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间,棒棍撞击皮肉的声响,痛哭与惨叫,在广场边缘连连响起。
有治安员想要上前制止,商小军将怀里的儿子交给胡东,举起手里的棍子对那些人说:我打的是人贩子,谁特么想阻止,我一起揍。
商小军说完,手里的棒子呼啦挥下。
最终,张明成的腿断了,手指被砸烂了一截。
张家大姨头被打了个洞,满头的血,肩膀也骨折了,两个人贩子也都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会,商小军终于停手了,满是狠戾的脸上也沾了血,他伸手擦了一下,看着指腹间的那一抹红,漆黑的瞳孔像吸人的漩涡,阴、冷、绝望与悲痛,所有负面情绪都在其中混杂,渗透着他,填补着他。
他才刚刚出狱半天,早上才去山间祭奠过母亲。
中午就有人告诉他,他有儿子了,在那些人手里,快要卖出去了。
儿子他妈呢?
死了。
生下不久后就跳崖死了。
妈的!
什么狗屁,怎么都死了。
商小军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就觉得,活着都好没意思啊,想做点什么,特别刺激的,能扰乱这些秩序,捏碎身边的一切。
比如杀了这几个家伙。
反正都这么烦了。
商小军捏紧了手里的棍子,眼里都冒出红血丝来了。
张明成看着这样的商小军,头皮发麻,转身开始在地上爬行。
他感觉自己再不走就要玩完了。
商小军笑,见到张明成像狗一样逃命,心里畅快极了。
就是这样,才有乐子。
商小军挥动着棒子,准备朝他的头来一下,哇哇哇的哭声响起,将他的思绪全部打断。
是谁家的小东西在这个节骨眼上烦人呢?
商小军有些生气地回头,然后怔住了,手里的棍子不自觉放低,之后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来到胡东跟着,看着那个哇哇大哭,眼中直掉金豆子的小家伙,突然间扑哧一笑,之后指着小家伙跟胡东说:真的是我儿子,这眼睛和鼻子跟我太特么像了,嘴像他妈。啧,好像长得有点女气啊!到底是小子还是姑娘啊
商小军扒开袋子去看。
两岁多的男娃娃还穿着开裆裤,一下子就能明白了。
呵,的确是个小子。
商小军用粗砾的指腹去擦小家伙的眼泪。
乖,不哭了不哭了,我是爸爸呢
胡东见状,长长舒了一口气。
刚刚,商小军要下死手,所有的人都惊得屏住了呼吸,好在胡东灵机一动,将小家伙摇醒了。
果然,人还是得有一个牵挂,不然这辈子就没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