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紫芫并不睁眼,语气缓慢的说:“去一趟也好,没别的事,左右不过是打听一下逍遥居的情形,探问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怀上玄公子的骨肉,最不关心的当是你和我大哥的亲事,无妨,去一趟吧,路上风大,自己要小心些。” 冼紫芫想了想,轻声说:“若是太后娘娘问起我与玄公子的事,你就说我与玄公子看着似乎是相敬如宾,但毕竟不是玄公子的心上人,到底生疏些。” 冼紫芫点点头,轻声说:“目前不想让她知道我与相公关系融洽,如果她问你玄公子究竟心仪何人,你就说,不是太能确定,大概应该是若水姑娘吧,只是,一向是玄公子仰慕若水姑娘,可惜着若水姑娘有了心仪之人,二人这辈子只能是兄妹情分。” 冼紫芫摇了摇头,“我只是累了些,去歇息一会就会没事。说不定你回来后我还睡着,不必要人来打扰我,外面还有护卫守着,我不会有事。” 冼紫芫没有反对,将手交给琉璃由琉璃扶她从椅上站起来。 虽然含玉公主下嫁关宇程,皇上和太后娘娘另外赐了别苑,但婚礼还是在关府府内举行,虽然风大的很,院子里不能设宴,但在关府的客厅内还是笑语不断,人声鼎沸,奴才们出出入入忙碌的很,不时有美味佳肴的味道传来,更有好酒飘香。看样子冼紫瑷事先准备工作做的不错。 琉璃乘坐的逍遥居的马车刚一进入关府院落,早有眼尖的奴才迎了上来,琉璃走下马车,用手遮着面,避过一阵急风,咳嗽了几声,问:“太后娘娘在哪里落坐?” 比起客厅要安静些,原是亭子,四面特意搭了厚厚的避风墙,外面的风吹不进来,舒服的很,甚至还放着炭火,烧的旺旺的,就算是有些微寒的风吹进来,也立刻被这暖意淡化,不冷不热,再配上一桌美味佳肴,飘香的美酒,立刻有几分闲适舒服味道。 “琉璃见过太后娘娘娘娘。”琉璃一眼看到坐在正中的太后娘娘,心中到是一惊,怎么会老成这样,面色苍白,上面似乎是擦了太多的粉,但依然掩饰不过面色的憔悴,不过,她只是瞧了一眼,立刻就垂头跪下。 冼紫瑷也在,立刻亲自去搬了一把椅子,扶着琉璃起来,声音中透出三分恭敬的说:“您是太后娘娘跟前的人,原就是比寻常人尊贵些,这把椅子舒服些,虽然不及太后娘娘的舒服,到也可以一坐。” “谢谢关家少夫人。”琉璃微微一笑,不着痕迹的避开冼紫瑷的搀扶,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太后娘娘,轻声说,“琉璃有些日子没见过您了,太后娘娘怎么竟然如此的憔悴,含玉公主今日下嫁,您这不是让含玉公主舍不得您离开吗?到让琉璃心中酸楚。” 琉璃面上显出三分悲哀,恰到好处的表达了难过,但在这样喜庆的氛围里又刚刚好,口中恭敬温顺的说:“琉璃出来的时候,少夫人嘱咐琉璃一定要向太后娘娘问好,少夫人说,她感了风寒,身子真是倦怠的很,日日要服药,大半时间躺在床上,可巧着玄公子有事外出还未归来,琉璃瞧着真是担心。少夫人说怕过了给太后娘娘,所以只能避着。” “还是老样子。”琉璃叹了口气,眉头蹙起,“请了大夫,也请了宫里的御医瞧过,日日吃着药,都说是幼时落下的病根,一时半会的也没个办法,只能慢慢的静养,嘱咐着且不可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