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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血染鳞光(1 / 1)

娃儿那声哭嚎像是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心尖上。他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绷得像张拉满的弓,手腕上幽蓝的光芒以前所未有的亮度炸开,不再是温润的玉石光晕,而是刺眼、急促、带着一种濒临毁灭般疯狂闪烁的锐芒! 这光芒穿透了浑浊的水汽,直直刺向水塘中央那个刚刚抬起的、非人的头颅。 时间仿佛被这诡异的蓝光冻结了一瞬。 水面上,江屿——或者说,顶着江屿面孔的怪物——那颗惨白无瞳的头颅猛地一僵。他空洞的、如同覆盖着尸蜡的双眼,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灼伤,又或者被其中蕴含的某种力量击中。 “嗬……” 一声极其古怪、像是喉咙里卡着砂砾又像是骨骼摩擦的嘶鸣,从他青灰色的嘴唇里挤了出来。那庞大布满青鳞的身躯在水中剧烈地扭动了一下,搅起更大的浑浊浪花。他抬起一只覆盖着厚重鳞片、指爪尖锐得不像话的手,似乎想要遮挡那刺目的蓝光,动作里竟透出一丝……茫然和痛苦? 就是现在! 皮夹克男人被这骤然的变故惊得魂飞魄散,但他反应快得惊人!眼见那恐怖怪物的注意力被婴儿的蓝光吸引,他眼中骇然未退,却已爆发出亡命徒的凶光!受伤的左臂软软垂着,右手却闪电般探入皮夹克内侧,再抽出时,手中已多了一柄乌沉沉的、造型极其古怪的短匕! 那匕首非金非铁,刃身弯曲如蛇牙,在昏暗的光线下流动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仿佛凝固了污血的暗红光泽! 他根本没看我,所有的杀意都锁定了水中的怪物!或者说,他是在为逃命搏一条生路! “孽畜!滚回去!” 他嘶吼一声,声音因恐惧和剧痛而扭曲,脚下猛地蹬地,泥浆飞溅,整个人竟不退反进,拖着受伤的身体,如同扑火的飞蛾,朝着水岸边那半人半兽的恐怖存在疾冲而去!手中的蛇牙匕首带着一股腥风,直刺江屿暴露在水面上的、布满鳞片的胸膛! “不要——!” 我失声尖叫,心脏几乎被撕裂!那匕首给我的感觉极其不祥! 江屿似乎被娃儿的蓝光震慑,反应迟滞了一瞬。面对这亡命一刺,他只是本能地、极其僵硬地抬起那只布满鳞片的巨爪去格挡。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利器刺入朽木般的声音响起! 那柄暗红色的蛇牙匕首,竟异常锋利,毫无阻碍地穿透了青灰色鳞片的防御,深深扎进了江屿挡在胸前的巨爪掌心! 没有预想中的鲜血喷溅。 只有一股粘稠的、如同陈年墨汁般的黑色液体,从那狰狞的伤口里缓缓涌出,滴落在浑浊的水面上,瞬间晕开一小片诡异的黑色。 “吼——!” 江屿猛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痛苦咆哮!那声音完全不似人声,更像是某种深海巨兽濒死的哀嚎,带着无穷的愤怒和暴戾!整个水塘的水面都因为这声咆哮而剧烈震荡! 他那只被匕首贯穿的巨爪猛地一甩!一股沛然莫御的恐怖力量爆发! 皮夹克男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正面撞上,整个人惨叫着倒飞出去!人在半空,口中已喷出一蓬血雾,重重摔在十几米开外的泥泞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生死不知。那柄插在江屿爪心的蛇牙匕首也被这股巨力甩脱,“叮”的一声,远远落在泥水里。 娃儿的哭声在这一声咆哮中戛然而止! 他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猛地一抽,手腕上那疯狂闪烁的幽蓝光芒如同被狂风吹灭的蜡烛,瞬间熄灭得干干净净!小脑袋软软地歪向一边,双眼紧闭,脸色在刹那间褪去所有血色,变得像纸一样惨白!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崽儿!崽儿!” 我魂飞魄散,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所有理智。我再也顾不上什么水怪,什么敌人,疯狂地摇晃着怀里的婴儿,手指颤抖着去探他的鼻息和颈侧脉搏。 微弱!极其微弱!刚才那一下爆发,几乎抽干了他! 水中的江屿,似乎也因为娃儿蓝光的消失而摆脱了某种束缚。他甩掉爪心匕首的剧痛彻底点燃了凶性!那双惨白的、无瞳的眼珠猛地一转,再次死死“盯”住了我!或者更准确地说,盯住了我怀里气息奄奄的婴儿! 那眼神里的饥饿感,比之前更盛百倍!如同饿了几百年的凶兽终于嗅到了最诱人的血腥! 他喉咙里发出沉闷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咕噜”声,布满鳞片的庞大身躯搅动着水流,带着一股毁灭性的压迫感,开始朝岸边移动!浑浊的水面被破开,那青灰色的、非人的轮廓在视野中急剧放大!死亡的腥风扑面而来! 退!必须退!娃儿不能有事!