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丛后,冼紫瑷面上闪过一丝冷漠的微笑,果然不出所料,那天去取药的时候,在琉璃去取药的时候,冼紫芫好像是不在意的说了句,“若是要做什么事,换了是我,会听听关家兄弟私下里和你的婆母说些什么。”那句话,当时说的轻轻缓缓,她差点没有听清楚。 这让冼紫瑷突然间多了几分提防之心,一时起意赶回来听听关宇鹏和关夫人私下里会不会讲些什么,没想到真的让冼紫芫给一语说中。 “我一定要成为煜皇子的女人,一定要成为乌蒙国最最尊贵的女人,关宇鹏,你等着吧,我一定要你后悔你打了我的主意,若是你对我好一些,或者我还有些内疚之意,但现在,我只有将你狠狠打倒的念头1冼紫瑷表情淡漠无比的说,看着关宇鹏搀扶着关夫人走远了,这才慢慢悠悠的走回到刚才离开的地方,寻了个避风的地方坐下,等着离开的奴婢回来寻她。 “快去接她,看她是不是有离开的痕迹。”关宇鹏眉头紧皱的说。 “少爷,少夫人没有离开,她一直呆在那儿。”奴婢指了指远处冼紫瑷模糊的身影,欣喜的说,“一点也没离开,只是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坐着。” 奴婢看了看,冼紫瑷只是挪动了一点距离,寻了个应该是个可以避风的地方坐着,那儿有一些可以遮风的灌木丛,有一处石椅,冼紫瑷应该是没有离开吧?她想,但不敢说别的,只能用最最肯定的语气说:“没,奴婢可以对天发誓,少夫人没有离开半步,奴婢离开的时候,少夫人就坐在那里,连她头上的树枝位置也没变。” 关宇鹏仍然是眉头紧皱,如果是冼紫瑷听到了他和母亲的对白,一定会对自己生了厌恨之心,那他的计划可能就要出纰漏,如果冼紫瑷真的因此对煜皇子说出他要造反的事,煜皇子一定会告诉皇上,并且除掉他。 冼紫瑷早已经听到关宇鹏的脚步声,她很庆幸她的听力不错,大概和她自幼练习抚琴有关吧,她有意的用手揉着自己的脚踝,但脸上的表情显然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似乎还有意在的在地上慢慢活动着自己的脚。 说着,假装尝试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的走了几步,微笑着说:“您瞧,紫瑷已经可以走几步了。”但脸上却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轻咬着嘴唇,似乎是在强忍着脚踝上的痛苦,眉头却微微蹙了起来。 走上前,他有意心疼的搀扶着冼紫瑷的胳膊,“没事,母亲有奴婢们陪着在马车那边候着,为夫已经和她说好,有为夫亲自送她回去,外公府上不会为难她,您不要担心,可以走吗?” 关宇鹏想了想,冼紫瑷说得也有道理,万一太后娘娘看他们几个人一起出来,这么久了还没有一个人回去交差,如果多想,怀疑关府的人因此心怀恼恨之意,再生出个什么不是来,如今的关府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冼紫瑷原是心中一紧,想要避开,但瞬间她一眼瞄见关宇鹏俯下前的瞬间表情冷漠的很,身子立刻下意识的一僵,完全没有动,只是面上显出羞涩之意的轻声说:“相公,这是在外面,奴婢还在。”语软娇柔,与平时并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