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外面已经没有人了,楼下依旧叽叽喳喳的。 荒喜坐在凳子上,听着外头的声音有些局促:“天赐哥哥。” 张天赐想起举起她时软绵绵的触感,那腰感觉掐一下就要断,不自在地收回目光,把菜篮子递给她:“吃点,你怎么会变得这么瘦?” 在天天需要下地干活的乡下,瘦并不是夸赞的好话,荒喜有些得意地翘起嘴角:“我可能干了,能挑两桶水。” 东西不多。 他吃东西很快,一张饼两口就吃完了。 荒喜看着他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泛起笑意:“天赐哥哥,你在部队吃不饱吗?” 他托起花生盘,问:“你吃不吃。” 张天赐看过去,她的小脸很精致,白里透粉,笑起来的时候跟小时候一模一样,让人忍不住想疼她。 是张来福的声音,荒喜听着就知道他气坏了,把饼放下。 “张天赐!你给我下来。” 张求粮满脸担忧:“天…天天……天赐,你别…别欺负荒喜。” 荒喜走到窗边,余光扫到那些看热闹的人,耳根子就红了。 张天赐挑眉:“想打架?明天再打。” 小时候他打不过张天赐,现在张天赐人高马大的,更打不过。 张天赐嘲讽地啧了一声,和小时候一样懦弱,张来福面红耳赤,还想再吵,旁边的人拉住他。 张来福不愿意,嚷嚷着要带她下去,周围人拦都拦不住,最后是张老兵过来拉的人。 张老兵把人一带走,楼下的声音就小了,只剩下那些想看热闹的人,直勾勾地盯着荒喜。 “窗户开着,他们看不了热闹,一会就走了。” 开了窗户,他们看不到什么,觉得无趣,过会就走了。 张天赐听出她语气的变化,抬起头,便见她一脸认真地盯着自己,似乎有话要说,他挪了挪身子,直起腰坐得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