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抱着昏迷的娃儿,手脚并用,拼命地从泥泞中挣扎着爬起来,转身就往张嫂家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跑!每一步都深陷在湿软的泥地里,沉重得如同灌了铅。身后那令人窒息的、带着水腥和腐朽气息的压迫感如影随形,越来越近!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我不敢回头!只能听到身后泥水被巨大躯体搅动、拖行的哗啦声,还有那沉重、如同重锤擂地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 完了!要被追上了!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我甚至能感觉到身后那股带着死亡气息的冰冷吐息! 就在这时—— “孽障!看这里!” 一个苍老、嘶哑,却带着某种奇异穿透力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我侧前方响起! 是王婆子! 她不知何时竟出现在水塘边缘的另一块巨石旁!干瘦的身影在巨大的水怪面前渺小得可怜,但她站得笔直,浑浊的老眼里没有丝毫惧色,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决绝! 她枯瘦如鹰爪的右手高高举起!掌心赫然托着一物——在昏暗天光下,那东西反射出一点幽冷、湿润的微光! 是那片鳞!江屿的青灰色鳞片! 王婆子口中急速念诵着含混不清、音节古怪的咒语,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能直接钻进人的骨头缝里。 随着她的念诵,那片被她托在掌心的青灰色鳞片,竟开始微微颤动起来!紧接着,鳞片表面那幽冷的光泽如同活了过来,开始如水波般流转、汇聚,最后竟在鳞片中心凝聚成一点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幽蓝色火星!如同风中残烛,却顽强地燃烧着! “嗬……” 身后那沉重如山的脚步声,猛地顿住了! 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出现了一丝极其短暂的凝滞。 我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用尽吃奶的力气,又往前猛冲了几步,终于冲出了最湿软的泥沼区,脚下踩到了相对硬实的土路!张嫂家那歪斜的院门就在前方几十米! “晚晚!这边!” 张嫂焦急万分的喊声从院门口传来,她不知何时竟壮着胆子开了门,正扒着门框朝我拼命挥手,脸吓得比鬼还白。 我不敢有丝毫停留,更不敢回头去看王婆子和江屿的对峙,抱着娃儿埋头狂奔! 就在我即将冲进院门的刹那—— “吼——!” 身后再次传来江屿那暴怒痛苦的咆哮!比之前更加狂躁!更加混乱! 紧接着,是王婆子一声压抑的闷哼! 以及……一声重物狠狠砸入水中的巨大轰响! 哗啦——!!! 冰冷的水花夹杂着泥点,如同暴雨般溅射过来,打湿了我的后背。 我猛地冲进院门,张嫂“哐当”一声死死关上那扇歪斜的木门,插上门栓,整个人虚脱般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抖得像筛糠。 “晚晚……娃儿……外面……王婶儿……”她语无伦次,话都说不完整。 我也瘫倒在冰冷的泥地上,背靠着门板,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肺部火辣辣地疼。怀里的娃儿依旧昏迷不醒,小脸白得透明,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水……快!水!”我哑着嗓子,几乎发不出声。 张嫂连滚带爬地冲进灶房。 我颤抖着手,小心翼翼解开湿透的襁褓。娃儿小小的身体冰凉,手腕上那个胎记黯淡无光,只剩下一点微弱的暗红印记,仿佛耗尽了所有力量。 突然,我的指尖触碰到他心口的位置——隔着薄薄的小衣服,那里的皮肤似乎……有点异常的热? 我轻轻掀开衣襟。 娃儿小小的胸膛上,心口正中的位置,不知何时,竟浮现出一个极其微小的、淡得几乎看不清的图案印记! 那形状……像一片蜷曲的、燃烧着幽蓝火焰的……鳞片? 和我手腕烙印的形状,隐隐呼应! 我如遭雷击,瞬间僵住!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 “水来了!水来了!”张嫂端着一碗温水跌跌撞撞跑出来,看到娃儿的样子,又是一声惊呼,“老天爷!娃儿这是咋了?!” 我顾不上解释,也顾不上震惊,赶紧接过碗,用小勺子尖沾了点温水,小心翼翼地润着娃儿干裂发白的小嘴唇。 就在这时—— 砰!砰!砰! 院门突然被剧烈地拍响! 不是人的手掌拍门,更像是……某种沉重、坚硬的东西在撞击! 我和张嫂同时骇然抬头,看向那扇并不牢固的木门。 “晚……晚晚……”张嫂牙齿打颤,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撞击声停了。 外面死寂一片。只有冰冷的晨风吹过破败院墙的呜咽。 