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在村长的见证下,崔桓和冯程的哥哥签订文书,招冯程上门入赘。
按照文书的约定——
从此以后,冯程和冯家再无关系,生老病Si,互不打扰。
他上门之后,不能僭越,不能冒犯主家,须得勤勤恳恳地帮阿惠分担活计、照顾崔桓、抚养夏月。
倘若崔桓不幸身Si,冯程便可与阿惠结为正式夫妻,到那时,夏月就是他的亲生nV儿。
冯程不认识字。
崔桓把文绉绉的条约掰开r0u碎,耐心地给他讲了一遍。
冯程听完之后,重重点了点头,在白纸黑字上按了个鲜红的手印。
三个人的关系,这就算过了明路。
邻家大叔热情地带冯程到自己家里洗澡,婶子则帮着阿惠布置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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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说是新房,不过是堂屋西边的一个小房间。
崔桓住在东屋,冯程住在西屋。
按着规矩,阿惠今天跟这个睡觉,明天跟那个睡觉,一碗水要端平。
婶子帮阿惠把房间打扫g净,找出厚实的被褥。
她一边铺床,一边催促:“阿惠,快换上你成亲时的嫁衣,好好打扮打扮。”
“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总这么哭丧着脸,像什么样子?”
阿惠磨磨蹭蹭地从衣箱里取出红YAnYAn的嫁衣。
她梳妆整齐,眼看着天sE渐渐变暗,红彤彤的花烛烧了起来,心口难受得透不过气。
上次穿嫁衣的时候,她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投入崔桓的怀抱。
这次穿嫁衣的时候,崔桓孤孤单单地躺在另一个房间,独自咀嚼着痛苦与孤寂,把她推进别人的怀里。
阿惠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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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她提起裙摆,不顾婶子的阻拦,奔到东屋门口,推开半掩着的门,叫道:“阿桓哥,我不想嫁了……”
崔桓正靠坐在床头,抚着阿惠落在枕头底下的玉镯,见状连忙将镯子藏在身后。
他冷着脸喝斥她:“阿惠,木已成舟,你现在反悔,无异于把阿程往Si路上b。”
阿惠靠着门框流泪,哀哀地问:“你就这么盼着我嫁给别人吗?你不喜欢我了吗?”
她有些任X,也有些天真。
但她能感觉出来,崔桓正在慢慢疏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