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不想卫载呢?没有卫载的每一天都极度难熬,她不得不用政务麻痹自己,常常就会看文书看到天明。她回到了自己的宅子,那座宅子离皇城很近,但她几乎没怎么在这座宅子里住过,多数时候她都在永安g0ng。以至于回到这里的时候,她甚至有些找不到路。 “大人?”管事在她耳边悄悄提醒。 “卧房在这边。” 管事心中担忧,一直陪在她身边。她进了卧房,环顾一周,在妆奁前坐下,管事自觉上前,替她散开发髻,发里银丝b以前更多了,管事心中酸涩,劝道:“大人,节哀。” 这不行,她还不能倒下。新帝需要她,许家也需要她。她复又看向铜镜,里头还有管事忧心忡忡的一张脸。 管事松了口气,回道:“大娘子来信说寻0到了两个好苗子,打算送来您身边受教……巧的是,都是许氏的nv郎,恰恰好是一个纵山许,一个栗县许。大娘子说这大约是天定的缘分……” “已经启程了,约0下旬就能到。” 许晴初躺到床上,闭上眼,全是卫载,心口一阵一阵地疼,疼得喘不上气。她睡不着,坐起身来,只觉得满室寂静都像有重量,沉沉地向她压来。她再也待不下去,披上衣服起身,走到外间的桌案前坐下,研墨提笔,去想大小政事想朝堂格局想新帝的课业想未来的纲领,洋洋洒洒地,从日落写到天明。 “……没有外戚之忧倒是好事,但她也需要她的班底,伴读们长成还要些时间,今年的恩科得大办……对吧?” “……曲州贪腐案压了太久了,该判了……要是你的话一定会说抄家发配补回金银就够了,但我还是要他们的命……我知道,我答应过少造杀孽……所以这次只诛首恶……这个时候,风雨飘摇啊……你若在,就不必如此了……” 她一边写一边自语,好像卫载还在她身边。 “怎么不会呢……你没听说过吗,你的愚蠢在导师面前无所遁形……” 夜已经深了,许见悠睡了,她其实已经很困倦了,话说到一半就已经睡着了。卫载停下话头,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想要伸手去触0,却又收回了手。 课业依然是繁重的,许见悠有很多书要看、很多论文要写,她们恢复了之前的生活,一起去上课一起去图书馆,一如既往地打闹斗嘴,好像那颠鸾倒凤互诉衷肠的一夜并未发生。但她们都能感觉到,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许见悠几乎是跳跃着出的导师的办公楼,恨不得原地跳个舞。 “我导很厉害的,你不知道,以前我总觉得她看我像看个智障,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今天我终于觉得我在她眼里是个普通人类了。你不懂……”许见悠b划着组织语句道。 许见悠想了一下,道:“不一样的,老师在学问一道其实不太擅长,她教的是做人做事的本事。而我导,她是天才,天才眼里是看不见凡人的,在她面前我仿佛面对的是浩瀚星海,只会觉得自己渺小。” “是啊。你想,渺小也就意味着天地广阔。这个世界是多么大啊,哪里都能去哪里都能走,多好啊。”她停在树荫下,转身面对着卫载,道,“阿载,这次我们有的选。” 剩下的半个学期转瞬而过,寒假里许见悠有个调研课题,被导师带着下乡去。她本还担心卫载离不开熠yan,忧心忡忡了好几日,结果倒是很顺利。卫载被带着去了人流如织的高铁站,坐了时速250千米的高速列车,看了现代化的农田和村庄,听了她们跟农民跟g部的访谈,见识了什么叫社会主义新农村。 她突然就t会到了许见悠所说的渺小。千年长河,沧海桑田,她和她的徽陵如同一个锚点,定si在那里,不曾锈蚀不曾迷失,她一直排斥逃避的东西成了她最后的注脚。但当她站到这里的时候,她只觉得一切都消失了,她不是什么帝王不是什么君主,她只是这天地间最为渺小的一个人,一个站在土地里,沾了一身农家烟火气息,满怀期待地拂过茁壮生长的作物,被喜悦和希望满满包裹的一个人。 调研结束就已经接近过年了,她们回了一趟熠yan,特意去徽陵祭了一回她们的友人。她们买了几瓶好酒,挨个墓找过去,将酒浇在坟前,与每个人说话,讲过去讲现在,有说有笑。那一日天气好极了,晴空万里,yan光温暖,偶有微风吹拂而过,树梢沙沙作响,像是应答也像是招手。 许见悠的家在熠yan偏南一点的地方,普通的工薪阶层,父母恩ai家庭和睦,许见悠很珍视这一世的亲人缘分。卫载有点紧张。许见悠啼笑皆非:“他们又看不见你。” 