“小小年纪就杀人,还用钱雇人扰乱公堂,罪加一等,来人啊!将她……”
“等一下!”沈虞语气不善地道:“我何时承认是我杀的人,就因为我骂了他一句死有余辜?”
许县令拍了拍惊堂木:“你明明已经亲口承认,怎能出尔反尔!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大人,此话不妥!”一旁的县尉皱着眉头,起身反驳。
许县令看了眼他,没搭理,在师爷的附和下当即就又给沈虞定了罪。
“你不分青红皂白闯入他人私宅预谋杀人,且当着本官的面承认了此事,按照律令理应判处斩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