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娘的身子晃了晃,脚步却没停。
她经过好几个分岔口,并没有转弯。
因为……岔路的另一边,站着手举火把的官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像一只只从墓x里爬出来的石俑,在月sE的映照之下,透出强烈的惊悚感。
这是薛振设下的天罗地网。
她知道败局已定,自己无路可逃。
但她还不想停下。
纤弱的身子在黑夜中狂奔。
黑sE的披风底下,时不时露出一角素白的裙裾。
她像是偶然闯入人间的燕子,翩跹起舞,轻细空灵。
薛振连S了几箭,眸中闪过怒意。
她应该知道他百发百中,从无失手。
他没有一箭SSi她,是在顾念往日的情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怎么能这么不识好歹?这么不给他面子?
薛振cH0U出三支箭矢,搭在紧绷的弓弦上。
他瞄准燕娘的裙摆,猛然松开弓弦。
锋利的箭矢倾斜着穿透披风,扎进坚y的石砖,整截箭头隐没其中。
燕娘重重地摔倒在地,痛呼出声。
她解开披风,爬起身继续往前跑。
手心被碎石子割破,涌出温热的鲜血,“啪嗒啪嗒”滴在地上。
薛振忍无可忍,抛下弓箭,快走几步。
他将燕娘负在肩上,不顾她的叫骂和踢打,扛着自己恨极了的nV人,大步走向客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振扛着燕娘闯进客房,把她扔到床上。
邓君宜早被兵丁们捆成粽子,唬得面无人sE。
他一看到薛振,便跪在地上求饶:“大人息怒!大人息怒!这中间肯定有误会,求大人给我们一个申辩的机会!”
燕娘的玉颈被薛振掐住,手心汩汩流血。
在极度的恐惧和愤恨之下,她的情绪彻底崩溃,竟像不知道害怕似的,破罐破摔道:“没有误会!邓君宜,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是不是?薛振,要打要杀,听凭尊便!”
燕娘恨得几yu吐血。
只差一点儿,只差一点儿她就能逃离薛振的掌控。
薛振冷笑道:“想Si?世上可没这么便宜的事。”
他掐着燕娘不放,扭头看向邓君宜。
薛振的双目中充满血丝,显然好几天没有合眼。
他Y恻恻地问:“邓君宜,这几天你碰过她没有?碰过几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邓君宜还没回答,燕娘便抢白道:“夫妻敦l,天经地义,你凭什么过问我们之间的事?”
薛振明知燕娘在激怒自己,还是忍不住道:“凭什么?凭他把你典当给了我,凭我在你身上花了几万两银子!”
他从怀里掏出那份典妻文书,在她眼前晃了晃,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燕娘,我的银子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前头的两万两赌债,中间给韩兴讨娘子的一万两银子,还有为伯母寻医求药的花销,林林总总,加起来差不多四万两。”
“四万两真金白银,足够买几十个h花闺nV,给五六个花魁娘子赎身,便是为观音菩萨塑一座金身,也尽够了。”
“燕娘,我在你这里下了这么多本钱,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过问你和这个烂赌鬼的事?”
薛振不提银子还好,一提银子,燕娘立刻嗤笑出声。
她挣开铁钳一般的手掌,撑起身子,大胆地直视那双愤怒的眼睛。
“看来,在薛大人眼里,只要你喜欢,什么样的nV子都可以用银子买到手。”燕娘吃吃地笑着,因奔跑而汗Sh的青丝凌乱地散在脸侧,披在肩上,娇弱、美貌又癫狂。
她伸出五根baiNENg的手指,手心还沾着泥土和W血,在薛振眼前翻了两下:“我居然和五六个花魁娘子等价,我还真是值钱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却拉不下脸道歉。
这样的燕娘令他感到陌生。
也令他烦躁、气恼、不知所措。
燕娘笑意微收,一双美目像是被寒冰冻住。
她拆穿薛振的真面目:“不过,薛大人是不是忘了,杜仲是你的家奴,那家赌坊是你的产业,你替邓君宜‘偿还’的两万两赌债,只是在杜仲的手里过了一遍,最终还是进了你自己的腰包?”
“给韩兴讨娘子也是一样,什么逃妾,不过是你编织的谎言吧?她根本就不是富商的小妾,也没有J夫。韩兴白白地挨了一顿打,住了几天大牢,还要对你感恩戴德,真是可笑。”
“至于伯母那场病,更是无稽之谈。”
“薛大人,你大概是骗人骗得多了,连自己都信了。”
“不过——这四万两银子的债,我可不认。”
薛振被燕娘说得脸sE瞬息万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张了张嘴,正要为自己辩解,又被燕娘抢先。
燕娘抚m0着素白的衫子,指腹划过夹层中的银票,发出“哗啦啦”的轻响。
她斜眼看着薛振:“我知道你肯定还要提这七八万两银票的事。”
“是,我确实窃取了你的钱财,可你骗J了我的身子,玷W了我的清白,不应该给我补偿吗?”
