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怎么了?”冼紫芫和冼紫瑷一同走了进来,后面是琉璃小佩两个奴婢,四个人面上带着诧异,看着一片狼籍的院落,几乎是同时出声询问。 太后娘娘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琉璃,眉头微微蹙起,开口问:“怎么这么晚来这里?难不成是为了看哀家的笑话?” “是紫瑷求了琉璃姑娘带紫瑷进宫求见太后娘娘。”冼紫瑷也立刻走到太后娘娘面前跪下,“紫瑷如此着急,违了规矩的跑到宫里,是因事情紧急,且与煜皇子有——” 太后娘娘不傻,一听这话,就知道冼紫芫这话是临时编造出来的,冼紫瑷会半夜三更的跑来皇宫,为得只是怕自己想念出嫁的含玉公主,才怪,一定和煜儿有关,但似乎又不想当着皇上和皇后的面说出来,所以才用这些话搪塞。 玉润立刻冲跪在地上的琉璃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和冼紫瑷一起起来跟着太后娘娘进到屋里说话,也不敢去看皇上和皇后娘娘,垂着头随着太后娘娘一同进了房间,门帘在最后进去的冼紫瑷身后落下。 皇上侧头看了一眼皇后,眉头也蹙起,怀疑的问:“母亲院落里的火可是你派人所放,只因为母亲说要关了你进冷宫?” 皇上眉头一直皱着,“你也要收敛些,母亲最是不喜欢你的性子,一向觉得你太过凌厉,不懂得收敛自己的锋芒,这事正好发生在这种情形下,母亲自然会第一个怀疑到你,这几日你就不要过问后宫的事,免得被母亲寻了理由责备。虽然不用去冷宫,你也要在自己宫中静修几日。” 皇上没有说话,但轻轻点了一下头。 “紫芫也是没有办法,请太后娘娘原谅紫芫刚才的胡说八道。紫芫知道一定是瞒不过您,所以先领了责罚。”冼紫芫轻声说。 “但这事关系到煜皇子,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紫芫不能相信任何人,也是怕着皇后娘娘知道,万一为难到姐姐,才陪了姐姐一起赶到宫里直接求见您,幸好琉璃姑娘手上有您赏赐的令牌,紧急情况下可以不经通报直接入宫见到您。”冼紫芫语气有些无奈,轻声说,再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 太后娘娘语气淡漠的说:“说来听听,哀家并不糊涂,有些事不要想着欺瞒哀家,煜儿如今在哪里?你又知道些什么?” “他去了哪里?”太后娘娘面色一沉,声音有些不能控制的急促。 冼紫瑷跪在地上,轻声说:“煜皇子是在关府请客送含玉公主和驸马去边关的酒席上出事,虽然酒席不是由紫瑷操办,但紫瑷有在场,还是觉得这件事紫瑷也有些责任,没有把之前的怀疑讲给煜皇子听,提醒煜皇子身边的人警惕些,所以紫瑷一直内疚,尤其是看到太后娘娘为煜皇子的安危担心昏倒后,更是寝食不安,一直暗中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