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易笑了笑,神情仍然有些疲惫,他拭了拭唇角的血迹,稳了稳呼吸,那个申莫言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哪怕刚才申莫言有可能随时被清风剑刺伤,就算不死也会受重伤,但申莫言还是不管不顾的同时以真力对抗,如果不是清风剑在手,那股真力足以让自己受重伤,甚至丢了性命。 “剑法和心法早晚要交还给司马家的真正后人,而且,以我目前的情形,放弃原有的心法去练习清风剑的心法,也有些危险,还是罢了,以后有机会,或者可以用在相信的人身上。”玄易语气放缓,以减少说话带来的胸口疼痛。 “是,需要好好休息一晚。”玄易点头,“申莫言确实是个异人,难怪忆白前辈说,他是人亦是魔,没办法用好或者坏明确形容。” 玄易也微微一笑,“你把药方给了这儿的奴才,让他们去抓药熬药,一会晋护卫会赶来,我让他去看一下小春和琉璃的情形,琉璃受伤后发出了求救和警示的信号,虽然地点不在逍遥居,但我还是有些担心这里,就让晋护卫赶去琉璃发出求救和警示信号的地方,我赶回逍遥居,幸好当时临时决定来这里,否则不知道这个申莫言会做出什么事来。” 玄易看了一眼冼紫芫,她比他想象的谨慎小心。 冼紫芫摇了一下头,走了出去,关好房门。玄易立刻长长出了口气,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将清风剑收好,盘腿坐在床上,尝试自己运气慢慢驱散胸口的郁闷之意,申莫言是真的够狠,当时所出真力就完全的没有顾忌后果。 看到申莫言和冼紫芫呆在一起,玄易觉得心都僵硬了,是真的害怕。 “药已经熬好了,你一口气喝下去,可能会有些苦。”冼紫芫轻声的说,“申莫言整个人就是一个毒药,祖母说,打小,这个申莫言就几乎是用毒药喂大的,所以他的真力和武功也是有毒的,你一定很难受,而且他完全是一个不计后果的人,以后再遇到他,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这原是哄着女人和孩子吃药时才用的招式,玄易原是想要拒绝,但看了一眼冼紫芫,她小脸上带着担心,又不忍拒绝,就着冼紫芫的手含下那枚蜜饯,笑着说:“果然是好许多。紫芫最是心细。” 玄易知道冼紫芫还是担心,便笑着说:“也好,免得真的冷。” “你也早些歇息吧,不用担心小春和琉璃她们二人,有晋护卫在,她们二人不会有事。”玄易安抚的说,“你现在怀有身孕,不适宜太累,明天琉璃回来,有事让她去做就好。” 玄易点头,轻声说:“嗯,我一会也睡。等晋护卫回来,有什么特别的消息我喊你,你不用担心,她们一定不会有事。”然后伸手帮着冼紫芫掖了掖棉被,不小心碰到冼紫芫手腕,却隐约觉得冼紫芫迅速的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