她仰起JiNg致的下巴,脸上满是鄙夷:“薛大人既然把我当成青楼里的粉头取乐,总不好白占我的便宜吧?”
薛振被燕娘的态度刺痛。
她的聪明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料,不仅识破了那些并不光彩的计谋,还伶牙俐齿,说得他毫无招架之力。
她浑身是刺,不惜自W,也要在他的心口戳一刀,态度乖张而孤傲,凛然不可侵犯。
好好的一个佳人,平日里多说两句话都要脸红的贞静妇人,生生地被他b成了滚刀r0U。
薛振既觉心惊,又觉羞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他的身T里泛起怪异的渴望,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
这种兴奋,不是猛兽锁定猎物的亢奋,而是棋逢对手的震撼与激越。
薛振顿感口g舌燥。
他转向吓呆了的邓君宜,喝道:“滚出去。”
邓君宜如梦方醒,担心地看着燕娘,打算劝她两句,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兵丁强行拖到门外。
只听“砰”的一声,房门紧闭,声响俱息。
燕娘的身子颤了颤。
她警惕地往后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薛振,观察他的动作。
薛振单膝跪在床上,高大的身躯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他投下的Y影完全罩住燕娘,把她笼进可怖的黑暗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放弃诡辩,g脆地承认自己的谋算:“燕娘,你猜的不错。”
“杜仲是我的家奴,b权三还忠心,我让他g什么,他就g什么,从不多问。”
“韩兴的娘子是我花五十两银子,从青楼赎出来的姑娘,她对韩兴动了真情,我便顺手成全了他们。”
“伯母确实是装病,但是,她是真的疼Ai你,跟我做交易,也不全是为了过继绍哥儿。”
薛振说完这些,恢复几分从容:“燕娘,我不认为自己有错,至少,错得没那么严重,没那么不可原谅。”
燕娘紧蹙眉头,充满敌意地瞪着他。
薛振g唇而笑:“燕娘,我知道你正在气头上,可你仔细想想,你生得这么美,邓君宜那般不中用,你们早晚有此一劫。”
“就算我没有出手,别人也不会放过你。”
“可是,你落到别人手里,哪有这么好的运道?”
“别人能像我一样有权有势、年富力强吗?能像我一样宠着你,顺着你,时时把你放在心上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一点儿的,或许愿意宝贝你三五年。”
“心黑手狠的,玩腻之后,要么把你转赠给朋友,要么卖到肮脏下流的地方,如同明珠落进泥G0u里,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他振振有词地道:“所以,我是在帮你们,是在给你提供庇护。”
燕娘被薛振这一席话气得玉脸发白,骂道:“巧言令sE,恬不知耻!”
薛振挑了挑眉:“我哪句话说得不对?”
“远的不说,最起码,我没有强迫过你吧?咱们第一次欢好,是你投怀送抱的吧?我当时再三推拒,可你就是不肯从我身上下来……”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燕娘使出浑身力气,扇了薛振一个耳光。
薛振的脸庞被燕娘打得歪斜。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发火,而是拢起手心,捕捉她留下的香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边嗅边笑,看起来b燕娘还要疯癫:“为什么打我?我尽心尽力伺候你的时候,你不舒服吗?你敢说你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
燕娘咬牙切齿:“那是因为我吃了助兴的药!要是没有那些药丸,我根本不会有感觉!”
薛振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深了。
他自觉扳回一局,欺身而上,扣住燕娘的肩膀,眸中满是得意:“我忘了告诉你,除了前两瓶药真的有助兴之效,后面的药,我全都调换了配方。”
“那些药吃起来甜丝丝的,却没有半点儿药X。”
燕娘听得呆住,一不留神,被他压在被褥上。
“燕娘,别自欺欺人了,你的身子并不讨厌跟我亲近。”他亲吻着微冷的玉脸,噙住她的唇瓣。
薛振叹息道:“你打我,说明你恨我。”
“你恨我,说明你心里有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燕娘心里明白,自己被薛振抓住之后,免不了受辱。
然而,当他压在她身上,滚烫的嘴唇贴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恐慌得又推又踢,把他咬得满嘴是血。
“你胡说!你胡说!”燕娘不敢回想那些令她羞耻难当的细节,拼命地推搡着沉重的身躯,眼泪如珍珠般滚落。
她哭喊道:“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那些药肯定是真的!”
“你别碰我!别碰我!”
