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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以偿性与爱的复仇3(1 / 1)

段昀芸梦到段莠在梦里拷问她,又一次拿藤条把她皮肤抽得肿起一个指节的宽度,能比出来因为段莠在下一次甩下藤条前会用另一只手把着她的肉。深刻的恐惧,她如现实般在房间里乱爬,逃窜着躲段莠,段莠问:你是不是在等我死?是不是在等我的钱?问了很多段昀芸现实中连想都不敢想一下的话,在梦里段莠全说出来了。段昀芸怕到醒,然后看到值班室的铁皮柜子。她在这里睡着了。 其实这样才是便捷的,多少人抄近道抄不到,她轻松就过来了,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单为一点赌气?段昀芸很后悔从前她的一些叛逆,当然最后悔的是小时候爬段莠的床非要亲他的嘴,现在亲都亲够了,段莠的舌头扫进来总带着她下面的咸味,难以忍受的兴奋的地狱。 张跃建到底是回来老单位,点了咖啡请全科室,然后走了。之后又跟了两台,叁点多段昀芸回到公寓,她有半天假可以休息,立马就睡着了。妇产科里见了无数次产妇撕裂的下体,一排一排地列在围布里,她梦到她自己怀孕,仰躺在产床上,张开大腿,像只白猪,产下段莠或者是段莠的孩子,青色的小孩脸又像刚出车祸的段嘉宝,头颅被她处子样的产道(因为段莠不会进来)夹窄。她的下体一直往外爬东西,热烘烘,尿一样但是从阴道里涌出来,羊水。段昀芸自从开始读医,总在各种病例里想到段莠的影子,他用止痛药和致幻剂喂他杀人犯的大哥,还有车祸现场浑身错位,体骨微微变形的父母和紫色的婴孩段嘉宝,恐惧让她直接联系到下体里的性欲,段莠花了不少的时间让它们建立起联系,一兴奋就想到死,一死就有了性欲,醒来后发现是来了月经,阴唇里湿滑一片。 段昀芸下班后直接回了段宅,没有作任何打扮,想表示她的疲于应付,段莠见到她却像看不到这层,于是饭吃一半段昀芸又躺在了桌子上,段莠是把吃饭和吃人建立联系。段昀芸敞开让他玩了一阵,段莠果然提到早上的事:昨天晚上回来了?段昀芸说:嗯,司机送来了,我忘说了让他把我送哪了。段莠说:我叫张跃建把你送回来。段昀芸说:我不知道,以为你睡了,怕吵你,况且早上一大早又得去医院。“这倒是。”段莠这么答,段昀芸反而心虚了,关切问:怎么样,要过生日了,舅爷爷,我要给你送一份大礼物。 段昀芸最后还是决定把自己送上去,因为找不出别的比这个更谄媚的礼品,段莠晚上饮花啜露地给了她,实习太忙,确实很久没有抒解,段昀芸反抠着桌角,段莠的手指轻轻挟着她,段莠的指甲才修剪过,边缘有一些角锋,段昀芸折腰去捉来,放在口中含弄,用牙齿磨平,吐出来送还给他,他去碰她的胸口,薄薄的碗,抓不成型,又是搛取、拨弄来去。 其实,早在几年前,段昀芸刚去上学的时候,她开始有意不回来,直到第一个学期了回家过年,段莠又给她一个大红包,她感觉不好,又忍不住喜欢和段莠相处,第二个学期每个假日都兴冲冲地赶回来,哪怕只呆一天,次数多了,司机都问她,段昀芸才觉出异常,然后听到秀儿和段莠的小话,秀儿说:给了钱才这样,心里是不知道感恩的。依稀是这么一句,因为听不清楚,他们特有的耳唇语,有时候段莠只是嘴唇一动,一个字形都没张出来,秀儿便知他的全意,转去办得清清楚楚,段昀芸可能在床上才有这样的对段莠的见识。说她不知感恩,她就不知感恩去了。那时候段莠没有接话,但保不齐也听进了心里,段昀芸看到段莠和秀儿在一起,就总想到这一回,自此就有刺梗着,逐渐成了现在生分的样子,不如小时候她那是真心恋爱着他,想段莠也知道的,从来他不想段昀芸听到什么,就一个字也没有漏的。