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生完孩子,身子如此虚弱,歇息两三日再走吧。”琉璃犹豫一下,轻声说,“身子要紧,此时外面寒冷,一路奔波,怕会伤了夫人的身子,不利于以后生养,王爷也一定是不舍得。” 琉璃不敢再劝,只得轻手轻脚退出房间,外面,鞭炮声声,是全京城的人在庆祝小皇子司马逸轩的出生,皇上有不少的孩子,这还是第一位自出生就得了皇上如此喜爱的皇子,有人猜测,这孩子只怕就是未来的大兴王朝皇上。 琉璃叹了口气,这样想着,心中又莫名的难过起来,冼紫芫这个孩子就好像从未出生过,他如今只是大兴王朝皇上的小儿子,皇后娘娘唯一的孩子,司马家的后代。司马逸轩,很好听的名字,可惜,不姓玄。 “紫芫怎样?”玄易轻声问,声音中有隐约的无奈,眼前仍然是那个被他亲手送出去的孩子,那双眼睛真像紫芫。 玄易轻轻吁了口气,慢慢的说:“一切按她说的,从此时起,她想如何就如何,不可说一个不字。只是她刚刚生完孩子不久,身子虚弱,将马车内收拾的舒服温暖,路上你要寸步不离的照顾她。” 玄易苦笑一下,轻声说:“她果然是恨我的,不要任何人陪着她,执意回乌蒙国,她必定是安排好了所有的退路,不愿意拖累任何人,一定要离开我。好吧,一切就按她的要求准备。即刻准备好马车,我陪她立刻返回乌蒙国。” “你路上一定要小心些。”琉璃犹豫一下,对晋护卫轻声说,“我心里头担心的很,夫人特意不让我跟着,还提出即刻就要返回乌蒙国,只怕是有意要避开所有人离开王爷。你的眼睛不可以一刻离开夫人所乘坐的马车,不论白天黑夜,马车旁边一定要有清醒的护卫牢牢看着。若是王爷有片刻的歇息,你也不可以有半分的分神。” 在外面忙碌了一天的冼建安回到院落,看着正在院落里站着的琉璃,立刻说:“外面这么冷,怎么在外面站着,对了,妹妹呢,外面真是热闹,听说皇上得了个小皇子,稀罕的不得了,正全国大庆中,铺子里的生意也好的很,你陪着妹妹出去逛逛,外面真是很热闹。” “妹妹已经离开。”琉璃谨慎的说,“玄王爷派人送了信过来,说是府上有些事情要妹妹回去,妹妹担心事情紧急,就匆匆收拾了行李坐了马车离开,已经走了大半天的时间。妹妹说,等你回来一定和你说一声,若是得了时间会再来这里看你。” “唉,琉璃呀,你得了空,趁着大兴王朝皇上得了小皇子的喜气,去这里最灵验的庙里帮妹妹求个签。”冼建安叹了口气,“妹妹她实在是运气太不好了,你说,紫瑷那么快就有了孩子,她怎么就一直没有呢?” 马车快速的奔驰在路上,但极是平稳,走的是大道,马车边护卫马蹄声极是齐整,如同一个人般分别列在马车两边,马车内,冼紫芫躺在舒服的棉被里闭着眼睛休息,玄易静静守在一旁,偶尔看一眼马车外面。 “王爷,我们已经过了两国的边界。”前面是熟悉的景色,没有落雪,但地上有些湿意,大概是天气暖和,雪一落就成了水。 晋护卫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一路上没有住宿,累了会在路上随便休息一下然后再赶路,不亚于上次送老玄王爷回来,只是没有杀手相伴,但讲到疲惫二字,绝对不差于上一次,但大家都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盯着夫人,王爷累了可以休息,但他们不可以,他们不可以让夫人在他们的护卫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