薛振轻松地制住燕娘的双手,把纤细的手腕困在掌心。
他腾出一只手,抹匀燕娘唇边的鲜血,觉得她b初见时还要美貌,美得简直惊心动魄。
薛振T1aN着嘴角的伤口,疼得低低x1气,语气却轻浮起来:“你不信的话,咱们试一试就是了,今天我可没把药丸带在身上。”
燕娘挣得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双腿软软地垂落。
她走投无路,便专挑薛振不Ai听的话,无所不用其极地恶心他——
“薛大人并不缺nV人,何必跟我这样的残花败柳纠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几天,我和我相公小别胜新婚,夜夜颠鸾倒凤,共赴巫山。”
“再往前说,我还跟你的亲弟弟偷过好几回,你三弟的功夫不b你差,却b你知情识趣,温柔似水,我……”
薛振听得额角青筋乱跳,一把捂住燕娘的嘴。
燕娘不甘示弱,顺势咬住他的大拇指。
一双美目愤恨地瞪着他,银牙用力闭合,咬得指根鲜血淋漓。
薛振吃痛之下,有心甩开燕娘,又怕她一时气不过,咬舌自尽。
他用粗糙的指腹抵住她的软舌,垂眸道:“你不用拿这些话气我。”
“我也有过别的nV人,单妾室就收了三个,如今你才睡了两个,从人数上看,还是你吃亏了。”
“再说,咱们这几个月yuNyU了数百回,只怕b他们两个加起来还要多,从数量上看,我也没什么好计较。”
燕娘的表情有些吃惊。
薛振等到燕娘咬得牙齿酸软,顶开她的牙关,用帕子堵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忍着痛楚,解下自己的腰带,把她的双手捆缚起来,绑到床头。
薛振在追赶燕娘的路上,想过几十种毒辣手段。
他甚至打算当着邓君宜的面,好好地享用燕娘一回,彻底打破他们破镜重圆的幻想。
然而,事到临头,他发现自己一种手段也使不出来。
燕娘崩溃成这样,再加一根稻草,她会不会发疯?
她在他胯下婉转承欢的媚态,看在邓君宜眼里,是惩罚还是奖赏?
她的身子这么柔弱,根本受不住酷刑,万一伤了病了,他还得延医请药,日夜悬心,又是何苦?
薛振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念头,最终选择了最温和、最没有杀伤力的教训方式。
他跪伏在燕娘的双腿之间,俯下不可一世的头颅。
燕娘羞愤yuSi,“唔唔”直叫。
她踢不动薛振,躲不开他的唇舌,只能像一条脱水的鱼,在他的掌中无力地翻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把满腹的怒火化为yu-火,折腾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带着几道新鲜的血痕,抱着燕娘打道回府。
燕娘筋疲力尽地昏睡着,从头到脚被他包裹得严严实实,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露出来。
回去的路上,薛振改乘马车,没日没夜地和燕娘较劲。
燕娘稍一清醒,便对他又骂又抓。
他端给她的热汤热饭,被她一GU脑泼在身上,不用银匙撬着,就灌不进去。
薛振为官数年,不知道收服过多少刁滑的手下,处理过多少棘手的困局,如今却被一个弱nV子磋磨得束手束脚,当真是YG0u里翻了船。
待到马车驶进薛府,不止燕娘形容憔悴,薛振也身心俱疲。
他像是刚在战场上厮杀了三天三夜,浑身乏力,却闭不上眼睛。
薛振拿燕娘没有办法,只能将火气撒到旁人身上。
他把燕娘抱进院子,往她的嘴里塞了一只特制的口枷,绑上手脚,使林嬷嬷小心看顾,便抄起鞭子,朝外边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一直在地牢忙活到半夜。
他回来的时候,眉宇间的疲sE更重,深紫sE的衣袍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嘴角却挂着罕见的笑意。
燕娘保持着薛振离开时的姿势,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睡。
这段日子,她失去所有的尊严和自由,连如厕都被他抱着解决。
肚子里盛满浊物,撑得她隐隐作呕。
薛振脱去外袍,就着温水,洗掉指缝间的血渍。
他坐在燕娘身边,抚m0着苍白的玉脸,语气愉悦:“我都审清楚了,薛扬没有沾过你的身子。”
“我早该想到的,要不是吴芳兰那个毒妇在中间捣鬼,他哪里入得了你的眼?”
燕娘被薛振身上的血腥味熏得更是忍不住。
她索X睁开双目,昂起头颅,朝着薛振呕吐起来。
薛振眼疾手快地松开燕娘的双手,卸下口枷,把她抱在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用衣襟接住她吐出的酸水儿,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后背:“你这几天吃多少吐多少,再这么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住?”
闻言,燕娘的手脚变得冰冷。
她勉强稳住心神,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W迹,冷笑道:“他说他没碰过我,你就信了?他怕你责怪,自然不敢承认。”
“你不用激我。”薛振脱掉脏W的里衣,扬声叫林嬷嬷进来收拾,把温热的茶水送到她嘴边,“我在官场上m0爬滚打多少年,连这么简单的案子都审不明白?你也太小看我了。”
今天晚上,薛振当着薛扬的面,把听莲和香云两个丫鬟cH0U得遍T鳞伤。
薛扬吓破了胆,攀咬出吴芳兰,只说自己受她指使,又被燕娘g引,一时犯了糊涂。
薛振越听越觉不对,便问薛扬:“你说你跟燕娘偷过,那我问你,燕娘身上有几颗痣,穿多大的绣鞋?”
