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易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有些犹豫要不要把手中的断玉还给冼紫芫,不仅若水的身份不能暴露,冼紫芫的身份也同样不能被乌蒙国的人知晓。 冼建安虽然并不晓得这块断玉后面的故事,但从玄易的神情语气里也晓得这是块不可以外露的断玉,尤其是不能被关家知晓。幸亏冼紫瑷不晓得这块断玉的存在,不然,也许真会有性命之忧。 冼紫芫点点头,心情似乎也慢慢缓和了些,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慢慢的不那么不高兴了。 “只是私下里,因着紫芫此时身份特殊,再加上玄王府也有些规矩,所以我希望和紫芫的婚事不惊动太多人的举行,你们无法出席,太后娘娘那边也不会轻易露面,我的父亲在外还没有归来,所以,会在逍遥居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玄易语气平稳的说,“等到机会合适,自然会给紫芫一个好的交待。” “是的。”玄易淡淡的说,“太后娘娘的意思只是让紫芫嫁入玄王府,不让玄王府再有大兴王朝的女子做下一个玄王妃。只要紫芫成了我的妻子,不论是以何种形式,以玄王府的规矩,她都将会是我唯一的妻子和女人,形式对于太后娘娘他们来说,重要不过结果。” 冼紫芫垂下头,没有说话。 “嗯。”冼建安和婉卿同时点头,他们明白,以目前洗家的身份地位,实在是不可以随便出入玄王府或者有玄易和冼紫芫在的地方。 玄易和冼紫芫都略微喝了些酒,车窗开着,能够看得见外面的风景,月亮不知道何时不见了踪影,天上到慢慢的全是乌云,一场雨是避不开。这儿离逍遥居近一些,离归避苑远。 玄易在她身后说:“为了一个奴婢没有必要,晋护卫,我们回去的路上会经过逍遥居,在那里,你找辆府上的马车让琉璃去接小春回归苑。” “吃饭的时候为什么突然间不开心了?”玄易垂下车帘,听着外面马蹄落在路上的声音,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冼紫芫,微笑着温和的问,“还在担心冼紫瑷吗?我说过她不会有事的。” 那声音中有着几分娇憨,也有几分别扭。却不看玄易,似乎又委屈着,扭头看向车窗外,外面其实什么也没有,除了沿途一些店铺的灯笼在风中摆动,再加下一些匆忙而过的行人和马车,其他什么也没有。但她就是不愿意去看玄易,身子还有意的扭向马车车窗的方向。 冼紫芫面上一红,扭头看向玄易,险险和玄易的脸撞在一起,身子向后一退,肩膀又差一点撞到马车车体,幸亏玄易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她才没有把自己弄得更加狼狈。口中有些不依,微带嗔意的说:“你乱讲1 在马车里并不很宽阔的空间里,外面有晋护卫和琉璃,冼紫芫不能强硬的挣扎,只得扭着身子想要从玄易怀中挣脱出来,但气力上却吃了亏,根本挣扎不出,只得红着脸低声说:“玄易,你不要闹。放开我,他们都在外面,我们也是在外面。” 冼紫芫心中大呼无奈,明知道此人就不是一个按规矩出牌的家伙,她却还傻乎乎的上当,挣扎几次发现无用,干脆放弃挣扎,只是不肯理会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