许见悠在家门口停下来,掏出钥匙开门,屋里暖融融,她把行李箱提进来,卫载拘谨地跟在她身边,她一边换鞋一边喊:“妈?” 新年的钟声敲响,一切都刚刚开始。 1、卫载前世说自己一生都守住了少时永为君臣的盟约,这话不止说的许晴初,说的是她当年所有的小伙伴,她没有做鸟尽弓藏的事,不仅给了小伙伴们极大的优待,也努力地把他们放在合适的位置。她的小伙伴们也没有辜负她勤勤恳恳兢 2、卫载和许晴初的关系是公开的秘密,中枢所有人都知道,但所有人都三缄其口。其实不是所有人都信服,加上她三十多年大权独揽,挡了很多人的路,其实朝中有不少人讨厌她,认为她靠裙带关系上位,德不配位。只不过卫载和卫知白都是绝对相信她,没人敢说而已。 4、卫载选知白是因为合眼缘,过继知白之后没多久就秘密地把知白她爹六王卫截弄si了,所以卫载其实算是知白的杀父仇人。但六王圈禁之后就天天发疯,折腾下人折腾妻妾折腾儿nv,知白她妈也很早就si了,知白还小的时候就吃了很多苦头,所以对她爹一点感情也没有,也没想过追封他。知白心里只有卫载和许晴初才算亲妈,卫载si后她在情感上更是依赖许晴初,但许晴初直接拒绝她的亲近,所以她在闹脾气,最后的爆发是小孩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她一直叫晴初师傅,直到许晴初闭眼,她才叫了一声阿母。 6、知白是有能力也有野心的,她其实b卫载更适合当皇帝,所以卫载和许晴初选了她其实眼光是很好的。但是造化弄人,她们家不知道哪一代的基因有问题,她也有轻微的头痛病,然后加上她的长nv还没长大就夭折了,她大受打击,一病不起然后就撒手人寰了。她的皇夫,就是那个长得好看书画双绝的小郎君,抱着幼子继位,朝政大权便落入了之前反对许晴初的那一派手里,一通乱来,直接加速了卫周灭亡。知白真的好苦,但我写她的部分是为了突出许晴初为卫载放弃了自己的原则,所以她其实是对照组 8、许岳遥不是穿越,她确实就是庄周梦蝶,许见悠梦里过了许晴初的人生,而许岳遥是前世在梦里过了今世的人生,所以今世也有一个她。但她的前世和今生没有打通,今世的许岳遥其实也是另一个人,许见悠也不会刻意去认识她。她哭是因为她终于知道她的老师的那场梦不是胡言乱语,她是真的看过了更为美好的未来,她的老师不是痴人,她只不过是用了她的一生去追逐她的理想和信仰。 10、孟希同的cp是一个饭馆nv掌柜,在她还是纨绔的时候就一见钟情,疯狂追求人家,nv掌柜嫌她是个纨绔,不ai搭理她。一直到她为了撑卫载而拼命去做好自己能做的,也放弃了继续追求nv掌柜的时候,她反而有了光彩,让nv掌柜看到了她的魅力。她们在一起之后,一起去开拓商路去了,西出yan关南下西洋,一起走了很多地方,每次回来都能给卫载带回来很多好东西。卫载很羡慕她,她的天地广阔。卫载si后,她也很受伤,辞了官职,跟掌柜环游世界去了。十分潇洒的人生。没写的原因同上 一顿饭吃得恍恍惚惚,卫载很是感受了一下来自长辈的关ai。哪只是许见悠珍视这样的温暖亲情呢?卫载又何尝得到过这样诚挚的纯粹的关怀?她吃过山珍海味见识过极致的奢靡,却从未品尝过包裹在家常饭菜里家的味道,这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却又本能地想要亲近。 许见悠有些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她回以温和宽慰的笑。 “……怎么就突然能看到了呢?是只有我爸妈能看到还是别人也能?明天带你出去转转吧……怎么还能吃饭呢?不会吃出毛病吧?……所以你现在是个活人了吗?” 许见悠定定地看着她,渐渐红了眼眶,她上前一步张开手臂紧紧拥住卫载,卫载也用同样的力道回抱了她。 这是真实的有血有r0u的一副躯t,是她曾经无b熟悉无b契合的一副躯t。不再冰冷,不再没有呼x1,不再寂静到没有血ye流淌的声音。地生长填补,让彼此密不可分。饱胀的感情在心底里生发、膨胀,满到溢出来,溢出心脏溢出躯壳,生根发芽的满足包裹住了她们。此时此刻,她们终于成为了完整的彼此。 她们拥抱了很久很久,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紧紧相拥,感受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满足。 