薛扬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搪塞道:“她g着我做那事的时候,不让我点灯,我没看清楚……”
薛振亲手切掉薛扬一根手指,又问:“燕娘哭得厉害吗?求饶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薛扬更加答不上来。
他从没受过这么大的罪,疼得连声惨叫,满头冷汗,不得不吐露实情:“大哥,大哥,我全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贱人……那贱人做张做势,哄着我给她跑腿办事,一点儿甜头都没给我!我、我只m0过她的手,没g别的,那件肚兜是她从箱子里翻出来的!”
薛振问明前因后果,使人把吴芳兰带到地牢。
待到鞭子的倒刺上挂满碎r0U,一GUGU鲜血在地上汇成猩红的潭水,真相终于水落石出。
薛振没有料到,自己看走了眼,将吴芳兰这样的毒妇当成贤良人儿。
他更没有料到,后宅巴掌大的地方,竟能掀起如斯风浪。
nV子的嫉妒心b猛兽毒虫还要可怖,险些酿成大祸。
薛振跟燕娘说完这些,缓和了语气,道:“燕娘,你知道我如今是怎么想的吗?”
“我不生你的气了,甚至有几分庆幸——”
“要不是你足够聪明,懂得与薛扬周旋,只怕要吃大亏。”
“到那时,就算我把他碎尸万段,也难解心头之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吐出一口浊气,将自己的雷霆手段和盘托出——
“我已经派权三把那个毒妇扭送到官府,交由太守大人发落了。”
“至于薛扬……哼,Si罪可免,活罪难逃,我明天就把他送到矿山上,让他在那里做一辈子的苦力。”
燕娘藏好内心的震荡,面无表情地道:“你跟我说这些g什么?我不关心他们的Si活,也不在乎你生不生气。”
薛振从外袍的暗袋里翻出一张纸,道:“那么,另一件事,你一定感兴趣。”
他似乎有些犹豫,思忖片刻,才把那张写满黑字的纸递给燕娘。
那是一纸和离书。
由邓君宜亲手书写,右下角揿着他的指印。
指印红得发暗,像一抹蚊子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燕娘接过和离书,心里一片冰凉。
曾经的恩Ai夫妻闹到劳燕分飞的地步,风流云散,各奔东西。
她被邓君宜抛弃了两次。
第一次的时候,她痛不yu生。
第二次的时候,她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燕娘冷冷地道:“薛大人好手段,您这次又在我身上花了多少银子?”
薛振假装没有听出她话里的嘲讽。
他的眼中闪过怜悯,语气温和而克制——
“他痛哭流涕,舍不得跟你分开,在我的威b胁迫之下,才收下一万两银子,写了这份和离书。”
“对了,他还央求我原谅你之前的冒犯,好好地关照你。”
薛振担心燕娘承受不住打击,隐瞒了一部分细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譬如,他让邓君宜看到了薛扬、吴芳兰和两个丫鬟的惨状。
邓君宜吓得失禁,刚开始不敢收银子,抖抖索索地表示……
他愿意把燕娘送给薛振,以后再也不跟燕娘见面。
待到收了银子,写过和离书,他又生出几分伤心。
他抹着眼泪自言自语,说他对不住燕娘,说他还清赌债之后,再也不碰赌盅,再也不和吕彦等人来往,早晚混出个人样。
但薛振心里清楚,赌鬼就是赌鬼。
邓君宜戒不掉赌瘾。
而且,就像他这辈子都不会放过燕娘一样,吕彦也不会放过邓君宜。
薛振从燕娘手中拿走和离书,小心收好。
他抚m0着燕娘的肩膀,柔声道:“燕娘,我知道你心里有气,知道你恨我行事下作,可你如今已经无处可去,不认命又能如何?”
他把脑海里盘旋了好几日的念头说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向你发誓,我会既往不咎,把你当眼珠子一般疼宠。”
“我可以不进闵淑娴和岑柳儿的院子,不喝花酒,不纳新人,甚至可以暂时不考虑迎娶正妻的事。”
“就算哪一天,我厌了倦了,也会安排好你的终身,跟你生两个儿nV,给你置办一座宅院,再分你几万两银子,让你晚年有靠。”
“你如果有别的条件,尽管提出来,我绝不推辞。”
薛振扪心自问,他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然而,他在燕娘身上使出水磨工夫,绞尽脑汁,费时费力,如今又再三让步,毫无原则。
他只盼燕娘能够T谅他的一番苦心,像以前一样,给个好脸sE,说两句温柔的话。
燕娘低垂着长睫,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薛振不知道她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耳中,又不敢b得太过。
他只能按下此事,像前几日一样,钻到她的裙子里,竭尽所能地取悦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悟X不错,擅长举一反三。
他在燕娘身上日夜演练,已经小有所成,越来越得心应手。
燕娘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帐顶的“榴开百子”图样,嘴里紧咬着帕子。
眼前逐渐被泪水遮挡,变得模糊。
她恨极了薛振——
他贪得无厌,不止蛮横地钻进她的身T,还要钻进她的心里。
他残酷又霸道,非要彻底地占有她不可。
或许是因着那纸和离书的关系,薛振格外兴奋,也格外温存。
燕娘被迫和他拼杀了整整一个时辰,头昏眼花,力不能支。
薛振顶着满脸的汗水,意犹未尽地亲吻燕娘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的眼珠子动了动,投向他的目光似乎带着几分温度,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唔唔”声。
薛振以为燕娘有所松动,不由大喜过望。
他取下她口中的帕子,带着满腔的柔情蜜意,温声道:“燕娘,你想跟我说什么?”
