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文景特地等年糕儿讲完才叫她,故事刚好讲完,年糕儿拍拍小屁股站起来,“我爸叫我回家洗澡了,爷爷奶奶再见。下回再给你们讲个小孩子打败老流氓二狗爹的故事!”
“我爱听这个,年糕儿下回讲的时候叫我,我给你带糖吃。”
年糕儿:“好咧!”
年文景带着年糕儿回家,“你啥时跟你赵明明哥哥和凌寄抓害呆手了?我咋不知道?”
年糕儿:“!!!”
下一秒,她淡定的开口:“他们老问我今天中午我妈咋了,我就编了个故事讲给他们听,看他们多高兴啊?”
年文景怀疑地看小闺女一眼,小闺女很镇定,不像是说谎心虚的样子。
年糕儿绷着小脸,抿着小嘴进家门,松开她爸的手,朝丁秀跑去,“妈,我回来了!”
年奶奶心急如焚,因为年家本家亲戚过来说丁秀好像疯了,像个泼妇,压根不听他们说啥,看样子真要去派出所告发了。
年奶奶抓着年家亲戚不撒手,“老哥呀,这可咋弄啊?老大变了,连丁秀都管不住,两口子都不像话啊!”
本家长辈能咋弄啊?丁秀一整个就不听人说话,说啥都怼,惹急了就要站门口骂街。
“小奶啊,我看你还是想法子自己跟他们谈,实在不行给点补偿也行,你们家这事我不能管了,回头把丁秀惹急了,真往我家水缸扔耗子药,咋弄啊?”
年奶奶:“啊?”
年家长辈传完话,赶紧走了
当天晚上,所有姓年的人家都通知到了,家里的水缸上盖,最好是在缸底圈个铁链,能跟水缸盖锁一块更保险。
“水缸千万要加盖,要不然啥时被人投耗子药都不知道!那丁秀疯了,咱们可不能因为她跟她婆婆的关系,被牵连上啊!”
大半夜被人砸门敲醒,耐心听完通知的年文景:“……”
他们是不是忘了,丁秀就是他媳妇?
丁秀点了灯从屋里出来,“多谢大叔提醒,我们会加盖的。”
通知的人一看到丁秀,当时就蔫了,咋通知到他们头上来了呢?
“那、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第二天,年糕儿跟林初夏又提前上学,路上两人讨论:“我觉得丁秀姨就是有啥事,我昨晚上问她,她还说没有。”
年糕儿点头:“我也觉得有事,也不告诉我。”
林初夏边走边嘀咕:“我觉得丁秀姨每次看我的眼神,有点?得慌。”
年糕儿也说:“我妈每次提起我奶时的眼神,也?得慌。”
林初夏忧心忡忡:“丁秀姨是不是要把我送回去,又觉得对不起我啊?”
年糕儿眯眼摸下巴学阿凡提:“肯定是我奶又要送我去当童养媳,我妈生气我奶卖她亲闺女!”
然后两人同时叹气:“唉,真烦人啊!”
再说镇妇联的两位女同志当天回到镇上后,很快就把走访的成果写成报告汇报上去。
艾文华在第二天中午看到了报告,不得不说,她是真的很意外,林初夏竟然就是年文景和丁秀大闺女?
这是怎样的缘分和巧合,才能兜兜转转,把那可怜的孩子又送回亲生父母家里呀?
艾文华拿报告给一直关心这事的领导看。
领导看完咂嘴:“孩子奶奶卖的?这事还有点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