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吧,我一个人过去。”季知节从护士手里拿过药箱。
这套动作完了以后,视线轻落在沈觉夏身上,也没往后边坐,就站在边上看着沈觉夏。
沈觉夏侧头看她:“上来啊,站着做什么?”
季知节砸一句:“你下来,我来开。”
沈觉夏想要说的话语憋了回去,僵持了大概三秒,她妥协般地语气说:“你来吧。”
“你会不会?”沈觉夏的问话从摩托车的噪音中传来。
季知节将医药箱给她回:“我不会。”
她听着季知节的回答,药箱也绑好了。这句话是开玩笑的,都能听出来。
上车后,脚放好了,但手好似脱离束缚的摆设,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季知节身上的枪交给了她,很重,对方没有犹豫。不算朋友但有信任感,这是什么关系?
想不明白猜不透,但当下沈觉夏知道,很久以后她去怀念黑发尾带的淡香,不浓不淡其中还夹了消毒水的味道。
“我是抱着你吗?”沈觉夏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季知节视线往后走,说:“随便你。”
随便这个词有很多意思,但也将沈觉夏夹在了中间不好抉择,摩托车往前驶,她的身子因惯性往后,她直接伸手环住了季知节的腰。
而在下一秒,车子猛地提速她整个人下半身好似随着风在飘动一般。沈觉夏骑得最快也没到这个地步。
风沙勾着她的发丝,沈觉夏只能将脸埋在季知节后背,还忍不住放大了声音喊:“季知节,你慢点。”
“你要是怕,就抱紧点。”
季知节的声音模模糊糊,但传到沈觉夏耳朵里的时候,沈觉夏也没有思考就照做,她收紧了手将季知节的腰圈着。
风声在耳边嘶吼,她眯着眼不敢朝着前方看。季知节是真的在赶时间,摩托车飞驰过石块时抖得她心脏都疼。
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说远不远,但生生折磨得沈觉夏发丝凌乱,进了城后季知节才稍微减速。士兵放在房间的东西并不多,女人帮着一块儿收完了对方的行李,然后直接带走了。
房间是上下床,铁架子床靠着门。房间弥漫着一股烟草味,床尾摆放的矿泉水瓶内还有泡烂的烟丝。
沈觉夏开了窗透气,隔壁是季知节的宿舍,她站在窗前能听到屋子里的动静,窗帘滑动的声音,季知节还没睡。
她折身拿着毛巾和衣服出了门。
..
“咚咚咚~。”
..
门内的光顺着缝隙爬到了沈觉夏脸上,她唇角微弯,手腕上挂着一根皮筋,季知节换了衣服,发梢滴着水湿了肩头,眉头微动,像是用眼神在询问她‘有事儿?’
“我能借你洗手间,洗个澡吗?”沈觉夏视线往里走,“隔壁没有热水了。”
季知节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侧身给她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