燕娘气喘吁吁地道:“大爷如此卖力,本该好好地赏一赏你……”
“可惜我如今身无分文,付不起p资,真是对不住大爷了……”
薛振的笑容僵在脸上。
好好好,她这是把他当成以sE侍人的小倌,当成下九流之辈了。
他再度堵上她的嘴,脸sEY得能滴出水:“燕娘,既然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无情了。”
薛振嘴上的话说得厉害,实际上仍旧舍不得把事做绝。
他除了在床上变本加厉地欺负燕娘,除了不许她穿衣裳,用玉势把自己的子子孙孙堵在里面,也想不出更厉害的手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偶尔动情,捱过那一瞬的xia0huN之后,眸sE又变得清凌凌的,看不到一丝波澜。
每次被这样的眼神看着,薛振都觉得自己像个牲口。
薛振知道燕娘犯了倔劲儿,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他在她这里屡屡受挫,攒了一肚子的火,一出门就开始发疯。
薛振亲自坐镇,使林嬷嬷带着十几个年轻力壮的仆妇,将薛府上上下下仔细搜检一遍。
他以前最不Ai管这些琐事,如今却担心闵淑娴、岑柳儿之流变成第二个吴芳兰,也担心丫鬟们偷走燕娘的贴身之物,败坏她的名声,因此想出这么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林嬷嬷一查,果然查出猫腻。
闵淑娴的脚踏之下、岑柳儿的花瓶里,分别藏着一只棉花和麻布做的人偶。
人偶的头顶、正面和脚心扎满细针,背后写着燕娘的生辰八字。
薛振看到这两只人偶,立时动了真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怪燕娘自从到了他这里,便多灾多难,又是上吊,又是生病,又是私逃,又是忤逆,原来和这两个贱人脱不开关系!
他钻起牛角尖,觉得要不是她们暗中诅咒燕娘,自己和燕娘绝不会离心至此。
薛振抄起鞭子,将闵淑娴和岑柳儿cH0U了个半Si,叫来人牙子,一起发卖出去。
他暗中气恨不已——
因着这几个心肠歹毒、嫉妒成X的nV子,他的后宅生出多少是非,燕娘又受了多少委屈。
可恼的是,燕娘外柔内刚,任他好话说尽,就是不肯回心转意,他实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二人之间,渐成Si局。
薛振正在发愁,权三看出他的心事,给他出了个主意。
这主意和他以往的行事风格如出一辙,称得上是一剂猛药。
薛振踌躇不定,问道:“能管用吗?她连Si都不怕,还怕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三道:“大爷,Si马当做活马医,万一成了呢?”
薛振咬牙道:“好,那就照你的意思,试试再说。”
这天夜里,燕娘睡得正沉,迷迷糊糊地听到敲门声。
薛振坐起身,给她掖了掖被角,问道:“什么事?”
权三压低了声音,回道:“回大爷,奴才有急事禀报。”
薛振披上衣裳,起身开门。
燕娘睁开眼睛,透过水红sE的帐幔,看到屏风上映出两道身影。
一道是薛振,一道是权三。
她心知有异,没有声张,默默地听他们交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权三道:“大爷,京里来了两个小太监,带着冯公公的书信,说是有一件要紧的事,请您速速办理。”
薛振拆开信封,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
权三问:“大爷,冯公公托您办的是什么事?您跟奴才交个底,奴才也好安排。”
薛振道:“是冯公公的私事——”
“他自幼净身,一直对传宗接代之事耿耿于怀,最近好不容易找到了失散的侄子,嘱我寻一位年轻貌美、容易生养的nV子,配给他侄子为妻,替冯家传承香火。”
权三“哦”了一声,笑道:“这个容易,奴才从人牙子手里挑两个看得过去的丫头,送到京里就是了……”
“蠢奴才,你懂什么?”薛振低声呵斥,“丫头哪里不能买?咱们凉州的丫头b京师的出挑?”
权三挠了挠头:“大爷的意思是……冯公公表面上是在找侄媳妇,实际上是在找对食?”
他咂舌道:“那名nV子既要心甘情愿地服侍他,又要和他的侄子做夫妻,给冯家生儿育nV?”