他也让她知足点。 寿宴那天,段昀芸出现得很晚,她不光要装扮,还用网购的灌肠器做了深度的清洁,为今晚做准备,也许后面好一点,这是有一个同学教她的,这个同学比段昀芸玩得还要开,两个人有时在一起分享一下,她说可以试试后面,其实也是挺好玩的,段昀芸洗澡后用的,弄了满头的汗,做完了又去洗了一次,再化妆吹头,已经过了半晌,外客开始来了。 张跃建从某处过来,对她耳语:去接接他,和他说胡建邦快到了。段昀芸点头,走进去却被孙志权拦住,孙志权似乎想用她表示一下自己的地位,段昀芸敷衍了他几句,欢声笑语的,就见段莠和秀儿从厅门那出来了。适合穿得太过,中午吃饭时他穿的才是秀儿给他做的唐装,行为举止像个电影演员。现在有种回归现实之感,还有原因是本家人看他们是乱伦,看着她时有风月淫情,让她有做妖女的欣慰,下午则是当段莠的亲小辈,虽对她有所关照,但使唤她的时候会有使唤段莠的快感,于是从不对她太客气,段昀芸脸都笑硬了,最后灌了一些酒才使面皮持续松弛柔软,也当为晚上壮胆。 正欣赏着她的宿主,在段莠身后新立的寿字屏风旁出现一位不速之客。段昀芸该对他很眼熟的,有五年没有他的消息,脑中还没他的名字就有他的脸。他穿得比段昀芸还要讲究,从屏风旁走出虽然是暗路,却也一下子抓住了所有宾客的眼。待他从阴影里现出全身,又霎时和中央的段莠平行了,一样是贴顺的半长发,拂开露出高额头,一样惨白的皮肤,一样的长目高鼻,无色的唇。只是段莠穿着人字纹的羊毛西装是灰底黑线,薄亮的纺织,崔玉是灰黑花呢子,更厚实。里面都是白衬衫,两个人如镜面的两代影子,长身玉立,自成风流。只是不出声,也没有人可以介绍他的来路,他又突兀站着,很让人疑心是一道鬼,森森树在螺钿的花鸟旁。 你回来了?段昀芸决定先开口,她要找回她在这个家的主权,虽然她隐隐心里猜到过崔玉的身世,但是想不出他是在今天再亮相返场。她以为他会被段莠发派一辈子,好坏都不要来沾边。 为什么? 那你呆不了几天吧。段昀芸回,并盯着段莠,他好像朝这里走来,但只是肩膀微微的倾斜,马上又去找了别人,没看她,按理说她该过去跟着,段昀芸只是目送。然后转回来正面看崔玉。 段昀芸想起小时候他爱她的事,如今再评估,他是配得上她承认他的爱的,也许崔玉现在再吻她,她也可以用来找回场地。然而崔玉言谈平淡着,目光异常施魅,紧盯着人眼对话,又在谈到兴处轻轻卷他的眼睫,他从哪学了这一套?他是真有了历练了。 崔玉也在看着这个原来的“女神”,她已经成为一个女人,原来细瘦软绵的身体有了富有弹性的风致,不同于市面上流行的两种女人,瘦的、健美的,她自己找出自己一条道路来,从以前就是,她美得并不大众,是她逼别人认可她。崔玉时常在自慰时想到段昀芸,被段莠搂着弄,她不抬头,段莠抬头,在幻想中和他对视,以至于他不知道到底是在幻想段昀芸,还是在幻想段莠。后来想他是渴望胜利,而段昀芸是战利品。 饭桌上有了画外音,是段宅外的街上拉起来荧幕,放电影,搭的台子也开唱,咿咿呀呀的热闹,是段莠挑好的选段,拥了好多的人,上一次这么风光还是段昀芸升学,段莠在桌上掩口打了一个哈欠,留心到段昀芸和崔玉盯着他看,他对这一对金童笑了一笑。段昀芸扭头将段莠的笑脸和崔玉的作比,一个西方神,一个东方佛,溶在一起,出奇得合衬,想到是什么了,段莠屋子里摆的清代外销画,古人和洋人呆在一处,古人有洋人的脸皮,洋人穿着古人的袍子。瓷白白,色艳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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