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音书嘴角抽了抽,她肩上挂着凌豫筝的卡通奶茶包,右手拎着凌豫筝的西装外套,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那怎么才有办法走呢?”凌豫筝冲她勾勾指尖:“耳朵过来。”祁音书呼出一口气,继续忍,低头靠近。“小祁,你背我呗。”什么荒唐的话。祁音书扭头看向凌豫筝的眼睛。对方眼角仍在笑。祁音书重新站直,叉着腰,凌豫筝的包在她腰间轻晃。她舌尖在口腔内转了一圈,向右,看过道,这会儿没人。她不能再跟凌豫筝这么没完没了地耗下去。背就背吧,又不是背不动。不过。她低头看看手里的衣服,再看向一动不动似乎在观察她的凌豫筝,非常平静地将外套举到凌豫筝眼前。“没问题,我背你,你拿衣服,行吗?”凌豫筝表情有0.01s左右的震惊,也被她捕捉到。那么,她猜凌豫筝还没有醉到完全离谱。祁音书扬起笑容,不由分说将外套塞进凌豫筝的怀里,转身,直接背对凌豫筝蹲下,拍拍右肩,挺轻快:“来。”“……”长久的沉默。祁音书低着目光,笑容加深,她猜不出两秒,凌豫筝就会说——“算了。”凌豫筝简短地说了句。绕过祁音书,率先笔直地向电梯走去。祁音书摇摇头,起身,慢一步跟上凌豫筝。酒店是凌豫筝刷开的门。没插电,没有灯,她胡乱抓住祁音书的手就往里进,门用脚踢上。她们在黑暗中非常靠近彼此,胸口都在急促地呼吸着,却没有忙于接吻。凌豫筝仔仔细细用目光勾勒着祁音书的脸。这张脸,长得很可爱,眼睛圆圆的,鼻尖,嘴唇又饱满地挺翘着。她实在不明白,这么乖的一张脸,怎么在公司里就把她当仇人似的冷着。不过,是她不允许祁音书靠近的,她也活该。活该,但很恶趣味,一想到祁音书故意在公司冷淡她,她也就故意回一个她都觉得敷衍的表情包,想到祁音书就在楼上和朋友吃饭,她再故意发一个模棱两可的超市图片。“你知不知道。”她抚摸着祁音书的嘴唇,感受对方身体的颤抖,“有时候我是故意惹你生气的。”“……什么?”祁音书的声音,有种说不上来的甜美,尾音微微上扬,不再是公司里那种装出来的下沉感。“嗯。”凌豫筝轻轻呼吸,“故意的,那样很爽。”“可能是我这个人比较坏吧。”她说完,带祁音书的手摸自己,唇也贴近对方,湿热而异常缠绵的一个吻。祁音书被她吻到呼吸急促,好几次跟不上,开始断断续续地喊她:“嗯……姐姐……停一下……”她停住,转头将房卡插好,房间里的灯瞬间全部亮起。祁音书的脸红透了,手还被她摁着,停在她的身前。祁音书一下又一下地咽着喉咙,鼻尖与她的鼻尖仅有一厘米的相隔。她松开祁音书的手,双手捧上对方的脸:“葡萄味的棒棒糖,真的很难吃吗?”她笑着问。祁音书眼里湿漉漉的,缓缓地摇头。凌豫筝笑着皱眉:“撒谎。”她说,“你当时那表情恨不得把我吃了。”“我。”祁音书的声音很卡顿。凌豫筝觉得这人简直可爱到炸了,而这种时候,她也不必去思考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她只需要好好享受今晚的爱。她帮祁音书脱掉外套,也很快甩开自己的外套,她们互相拉扯着进入浴室。哗——先是冷水降下来,而后玻璃上变得雾气蒙蒙。人影交错,她们在热水里忘我地缠绵,身体都因对方的触碰而愈加敏感。凌豫筝俯身咬了下祁音书的肩膀,听见祁音书的闷哼,她很满意:“下次进电梯再把我当空气,就再咬你。”她随心所欲地发泄着。从浴室出来,一路水珠滚落在地上,她们陷进被子里。换祁音书将凌豫筝压在下面亲吻。她也学凌豫筝的样子,咬凌豫筝的锁骨:“你!你下次再逗我玩!我也咬你!”报复的话,声音却很软和。哎哟天哪,我的宝贝。凌豫筝真是爱死这样的祁音书了。她勾住祁音书的脖子,微微抬起上身,把人搂着亲,祁音书也不甘示弱,积极用深吻回应着她。