薛振微微颔首:“这回的差事可不好办,冯公公年近古稀,他侄子又有些痴傻,别说清白人家的nV子,就是青楼里的姑娘,也未必愿意。”
权三和薛振沉默了半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三忽然道:“有了,大爷索X把许娘子送到京里去!”
他滔滔不绝地道:“她不听大爷的话,处处跟大爷过不去,大爷留着她也是给自己添堵,还不如拿她做人情!”
“冯公公见她花容月貌,又识文断字,肯定喜欢!”
“您捏着她伯母和r母的X命,便如同捏住她的七寸,她心里再不情愿,也不敢不听话……”
薛振厉声喝道:“住口!”
权三吓得一缩,跪在地上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奴才失言,奴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请大爷恕罪!”
薛振道:“你说得不错,我确实为燕娘的事苦恼。”
“但她再不驯,再固执,让我把她送到一个阉人和一个痴儿的手里,也是万万不能。”
“她无法忍受那样的折辱,我也做不出焚琴煮鹤、辣手摧花的事。”
“是是是,”权三点头如捣蒜,“奴才知道大爷舍不得许娘子。”
“奴才看大爷一直用热脸贴她的冷PGU,经常闹得浑身是伤,替大爷觉得委屈,这才心怀不忿,胡言乱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的语气缓和了些:“起来吧,你是个忠心的好奴才,不过,这样的话,以后万不可再提。”
他叹了口气,道:“我相信燕娘总有一天能够想通。”
“至于冯公公那边……你带几个人手,在城中悄悄地寻访,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出的银子够多,不怕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权三恭恭敬敬地答应下来,弯着腰退出去。
薛振回到燕娘身边,钻进被窝。
他搂着香馥馥、软绵绵的YuT1,又有些兴动。
燕娘出逃的时候还是九月,如今已是十月,天气渐凉,夜里尤甚。
酷热之时,是燕娘给他降温。
天冷之后,就是他给燕娘取暖了。
薛振搂着燕娘轻薄了一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闭着眼睛装睡,身子却被他一点一点焐热。
第二天早上,薛振穿上官服,到衙门点卯。
什么“冯公公的书信”,什么“痴傻的侄儿”,什么“献美于前”,自然是谎话。
他不过是借权三之口,敲打敲打燕娘,b她跟自己服软罢了。
然而,这一日,薛振心神不宁,总觉得哪里不妥。
如果燕娘没有听到他和权三的谈话,也就罢了。
如果她只听见半截呢?
如果她识破自己的计谋,心中更添厌恶呢?
薛振好不容易捱到晌午,一m0腰间,立时变了脸sE。
燕娘送给他的那只粽子形状的香囊,竟然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在衙门没头没脑地找了两圈,都没找到香囊,心里越加不安。
他把这当成某种不祥的预兆,抢过同僚的马,一路往家疾奔。
晴朗的日光穿过花窗,投在燕娘的眼下,印出一朵小小的兰花。
燕娘颤了颤睫毛,从混乱的梦境中醒来。
她还被薛振捆在床上。
绳索缠裹着柔软的棉布,手腕和脚腕并不疼痛,却有些麻木。
口枷把唇瓣撑得发酸,底下更是难耐。
那根仿照薛振尺寸打造的玉势牢牢地卡在T内。
薛振留下的Hui物也在里面。
只听“吱呀”一声轻响,林嬷嬷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照顾燕娘的脸面,只让林嬷嬷一人进屋伺候。
燕娘看向林嬷嬷,眸中流露出哀求之意。
“奴婢给娘子卸了口枷,喂娘子吃饭,娘子可别做什么让奴婢为难的事。”林嬷嬷每次给燕娘喂饭的时候,都要像这样重复一遍。
她心惊胆颤,总怕燕娘寻Si。
好在燕娘还算配合,从不为难她们这些下人。
燕娘对林嬷嬷微微点头。
林嬷嬷取下口枷,解开腕间的绳索,扶她起身。
燕娘喝了两口粥,忽然蹙紧眉头,隔着被子捂住小腹。
她颤声道:“嬷嬷,我肚子疼……”
林嬷嬷是过来人,见状脸sE一变,问:“娘子上次来癸水是什么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想了好一会儿,道:“我也不记得了,总有两三个月了吧?”
林嬷嬷既喜又惊,道:“娘子别乱动,我这就去请郎中!”
她疑心燕娘有了身孕,还有小产的迹象,因此不敢再绑她,只用一把铜锁锁住房门,使一个小丫鬟在门外看守。
不多时,薛振和郎中前后脚赶到薛府。
薛振见到郎中,眼皮突突乱跳,问林嬷嬷:“怎么回事?燕娘不舒服吗?”
“说是肚子疼,这两个月都没来癸水,怕是有了!”林嬷嬷一边说,一边快步往燕娘的院子走。
薛振大吃一惊,呆愣片刻,追上林嬷嬷。
林嬷嬷在燕娘身边伺候了半年,多多少少积累了些主仆情分,忍不住低声埋怨:“大爷也太不知道心疼人了。”
“您这么绑着她,没日没夜地折腾她,再结实的人儿也受不住,我瞧着像是动了胎气!”