几秒后,一个极其虚弱、断断续续、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的声音,隔着门板,清晰地传了进来: “开……开门……是我……王……” 是王婆子! 我心头一紧,和张嫂对视一眼。张嫂眼中满是恐惧和犹豫。 那撞击声……那虚弱的声音…… 我咬了咬牙,将娃儿轻轻放在张嫂怀里,示意她退后。然后,我抄起刚才放在门边的那把旧柴刀,深吸一口气,猛地拔开门栓,将木门拉开一条缝隙! 一股浓重的、混合着血腥、泥腥和冰冷水汽的味道扑面而来!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王婆子整个人如同刚从血池泥沼里捞出来,斜靠在门框上,脸色灰败如金纸,嘴角残留着未干的血迹。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褂子被撕裂了好几道口子,露出的手臂和小腿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淤痕和擦伤,最深的一道在左臂,皮肉翻卷,正汩汩地往外冒着暗红的血,染红了半边身子。 最触目惊心的是她的右手——那只刚刚托起鳞片的手。整只手掌连同小臂,呈现出一种极其不自然的青黑色,皮肤表面布满细密的、蛛网般的紫红色血丝,肿胀得吓人,五指扭曲僵硬,指尖的指甲缝里全是黑泥。她整条右臂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仿佛里面的骨头和筋脉都受到了某种可怕力量的侵蚀! 而她的左手,却死死地、用尽全身力气地攥着一个东西——那柄被皮夹克男人刺入江屿爪心、又被甩飞出去的暗红色蛇牙匕首! 匕首的刃口上,沾满了粘稠的、如同墨汁般的黑色污迹! “王婶儿!” 我惊呼一声,赶紧扔掉柴刀,和吓得腿软却强撑着上前的张嫂一起,七手八脚地将几乎昏迷的王婆子拖进院子,重新死死关上院门。 “药……快!我那药箱……”王婆子气若游丝,眼睛半阖着,嘴唇翕动,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张嫂跌跌撞撞跑进屋去拿王婆子的药箱。 我将王婆子小心地安置在堂屋角落的草席上。她的身体冰冷僵硬,右臂的肿胀和青黑色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蔓延!那蛇牙匕首造成的伤,绝对不普通! “那……那东西……”王婆子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聚焦,看向我怀里的娃儿,又看向我手腕的烙印,最后落回她手中紧握的那柄邪异匕首上,“……匕首……有毒……是‘蚀骨’……鼎……鼎上的……” 她的话断断续续,如同风中残烛。 “江屿……他……”我喉咙发紧,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王婆子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有惊悸,有后怕,似乎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悯? “他……被那火……烧得……不人不鬼了……”她艰难地喘息着,每说一个字都像在耗尽生命,“魂……魄不全……只剩下……本能……和……怨气……” 她的目光再次转向我怀里昏迷的娃儿,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却像重锤砸在我心上: “那娃儿……刚才那光……是……是‘源火’……是他……唯一……能‘认’的东西……也是……唯一能……‘点醒’他的……引子……” 源火?引子? 我低头看着娃儿心口那淡得几乎看不见的鳞形印记,又看向自己手腕上灼痛依旧的烙印,再联想到水底那抹惊鸿一瞥的青铜光泽…… 一个模糊、却令人不寒而栗的轮廓,在我混乱的脑海中缓缓浮现。 张嫂抱着药箱冲了出来,手忙脚乱地翻找。王婆子似乎再也支撑不住,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只有那只青黑色的右手还在无意识地抽搐着,紧握着那柄沾满不祥黑血的蛇牙匕首。 院子里死寂一片,只剩下我们三人粗重的喘息和娃儿微弱得几乎消失的呼吸。 危机远未结束。水塘下的怪物,逃走的敌人,昏迷的王婆子,濒危的娃儿……还有那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匕首,以及王婆子口中那指向青铜鼎的未竟之语…… 一切,都指向了那片新生的、死寂的、深不见底的镜湖水下。 我握紧拳头,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渗出,却感觉不到疼。 必须去王婆子家!拿回那片鳞!拿回铁盒!还有……弄清楚这娃儿,这烙印,这鼎,还有变成怪物的江屿之间,到底藏着怎样惊天的秘密和联系! 水下的青铜门,或许就是唯一的答案。喜欢摆摊女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摆摊女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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