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夫人没有想到琉璃讲话会这样凌厉,以前去太后娘娘院落里的时候,知道琉璃是太后娘娘跟前的红人,说话也客气,琉璃那个时候也是温婉客气的。 关夫人压了压火,虽然脑子里气得浆糊一般,却不能真的把火全部发泄出来,好歹冼紫芫再怎么出身寻常,也是太后娘娘眼中的红人,皇上亲自册封的心仪公主,再怎么是虚名,也有着太后娘娘的面子在。 “比玄王府如何?”冼紫芫微微一笑,温和的问了一句。 冼紫芫笑了笑,冲关宇程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语气依然温和的对关夫人讲:“没什么意思,只是随口问问。关府自然是比冼家强,但到底除了皇宫还有别的皇亲国戚大门大户,这乌蒙国京城再不大,也可以数得出不少这般情形的人家。” “紫芫妹妹,快请坐。”关宇程立刻迎上前,笑着说,“怎么今天有时间过来这里?” 关宇程似乎有些不高兴,但却没有多言,他相信冼紫芫也是出于无奈,自己母亲一直在找冼家姐妹二人的是非,有时候回避些不失为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好办,宇程明白紫芫——明白心仪公主的用意,但我们二人还是兄妹的情谊,不会因为这些是非有什么改变。” 关宇程这才想起来,他即将要娶进关府的含玉公主是当今皇上的女儿,也就是心仪公主的侄女。虽然二人年幼相仿,辈份却正好差了一截。 冼紫瑷未语,只是曲了一下身子正要跪下。 “她害阿晴失了腹中之子,难道让她跪下也不成吗?”关夫人恨恨的说。 冼紫芫看了一眼关宇鹏,又看向关夫人,轻轻一笑说:“难怪关府的奴才们一到逍遥居就盛气凌人的要带走我姐姐,眼中完全没有逍遥居的存在。原来是府上出了事情,然后把事情赖在了我姐姐身上。阿晴是谁?想起来了,好像是姐夫的一位侍妾吧?难怪关夫人会怀疑姐姐,一个侍妾抢在正室之前怀了身孕,又被姐姐的婆母小心维护着,却突然出了事情,听关夫人的意思,好像是这位侍妾腹中的孩子没了?可这与我姐姐有何关系。” “当然成,紫芫也无意插手贵府的家事。可是,您老人家有何证据说那位侍妾腹中孩子的事与我姐姐有关?是曹太医所说还是那位侍妾所说?我姐姐是何时下药,用何种毒药,如何下得药?”冼紫芫声音一凌,冷冷的说,“好歹姐姐再不济,也是太后娘娘亲自为贵府所选的媳妇,依着关夫人的话,是不是说太后娘娘一早就没想府上好?特意选了一位心狠手辣的女子对付关府?” “我母亲没有这个意思。”关宇鹏立刻开口解释,看了一眼冼紫瑷,见她面色凄楚,神情无奈,似乎对自己婆母的责骂甚是委屈却又说不得,人站在那里,如同梨花带雨,看得让他心生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