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真的有这个顾虑,江霁老年人经不住吓,魏纤溪又是出了名的胆小怕鬼,司年岁还真怕在录制的最后阶段出岔子。闻言,导演像是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说:“我们准备好了速效救心丸和救护车。”司年岁无言以对,只好比了个大拇指,“算你牛,热搜预定好吧。”“开玩笑的,在开始之前我们已经把这身装束给江姐和魏老师预警了,她们确定了可以接受,我们才没有更改赛制的。”“她们都知道我这个鬼的存在了?”“对,并且知道撕掉你可以获得一条孤狼的指向性线索,所以说不定不是你去找她们,反而是她们来找你。”“不只是指向性了,孤狼可就是我。”游戏规则弄明白之后,司年岁穿好了装束出发,那副样子在暗处还是很有节目效果的,一瞬间就从姐妹融洽的旅综化身午夜播放的灵异综艺。游乐园内很空,转了十分钟都没怎么见到人,导演还算好心,给她发了一个定位仪,以免司年岁追人时根本不知道鬼屋的方向。此刻,司年岁看着距离自己两百米远的鬼屋,抬头时恰巧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是正在找线索的魏纤溪。倒也不想那么快淘汰魏纤溪,甚至在想自己这个鬼要不要去吓对面的胆小鬼,司年岁正犹豫着,就听到了一声惊呼,魏纤溪在用余光瞥见了那个血影时就慌不择路地跑了。司年岁:?她还没开始吓人呢?被那声慌乱至极的轻软嗓音勾起了兴趣,司年岁也跑了起来,不过一会儿就追上了体力一般的魏纤溪,那清透的狐狸眼肉眼可见地红了一圈,“你、你、你去找别人,别来吓我。”哇,在床上都没有看过魏纤溪如此娇弱的模样。美目氤氲起水光,清透的瞳孔轻轻震颤,如不安的鹿,那双眸子直看得猎人心软,明明说着让她去找别人,魏纤溪却腿软似的蹲了下来,双手抱住耳朵,长睫沾着露水,垂下时像蝴蝶扑腾的羽翅。司年岁忍住笑意,固定了一下耳边的变声器才道:“不是和导演说可以接受不害怕的吗?”闻言,魏纤溪眸中浮现不解,本想抬头询问,但是又害怕看见那令人心惊的装束,她只直直盯着视线下方那沾满血迹的白衣,低声委屈道:“谁知道那衣服晚上这么吓人。”明明是年上的姿态,可是柔软带着哭腔的嗓音怕是谁听了都无法不感慨一句好可爱,司年岁实在忍不住笑了,经过变声后,她的声线低而沉,却在一瞬间让魏纤溪诧异地抬起了头。自下而上的目光清澈含雾,很快,那惧怕变成了羞愤,魏纤溪站了起来,抬手就捏住了司年岁面具外的耳朵,凶巴巴道:“司年岁!吓我很好玩吗?”真是一下子就攻守易势了,司年岁已经成了痛苦面具,她疑惑问:“这是怎么能发现我的?”耳朵又被捏紧了一些,来自魏纤溪的嗓音羞恼极了,“只有你这家伙敢这么嘲笑我。”“疼疼疼,我错了,我本来不想吓你的,是被你发现了才将计就计的。”“我让你将计就计!面具摘了。”魏纤溪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本她还很害怕的可怖面具与沾血的白衣,在得知内里的芯子是司年岁后,那些惧怕瞬间就化为了被逗弄的委屈与恼羞成怒,或许这就是有恃无恐吧。只好乖巧地摘了面具,露出的容颜微微被闷红,司年岁也红着一圈眼眶,格外可怜兮兮,“真的好疼。”其实没那么疼,魏纤溪还是收着劲在的,不过司年岁知道要卖惨才能更快逃脱,也知道这幅模样最能让魏纤溪消气。耳朵解放之后,她讨好地笑着,“我错了,我不吓你了。”魏纤溪抱着双臂,这时才反应过来般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当鬼?你是那个孤狼?”“嗯,我是。”或许会被观众吐槽没原则吧,但是司年岁无所谓,一个游戏而已,反正她也没必要和魏纤溪撒谎。“那游戏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们都没注意,那个游戏机的牌子是‘花人’,取自‘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原来如此,那我们都误会语夏了。”“语夏姐应该是那个卧底,《庄子·秋水》里面有一句很有名的话语是‘夏虫不可语冰’。”“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文化?”“一般般啦。”司年岁故意做出了那副得意的模样,惹得魏纤溪轻轻拍了她一下,“你这人真是夸不得。”若无旁人的打闹过后,魏纤溪看了一眼司年岁背后写着“鬼”的名牌,问:“要不要和我撕一下?”看她那模样,居然还有些跃跃欲试,可能这就是人菜瘾大吧,司年岁笑了起来,弯着的眉目格外温柔,提示道:“我可是有两条命的。”“没事,我想玩一玩。”“好,那我们先说好,不能赌气,不能揪耳朵。”“我知道的,游戏就是游戏。”司年岁无奈失笑,心道那刚刚揪自己耳朵的人是谁,面上却点了点头,“好,那开始吧。”第113章 浴巾魏纤溪的意图真的很好辨认,可能是因为司年岁学过散打,所以每次她扑过来时,暴露出来的弱点极其明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