她们沉沦在彼此的香气里,时隔几日,终于又完全占领了对方。……二人结束后,凌豫筝累得想要当场倒头就睡,却看见祁音书一本正经地离开床,赤脚捡起地上的衣服,进浴室,哗啦哗啦洗了一通。再出来。又是那个规规矩矩准备离开的样子。她有点懒得动了,对祁音书摆摆手:“你走吧,我睡会儿,晚点自己回去。”“……”那头祁音书没吭声。过会儿,祁音书面无表情走到酒店房间里的沙发前,坐下,开始低头看手机。“你不走吗?”凌豫筝问她。“嗯。”她点开星星大战,“你今天喝了酒,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你想睡就睡吧,我等你。”第21章“叮咚!”时间接近凌晨一点的时候,祁音书突然收到一条微信。提示音在安静的酒店房间里格外响亮,她看眼那边裹在被子里翻身的人,赶紧将手机调成静音。这么晚了,谁啊。祁音书下拉通知框,点开未读消息,短暂延迟后,微信界面弹出。【你还没回家?】是萧疏音。怪不得祁音书总觉得今晚哪里不对劲——下午她说要聚餐后,萧疏音一条消息都没给她发过。她想了想,简单敲下四个字:【早就回了。】“你还没走。”房间里的凌豫筝醒了,哑着嗓音。祁音书抬头,见对方慢慢撑起身子,坐着,发丝被床头灯勾出暧昧的轮廓。“嗯。”祁音书应了下,起身,去帮凌豫筝拿衣服,“我不是说了等你一起回。”她们已经经历过许多次相同的场景了,没有太多废话,她把衣服递给凌豫筝,然后背对,等凌豫筝穿好。一时间,房间里只有衣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退房只用在房门口的机器上操作,祁音书点击屏幕,凌豫筝便在她身后等着。夜深,走廊里静悄悄的,一直没休息的祁音书有些犯困,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走在她前面的凌豫筝停住,转头看她:“你,刚才完全没睡吗?”祁音书的眼睛十分疲惫,连带着脸上也没表情,只看着凌豫筝,稍微点点头。凌豫筝神情很复杂地看了她一会儿,眉心皱得简直比开会时还要烦恼。祁音书不解:“怎么了吗?”凌豫筝摇头:“没事。”转身继续走。路上还是祁音书开车,好在酒店距离御河新城不远,晚上夜路通畅,不到二十分钟,她们就看见了小区大门。祁音书想起之前凌豫筝的话,轻踩了一脚刹车,降速:“今天也需要在外面就放你下车吗?”没等凌豫筝回答,她又补充,“我觉得反正我们上次都在车库遇见了,今天我就送你进去吧,这么晚了,到里面再下车比较安全,你说呢?”她略微转头,看向凌豫筝,后者目视前方,唇紧闭着。眼见车已经开到要么停下要么拐弯的地方,祁音书提口气:“凌——”“嗯,那就进去吧。”凌豫筝声音很轻,“谢谢。”“不客气。”祁音书笑道。开入地下室,停稳,祁音书低头解安全扣。右边凌豫筝已经更快速度地解开,拉车门,下车,一气呵成。祁音书左手摸车门,脸向右,看着那边先下车却没走的凌豫筝:“你有东西忘记拿吗?”凌豫筝本低着目光,好像在看门把的方向,她一出声,凌豫筝就抬眼看她,弯了弯笑眼,愉快说:“没有。”祁音书点点头,“哦”了声。咔——她拉开车门。嘭——关门声在地下室重重回响。一个人乘电梯上楼,祁音书盯着电梯门之间的缝隙发呆。最近这几天,好像是凌豫筝突然介入到她现实生活的缘故,总觉得,每天都过得满满当当的,要么是在当面应对凌豫筝,要么是在没人的时候琢磨凌豫筝。电梯哗啦一声开门,祁音书迟了半秒,才迈步向外走。不管了。终于到周末,她不用再思考这些事,要舒舒服服在家躺两天。她走近家门,钥匙往里插,习惯性转一圈。门“咔”一声直接开了。嗯?我早上没反锁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