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以后,街角昏黄的路灯一一亮起,隔着眼泪望去,每一盏都模糊不清,晃得人眼睛疼。 “哈······”上气不接下气的少男双手撑在腿上,弯腰低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街道两旁的矮楼颜色各异,窗户里亮着一盏盏灯,可他却不想回到那片充满了欺骗和妥协的温暖中,宁愿在寒风里奔跑,追逐着天边的月亮。 然而,他没注意到,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他出现在这条马路上之前,就一直跟在他左右。 就当他们即将抓住陈禹昂时,少男似乎察觉到什么,猛然抬起头,慌张地看着周围的陌生人:“你们要干什么?” 陈禹昂侧脸被压在马路上,粗糙的水泥摩擦得脸颊生疼,他两眼通红,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嘴里喊道:“不要啊!救命啊!” 一团布粗暴地堵住了他的嘴,接着陈禹昂只觉后脑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 阴云沉沉,在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市长家的客房里一片漆黑。 “咚咚”两声,短暂的停顿后,西装革履的男人叩门进屋,向着浸没在阴影中的那个人递上一份不算很厚的纸张。 “老板,这是你要的资料。” 他有着一双很秀气的手,手指纤长,指尖带青,食指关节上套着枚银色镶钻的铂金戒,除此之外没有其他饰品。 没翻几页,捏着雪茄的手指不自觉用力,将这点火星在烟灰缸里按灭。 那一点亮光,很快又被沉郁的墨色掩下。 刚和叶与欢分手的时候,李原其实没什么不舍,甚至有些摆脱了束缚的放纵感。 走到哪都有跟班自发来拎包,烟都不需要自己点;到了夜晚才是真不得了,在那些灯红酒绿的场合,随便挑一扇门走进去,一开门就是排好队的姑娘,靓丽的面庞齐刷刷冲他喊少爷好,围上来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热情,心里究竟想的什么先不提,起码神情让人舒心,甘愿为她们掏钱。 但是叶与欢就这么甩脸走人了! 她走得干脆利落,李原却只觉得空虚。 她离开的第一个月,李原在商场里扫荡每一家她喜欢的名牌店,不知道是为了赌气还是别的将卡刷爆,貂皮大衣和真皮手袋等新鲜玩意堆满了整个客房; 坐在曾经一起度过无数夜晚的大床上,看着床头她落下的黑金色钢笔,他终于慌了。 失去的痛苦在他发现她有了新的男朋友之后,更是演变成撕心裂肺的惶然。 时间在她离开以后变成了一种慢性的折磨,像一根扎在喉咙里拔不出的刺,只有在看到她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平静。 只是歌手的日常并不复杂,除了练习就是演出,很少能有休息的时候,连偶遇都变得困难。 一个辗转反侧的深夜,他难以自持地从记忆里拼凑出过往的点点滴滴,这些相处的瞬间像是蚕丝化茧,令他无法不沉溺。 看不到希望的感情在一天一天的自我折磨里,演变为偏执疯狂的不可形容的爱,和扭曲的破坏欲。 时间在他一次次跟着对方跑的时候过得飞快,在她退隐通知突兀发出的第一时间,李原就找到了她当年没有隐瞒的家乡和住址。巧合的是,和他关系越来越不好的妹妹居然就在这里就职。 在这个故事中,她的双亲给她带来了太多的苦难,但是她依然没有放弃上学,甚至小小年纪就驻唱打工,才能被路过的星探看中。 但是他呢?他对叶与欢来说,难道只是一个过路人吗? —— “人都到齐了?”李原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飘扬的雪花,将烟蒂在水泥台上摁灭,转身披上一件黑风衣。 你会感到惊讶吗,欢欢。 旅行回来了,更新更新!我是土狗喜欢看男的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