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么?很甜。”顾晨柯还没从方才的亲近中晃过神来,脸红得厉害,就连耳廓也泛着淡淡的绯色,眼睛都不敢盯着许虞芮看,视线飘忽着,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可蛋糕已经送到嘴边,便不由自主地张唇纳了进去。“好吃么?”这是她最喜欢的口味了,也亏得这家伙还算是有良心,知道上次坏了她的心情,还晓得补偿。顾晨柯暂时还说不出话来,只是点了点头,腮帮子一动一动咀嚼吞咽着。许虞芮实在喜欢她这副样子,没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看着她蹲在自己面前乖巧抱膝,就像是从前院里有人养的一只耶耶一样,很想抱着贴一贴。可她到底还是没这么做,只能过过手瘾,温热的掌心贴上冰凉凉的面颊,觉得舒服得紧。“你对别人也这样吗?”那股激动过后,是漫长的无措。顾晨柯想起昨夜酒吧里那个女人,自己追上去之前,她们贴得也是这么近,也是一样的亲昵。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责问这些,声音放得很低很小,小到让人听不清晰。“你说什么?”抬眼,顾晨柯便看见那双好看的眼睛里蓄满了疑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了再问的勇气,只能撑起一抹笑。“我说,很好吃。”甜丝丝的,就是心里,若有若无的酸。安排两家人见面这种事,说麻烦也不麻烦,但也绝对不能马虎。顾深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把地点定在了顾家的老宅里,一来显得足够尊重,二来也省得那些媒体和苍蝇一样,嗅到点风向就乌泱泱地涌过来。许虞芮既说周末,顾深便把时间安排在了周末午间,到时候两家人坐下来好好吃一餐饭,后续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谈谈订婚的事。顾晨柯在第一时间就把顾深的决定告诉了许虞芮,而那条莫名其妙的信息,她已经打算不作理会了。虽然不知道那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顾晨柯却也清楚,他一定没存着什么好心思,上一次的讯息就轻意地离间了她和许虞芮,这次想来可能也是了。即使弄不明白为何要离间她们两人,但顾晨柯还是隐隐觉得和许虞芮有关,而这件事背后的那人,也许想要对她不利。当意识到这点之后,顾晨柯便将那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尽管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得自己感兴趣的信息,可那又怎样?整个上京,还没有她顾家打听不到的事情,若真的想知道,她早就去请姐姐帮忙了,何须一个怀着异心的人,带着手段接近自己。更何况,顾晨柯更想许虞芮亲口和她说的,谈谈她的过去,谈谈照片里的那个女孩——应该是十分重视的人吧?不论是通过什么方式,在什么时间知道,都不会是以这种方式,都不会是现在。正因如此,顾晨柯不再管那条讯息里约好的时间地点,反而专心准备起那场家宴来,若想讨一个人的喜,讨她家里人的应当是十分必要的吧。可许虞芮却打算应下这个约,原因无它,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在找到叶儒和叶念梨谋杀许雍恬的关键性证据之前,叶氏,她是没有一点沾染的机会的。股份她确实拿了一些,最多也只是在董事会上插上一两句嘴。许虞芮还是在叶儒病倒之后才在董事会展出自己的身份的,而一些老狐狸在察觉到她的动作之后,也开始站起了中立立场。所谓的中立立场,不过是看鱼死网破之后,成王败寇,更方便站队而已。就算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一条是站在许虞芮这边的,她也一点都不慌,叶氏迟早是她的囊中之物——不,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遗产。由于是客场,她显得有点被动,进包间门前还被人检查了一下所带物品,生怕她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似的。可即便如此,许虞芮也未曾想到,叶念梨能直接说出那样的话。“我知道你在打叶氏的主意,也在查你母亲的车祸真相,不然这样好了,我们做个交易,我可以分你叶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给你你想要的关键性证据,许小姐觉得这个条件如何?”桌上码着整齐的茶具,叶念梨的面色也很从容,甚至沏好了茶,像是带着方才自己提出的条件,推到了许虞芮面前。的确是很诱人,但许虞芮听过之后,也只是随性地笑笑。“你还真是大方,不过,恐怕这个所谓的关键性证据也会缺斤少两吧。”叶念梨的想法很好解读,她想把自己干干净净地从这件事里摘出去,而叶儒,将顶下所有事情,踏进坟墓。“商人从不做不利于自己的事情,而且我只是想把事实交还给你,事实即使不再完美,它依旧是事实,不是么?你那样恨父亲,如此便得偿所愿了,甚至不费吹灰之力。而且关于我,你查不出什么的,我本就没有去脏自己的手。”叶念梨笑得很自然,这是许虞芮之前都不曾看到过的她,不论是在在人前,还是人后,叶儒还真是养了个狠心的好女儿,不过这点,倒可能是遗传。但如果按她所说,这件事和她毫无关系,又为什么要费心思同自己周旋,甚至放出这样大的一条鱼来,只为让自己松开那边的饵。往坏一些想,叶儒做出这件事,不也是为了他的宝贝女儿吗?不过,若只是教唆的话,确实难找出一点错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