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富贵抓头:“哦。大人真奇怪,自己生了小孩,对小孩犯错为啥不道歉啊?”
年糕儿摇头:“不知道,可能还是爱面子,觉得大人给小孩赔礼道歉,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年初夏问:“那爸爸给你道歉,是不是证明爸爸不爱面子?”
年糕儿神气活现地说:“当然不是啦。爸爸也是大人,他也超爱面子的。他跟我道歉,是因为不跟我道歉的话,我会让他更丢脸!”
年初夏、秦富贵:“……”
年糕儿:“像我这种写作文印报纸上,还能赚五块稿费钱的小孩离家出走,他咋保证以后生下的小孩比我更聪明呢?”
年初夏、秦富贵:“哇,有道理啊。”
丁秀把年糕儿叫出去,郑好想问年糕儿几个问题。
年糕儿在小凳子上坐下来,“大叔,你要跟我唠啥呀?”
这村里小老太太的口吻一下就把郑好干懵了。
她一芝麻大的小人儿,要跟自己唠啥嗑呢?
不是,不应该他哄着小胖丫问几个问题,小胖丫乖乖回答吗?
咋这一出场,就反客为主了?
“大叔你别紧张,你想问啥就问啥,刚刚回来的路上我爸跟我说了,你是过来写年初夏回家的事儿,这事儿我最清楚了,你想知道啥?我都告诉你。”
郑好目瞪口呆:“啊?哦,好好,我就是想问问,你跟你姐姐在学校的时候咋认识的?”
年糕儿惊讶地看着他问:“你跟我姐唠半天了,最简单的问题都没打听出来吗?那你写作文可咋弄啊?”
郑好:“……”
不是!他一个正经记者,竟然被一个芝麻大的娃质疑写报道的能力?
年糕儿叹气:“算了,既然你没打听出来,那我就好好跟你唠唠吧,我给你讲的多一点,你写作文的时候就容易一点儿……”
郑好毕竟是个陌生人,丁秀和年文景都没走远,丁秀一掉头,看到院子里的绳上挂了年糕儿的裤子,她要没记错的话,今天她没给年糕儿洗裤子呀。
这是年糕儿自己洗的?
丁秀过去一看,一闻就是洗发香波的味道,家里除了年糕儿,也没别人会拿洗发香波洗裤子,只是这裤子咋有点怪呢?
丁秀疑惑地拿下来,顿时目瞪口呆,完蛋了,年糕儿这裤子没法穿了!
这一看就是年糕儿自己缝的!
这针脚大大小小,长长短短、横七竖八先不提了,问题是裤腿咋被缝上了?
那丫头的小胖腿还能从这裤腿伸出去吗?
一条腿宽的裤子被她缝成了半条腿啦!
年初夏看到了,赶紧过来说:“妈妈,这是年糕自己缝的,她自己可得意了,你别骂她了。”
丁秀摸了年初夏的脑袋,小声说:“我不骂她,她能自己的事自己做,很好了。就是这裤子被她缝的不能穿了,妈妈得趁她不在的时候,拆了重新缝。”
年初夏点头:“嗯!”
那边年糕儿还在跟郑好唠呢,“大叔你来采访,算是出公差不?你领导会给你出公差的钱不?你在城里干啥工作?城里的工作好玩不?”
郑好:“呃……还行,那个晚点告诉你,你能跟我说说,你为啥要给报社写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