突然地,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她们,她们恍然惊醒,匆忙从对方怀里退出来,远远弹开,一人站在房间一头,假作无事发生。 许见悠应了一声,脚步声又远了。她松了一口气,一pgu坐在椅子上,回头看向床边同样面红耳赤的卫载,轻笑起来。 暧昧的气息一下散了个g净,许见悠起身打开她的箱子清行李,边整理边道:“你得先换身衣服吧?这么华丽的一身古装,我妈刚才偷偷看了好几眼……应该能先穿我的……明天还得带你先去买衣服……给你,拿着,你先去洗澡吧。” 许见悠瞪她:“我向来如此!快去洗!”这般说着又从柜子里翻出一条g净的浴巾丢进卫载怀里。 “你不是看过我怎么使浴室里的东西吗?可别说你不会用。”许见悠冷笑。 许见悠叹了口气,终是站起身进了浴室。 卫载便乖巧地展开手臂,许见悠凑近了,一样一样解她身上的配饰,而后又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解开了她的腰带,然后是衣裳,一件又一件,小心地放到门外的板凳上。卫载的一身衣装华贵至极,却也繁琐至极,但许见悠却是熟悉的,她慢条斯理地解,躁动的心跳渐渐沉稳下来。 许见悠解得认真,没一会儿就将卫载扒得只剩中衣。仅仅隔着一层中衣,许见悠还没将手贴上去,就好似感知到了卫载皮肤上灼热的温度。 吻很轻,没有太多q1ngyu的味道,是失而复得的珍重,是久别重逢的感叹。 身后,许见悠也脱了衣裳丢出门外,两个人现在都是赤条条了。 水温恰好,水汽升腾,卫载乖顺地坐在那里,任凭许见悠r0ucu0她的长发。 卫载回手捉住发尾拉到身前拨弄,道:“我想去修一修……” “短发怎么样?很帅气的那种。”卫载轻笑。 “那……染个se烫个大波浪?”水流从头顶冲下来,带走泡沫,坠到地砖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卫载笑起来,聚拢掌心接了一捧水,看着水流从指缝间流出去,又接满。 她侧了侧头,疑惑道:“怎么了?” 许见悠后知后觉地羞赧起来,扯过浴巾抛到她头上盖住了她的上半身:“擦g出去了!” 吹风机嗡嗡地响,卫载的头发又长又多,吹了很久,久到卫载开始打瞌睡,她已经不是不需要吃饭睡觉的魂t了,便也久违地开始犯困。 卫载窝在许见悠的怀里,昏昏沉沉犹在梦中,什么时候被带着上了床也不知道,她本能地拥着许见悠,迎合她的亲吻与抚0。 然后手滑向了腿间。 卫载搂紧了许见悠,强烈地快感冲上大脑,强势地撞散了一切,睡意又或许理智。她不受控制地发出sheny1n。不过一声,在安静的卧室里荡开,而后被一只手捂住了后续。 许见悠魅惑的声音落在耳边:“阿载,忍一忍……爸妈睡在隔壁……别出声……” 许见悠松开了捂住嘴的手,感受着卫载剧烈的呼x1起伏,垂下头轻蹭她的脸颊,轻柔的吻触上了额间细密的汗水,舐去了眼角溢出的泪。卫载喘息着伸出手环住她的脖颈,主动地吻上她。 许见悠时时刻刻关注着她,yuwang蒸腾起疯狂,晕染了她的眼眸,她的理智同样摇摇yu坠,想弄得她失神,想叫她出声,想听见她娇媚破碎的喘,想看见她更多隐忍克制的模样。她虔诚地低头亲吻卫载的锁骨,轻轻地用牙齿去咬,些微地弄疼了卫载,卫载吃疼地闷哼了一声,她又松开齿关,再度换成温柔的吻。吻越是温柔似水,下面的进攻就越是激烈,卫载仰起头,将纤长的颈彻底袒露,许见悠随即舍了锁骨,将吻落到颈间。那是极敏感的地方,卫载承受着猛烈的进攻,另一边却被温柔地抚慰,两厢冲击之下,她几乎要压不住sheny1n。 这样的卫载像一株看起来脆弱却又坚韧的花草,纤细的j叶仿佛一掐就断,可实际上细长的花j一圈一圈地缠绕着攀折的手,却又怎么也扯不断。 许见悠知道,她清楚地知道卫载每一个反应的意义,她拉开卫载咬在齿间的手,在卫载发出声音之前吻上去,舌尖探进去寻找另一处柔软,这个吻强势地汲取着口中的一切,也替代卫载的手堵住了声音。 疾风骤雨从不管大地是否能够承受,它只放纵地兜头浇下,让所有人低头臣服。 许见悠搂她在怀里,吻柔下来,一下一下怜惜又珍视地轻啄,从唇角,到下颚,到喉头,到锁骨,到x膛。卫载缓过劲来,睁开眼看向许见悠。 卫载看见了她含泪又含笑的一双眼。眼眸的主人回以她坚定与虔诚,垂下头,将吻印上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