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府的马车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关府,一路之上,冼紫瑷紧紧靠在奴婢的身上,面色苍白的很,双眼一直紧紧闭着,嘴唇被牙齿咬着。那奴婢早已经吓得面色慌张,手哆嗦着,却不敢擦去手上的血迹,身体一直紧绷着。 人回到关府,匆忙去请了大夫,关宇程候在外面,奴婢跟着进去伺候,过了大概有半盏茶的功夫,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冼紫瑷悲痛欲绝的哭声,吓了关宇程一大跳,立刻盯向门口,等着里面的人出来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关宇程有些意外,他隐约听母亲说过,冼紫瑷是不可能怀孕的,怎么会突然间小产呢?“你确定她是真的小产而不是假装的吗?” 关宇程也知道自己讲话太过唐突,立刻说:“噢,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仅仅是不小心跌了一脚就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一时情急问了个愚蠢的问题,请多包涵。” 说着,又长长叹了口气,提着自己的医箱离开。 这个奴婢是自己的母亲亲自挑选,是打这儿母亲去的时候带去的,自己也知道,所以对这个奴婢没有丝毫的怀疑,想了想,还真是有些为难,要如何向大哥解释他不小心推倒了大嫂,然后大嫂小产了! 至晚,冼紫瑷不肯见任何人,包括那个奴婢也只能守在门口,隐约听到房间里冼紫瑷一直在低声抽泣,似乎是难过的厉害,然后哭的累了再睡下,醒了之后再低声抽泣,就这样从天黑到天亮。 书信送到边关时,关宇鹏正陪着母亲和侍妾阿晴在吃饭,三人在帐内一边吃饭一边闲聊,不过是说些关宇程婚事的事情,商量着如何筹办,既能不失关府的面子,又可以让太后娘娘和公主满意。 关夫人不晓得出了什么事,但听儿子的意思应该是和冼紫瑷有关,看一眼面色微微有些慌乱的忠仆,再看看儿子,轻声问:“这是出了什么事,那个女人回去之后做了什么事,惹得你如此生气。是不是她和宇程闹了什么别扭?为娘看一定是的,那个女人一向心胸狭窄,一定是嫉妒宇程要娶公主为妻,让她在关府没了地位。” “这怎么可能?”关夫人脱口说,“她是根本不可能怀孕的女人!为娘这一点还是有把握的。”关夫人把书信丢在桌上,看向那个垂手而立的忠仆,沉声问,“说,是怎么一回事1 关夫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吕夫人是府上的大夫,也是宫中颇有些名气的大夫,这一点她相信他的医术,也相信他根本不认识冼紫瑷,但是,就算是如此,她还是不能相信冼紫瑷会在回到京城不久就小产。 仆人轻声回答:“大少夫人回去后,二公子看大公子书信上交待要好好迎接大少夫人,并且安排合适的机会让大少夫人与她的妹妹,也就是如今的心仪公主见上一面,所以就安排了在醉仙楼宴请。” 真相应该只有冼紫瑷一个人知道,那么,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大家继续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