薛振又是懊悔又是高兴,还有些不敢相信:“真的有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语无l次地道:“我……我只顾着生气,没问过她的癸水,我……我要是早知道……哪里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
薛振想——
他要当爹了。
燕娘怀了他的孩子,天大的芥蒂也该化解了。
薛振扯着郎中的手臂,飞也似的赶到燕娘的住处。
他不耐烦等林嬷嬷开锁,一脚踹开房门。
燕娘杳无踪影。
玉势扔在床上。
绳索像几条Si蛇似的,散落在地。
明窗洞开,一粒粒尘埃清晰可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影斜斜地照在薛振的靴面上,如同佳人留下的一缕香魂。
薛振冲到窗前,往外看去。
屋后种着一棵肥绿的芭蕉。
燕娘说过,她喜欢听细雨打在芭蕉叶上的轻响。
他还打算明年春天多移几棵过来,在这里种上一排,讨她的喜欢。
他越过芭蕉叶的间隙,看到不远处的小门打开一道门缝。
看门的老妇人正坐在门边打盹儿。
薛振的心“噗通噗通”狂跳起来。
他顾不上生气,叫道:“她、她又跑了!快!快把她给我找回来!”
他想,燕娘还怀着身孕,身子又弱,能跑到哪儿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跑得出垂花门,离得开薛府吗?
她连银子都没带,不,她连衣裳都没穿,根本跑不远。
薛振竭力稳住心神,却以失败告终。
他神sE仓惶地跳过窗户,追到门外,还没走几步,便看到湖边整整齐齐地摆着一双绣鞋。
燕娘的绣鞋。
鞋尖冲着浅绿sE的湖水。
湖心正回荡着一圈一圈的涟漪。
薛振魂飞魄散,肝胆俱裂。
他什么都没想,一头扎进湖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湖水被日头晒了半日,并不算冷。
薛振潜在水中,却觉冰寒刺骨。
他拼了命地往湖底游,扒开浓密的水草,搬起沉重的石块,四处寻找燕娘的下落。
x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憋闷得几yu爆裂。
他迫不得已,浮到水面换气,听到岸边传来嘈杂的呼喊声。
奴仆们聚集起来,有的在喊“大爷”,有的在寻找燕娘,还有几个机灵些的,放下一只小船,准备拉他上去。
薛振没有理会那些下人。
他深x1一口气,再度扎进湖里。
直到手臂被一块锋利的瓷片划破,丝丝缕缕的鲜血流向同一个方向,他才猛然反应过来——
家里的湖水是活水。
燕娘身姿轻盈,说不定被水流冲到了别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从水里爬出来。
他的金冠不知道丢到了哪里,浓墨一般的长发狼狈地黏在脸上、披在肩上,官服SHIlInlIN地贴在身上,靴子也丢了一只。
他踉踉跄跄地踩过脚下的碎石,朝奴仆们挥舞着双臂,嘶声道:“她不在这里,朝、朝下游找!”
说完这话,他抹掉脸上的Sh迹,马不停蹄地往下游奔去。
薛振心里清楚,找到得越晚,燕娘生还的可能就越小。
他年少丧父,靠自己的本事撑起这个家。
他在外面左右逢源,青云直上,称得上春风得意;在家里说一不二,随心所yu,没人敢违逆自己的命令。
顺心的日子过得久了,他的X子越来越骄狂,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从来没有怕过什么。
第一次看到燕娘的时候,他惊讶于她的美貌,得知她和相公十分恩Ai,第一反应就是拆散她们。
燕娘从他身边逃走的时候,他虽然愤怒,却并不惊慌。
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弱nV子,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想过,如果燕娘一直不肯服软,他该怎么办。
无非是接受现实,放弃跟她和好的幻想。
无非是打造一间密室,将她永远囚在里面。
反正他想见她的时候,随时可以见到,想玩弄那具xia0huN蚀骨的身子时,随时可以m0到。
没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看见绣鞋,他才知道害怕。
他没想到燕娘刚烈到这个地步,选择用X命反抗自己的掠夺。
是他把她b上了绝路。
如果他没有编织那么多谎言,引她入套,又不够谨慎,露出马脚……
如果他没有强压着邓君宜写下那纸和离书,断了她的最后一丝念想……
如果他没有听信权三出的馊主意,敲打她,震慑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他没有日夜欺凌,强迫她怀上自己的骨r0U……
她不会迈出这一步。
薛振胡思乱想着,跳进下游的湖水里又找了两回。
正在心急如焚之际,几个小厮在不远处喊道:“找到了!大爷,找到了!”
