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巴黎。 一位男士急匆匆地进来,在进电梯的关口,被我不客气地拦住: 他指了指我身后。我回头,看见一堵墙。他走过去用力一推一拉,垃圾房竟出现了。 我在一堆分类回收垃圾旁边看清了他。高是高的,脸却很年轻。这是个男孩子。 我道谢,我俩一起坐电梯上楼。 “是啊。” ”不,我是失业人员,“我笑了。 “怎么,你想给我内推吗?” 他把电梯按住了。“等等,我真的可以给你内推。” 他用身体挡住电梯: 萨沙就此有了我的联系方式。 后来我才知道,萨沙那天过十九岁生日,下班后和同事去庆祝,被灌了不少酒。 第叁次,在萨沙家,他买了一瓶特别难喝的白葡萄酒。我开口打趣嘲笑的时候,他忽然抱住了我。 上一个被我笑软的人,还是一个一米九四热爱拳击的突尼斯大汉。 “所以呢?”(etalors?) “我遇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特别好看。” 萨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我坐到他腿上。 这个吻慢慢延伸到脖子,盘旋向下,耐心的,往下,再往下。 我那个时候,有一个刚被我分手的男朋友,尼古拉。 符合我的筛选条件。除了我好像没有太爱他。 气氛不错,我差点决定再试试。 “你真的爱我吗?” “你就是不爱我。”我泫然欲泣。 我从尼古拉家走出门。在旁边的大广场上闲逛 “我也不爱你了。”我说。 可我不爱你了呀。 还是有一个正式分手信息。 我平静,得体,客气而礼貌。又毫发无伤。 某天周五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忽然收到萨沙的消息:“我周末能过来z城找你吗?” “我现在在巴黎北站。我刚刚错过了回布列塔尼的火车。今天更晚的火车没有票了。我不想回巴黎的家。想换个地方过周末。我朋友说z城很值得一逛。我能来过来找你吗?” 萨沙最终还是来了z城,住在我家。 那天天气倒是真好。褪色的红房子,石头路,连河水都是慢的。 再远几步,有个湖,大天鹅和野鸭子在里面不紧不慢的扑腾扑腾。 高高的古树遮住了一部分阳光。落在我脸上的那部分不多不少。 “你经常过来这里吗?”萨沙问我。 “我周末也喜欢呆在家------我指的是我布列塔尼的家。我也喜欢躺在草地上晒太阳。周末我很喜欢游泳。有时候也和我弟弟打网球。我们的狗可聪明了,他会捡球。” 萨沙有一搭没一搭的讲,我懒懒散散的听。 “我很喜欢布列塔尼人。”我说。 傍晚时分,我们去了小城的电影院。小城查票很松。萨沙拿着自己写有2000年出生日期的学生卡,去柜台买了两张青年学生票。还对我眨眨眼。 我没看到一半就睡着了,电影快结束的时候,才在萨沙的肩膀上醒来。 “今天x城我们已经逛完了。你想去海边吗?” 我们就真的去了大西洋岸边。 远远的滨海道灯,满天的星星,黑色的巨浪。夜里的大西洋,迷人又危险。 我们在黑色的沙滩上,头顶着星星,顶着大西洋那端吹来的风,亲的密密麻麻难解难分。 到家的时候,凌晨叁点。 萨沙忽然拉住我的手,去摸他的裆部。牛仔裤被顶起,盘踞着坚硬一团。 “我也想要。”我说。 我们很快双双跌到床上。他那么年轻,技巧却那样好。尤其是指交时候的力度和位置简直把握的无可指摘。性器又大又直。 就是不知道我的邻居能不能这个周日的凌晨四点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