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检查。”季知节声音将沈觉夏拉回神。
至始至终季知节都没看她,赵煜往沈觉夏旁侧站,抱着双肘说:“意外,早知道不做那个表情了。”
沈觉夏没听赵煜说什么,视线定格在季知节背影上,季知节抹孩子眼泪的动作很轻,就像刚刚擦她眼泪一样。
她看着季知节用药水一点点擦去孩子额角的血迹,最后露出一块完好的皮肤,最后松下一口气后才轻抱住了孩子,一颗小脑袋靠在季知节肩上,慢慢停住了哭。
“走了。”赵煜又一次提醒。
沈觉夏则是拿着相机,想将这个画面永远记录下来,她会记录温暖、记录残忍、记录人间真情至善。
相机没电了,她只能看着季知节将孩子抱上车。这一切操作完了以后,季知节转头对上她的眼睛。
“你跟谁走?”季知节站在原地问她。
这一问,场面沉默了五秒。
沈觉夏收紧了手随后回:“我跟你走。”
最后,她是跟着战地医院的车回了塔和里,一路上季知节没有跟她说话,人一直在后面照顾伤员。
到了医院,季知节直接去了医院。而她则是回了宿舍,原先约定好到了驻扎地给李君乐打电话让她来接。
由季坐的医院的车,沈觉夏回来以后给李君乐发了消息。消息发出去不到十分钟,李君乐便过来了。
“吃饭了吗?”李君乐手里拿着两个小面包。
沈觉夏这时候才想起来好像没吃饭,她今天忙的忘记了,回来后也没去超市领吃的。
“没有,我忘了。”
“忘了?”李君乐撕开面包,“我就知道,你肯定得忘,我有时候忙起来也会忘了吃饭。”
沈觉夏正准备洗澡,下床被她擦干净了,平时能坐。李君乐将面包递给她,身子往后靠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今天的素材可以吗?”李君乐问道。
沈觉夏将相机给她,嘴里还嚼着东西:“有几张能用,还有的拍得不好。”
李君乐这时看到沈觉夏的手腕带着淤青,在光下泛着一层薄亮,她捏住沈觉夏的小臂,焦急问:“你受伤了?”
“擦伤的,不严重。”沈觉夏将手缩回去,她拉季知节进屋的时候,手腕正好擦在水泥墙的棱角上。
当时她被枪声吓得忘记了疼,在车上才发现伤口。
“我陪你去医院拿点药。”李君乐将相机搁桌上。
“不用,小伤不要紧。”沈觉夏拉了下袖子,遮住了伤口,“看看我拍的照片吧。”
李君乐无声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