薛振立刻浮出水面,朝他们的方向游去。
原来这泓湖水一路东流,绕过几座假山,形成瀑布,坠入深潭。
燕娘被湖水冲到假山的罅隙中,上半身伏在一块嶙峋的石头上,下半身漂在水中,距离瀑布仅有四五步。
她紧闭双眼,昏迷不醒,乌黑的鬓发间涌出鲜血,脸sE苍白如雪,身上裹着薛振的外袍。
小厮们围在燕娘身边,不敢靠近。
薛振拨开他们,把燕娘抱在怀里,双腿一软,跪在水中。
她的身子这么冷,这么轻,缩在宽大的衣袍里,瘦得好像只剩一把骨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压根没有勇气去探她的鼻息。
他迷茫地看着小厮们的脸,想不起他们的名字,也想不起自己的名字。
他的心口已经不会跳了。
他连自己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了。
他的喉咙里爆发出猛兽一样的嘶吼,嘴角涌出一GU鲜血,淋淋漓漓地滴在燕娘的脸上。
这当口,装聋作哑多时的何氏急匆匆赶到,站在岸边,对小厮们叫道:“你们还愣着g什么?快把燕娘抬上来!”
她看到人前从容不迫的儿子变成这样,也觉心惊,颤声道:“白羽,现在不是发疯的时候,快让郎中给燕娘瞧瞧,说不定还有救!”
薛振听见母亲的声音,恢复几分清明。
他抱着燕娘不肯撒手,强提一口气,把她放在岸边。
薛振一手握着燕娘的手,另一手替她压着额角的伤口。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没有催促郎中,甚至害怕知道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氏既疼Ai燕娘,又心疼儿子,叹道:“你已经长大rEn,主意也越来越大,我本来不想cHa手你的私事,就算说了,你也不听……”
“可你……可你怎么能把燕娘b成这样?人家不愿意跟着你,你为什么非要强求?为什么……”
郎中为燕娘号过脉象,打断何氏:“老夫人,薛大人,这位夫人虽然身子虚弱,却没有X命之虞,腹中的孩子也没有大碍。”
“我给她开几副安胎药,让她卧床静养几日,便差不多了。”
何氏先惊后喜,问道:“这话是真的吗?燕娘有喜了?”
郎中点头道:“按脉象看,已有三个月了。”
何氏看向薛振:“白羽,这孩子……这孩子是你的吗?”
薛振俯身抱住燕娘,似乎还没有从这场惊吓中回神,被何氏催问了两次,才道:“是我的。”
燕娘昏迷了一天一夜。
薛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一直SiSi地守在她身边。
他为她擦身换衣,给她包扎伤口,将苦涩的药汁含在嘴里,一口一口地喂给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反复地试探她的鼻息,聆听她的心跳。
到了夜里,在极致的黑暗和静谧中,他才有心力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没人教过薛振,应该怎么尊重nV人。
对他来说,漂亮的nV人都是玩物,就像笼中的金丝雀、多宝格上的昂贵古董、廊下摆着的珍奇盆景一样,闲暇之时赏玩一二,怡情悦X,仅此而已。
他喜欢谁,就想办法弄到身边,宠着疼着,给钱给权。
等到过了那GU子新鲜劲儿,便自然而然地丢到一旁。
不止是他,他的父亲也是这么做的。
他认识的豪宦权贵,世家公子,都是这么做的。
他不认为自己有错。
可燕娘把他的自信和傲慢彻底击碎。
他穷凶极恶地b迫她,低声下气地讨好她,她就是不肯屈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憎恨他,轻视他,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怀了他的孩子,竟然毫不犹豫地投湖自尽。
她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让他看清自己有多令她厌恶。
也让他明白,有些nV人无法用金银、权势和手段收服。
有些傲骨坚不可摧。
薛振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等她醒来,会不会采取更加决绝的方式寻Si?
他不知道怎么缓和这段关系,怎么弥补自己给她带来的伤害,怎么央求她生下这个孩子。
他又放不下她,舍不得还她自由。
再说,在这个吃人的世道,她既无獠牙,又无利爪,应该如何生存下去?
薛振一会儿愧悔,一会儿忧虑,一会儿又感到后怕。
算算日子,中秋那会儿,她已经有了身孕,只是月份太浅,没有诊断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怀着孩子,又是遭到沉重的打击,又是和薛扬周旋,又是带着邓君宜日夜赶路,受尽颠簸之苦,还被他连S好几箭,不分昼夜地JW,如今又灌了一肚子的水,头上磕出这么严重的伤口……
他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薛振痴痴地想着,跪在床边,一只手伸进被子里,隔着燕娘的里衣,轻轻抚m0微隆的腹部。
他闭上双目,把她当成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哑声许愿:“燕娘,你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吗?”
他将这愿望重复了上千遍,直到天sE发白,才撑起跪得发麻的双膝,打算给燕娘喂几口温水。
这时,燕娘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
她睁开双目,迎着薛振既喜悦又不安的眼神,困惑地问:“你是谁?”
她抬眼打量四周,又问:“这是哪儿?”
薛振愣在那里,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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