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紫芫有些犹豫,有些紧张走在前面的玄易,但玄易根本没有看她的意思,在一张桌前坐下。 关宇程哈哈一笑,他就是喜欢冼紫芫这一点,在她眼中看不到之前自己母亲带给她的羞辱,他都不好意思和她说话,要不是突然间看到她,因为惊喜和意外就脱口喊出了她的名字,否则,他也不知如何和她讲话。可她,却一副完全不记得之前旧事的痕迹。 冼紫芫心说:你之前也并没有特意请我过来呀!虽然心中这样想,却未曾开口,只轻轻咬了一下嘴唇,这表情看来有些娇憨可爱,但她并不知。 “好埃”关宇程立刻答应。 冼紫芫以为玄易不会理会他们的对话,并未在意,刚端起酒杯,却突然听到玄易淡漠的说:“原来本公子并不是关兄弟想要听到的第一声祝贺呀。”声音微微带着几分调侃,到不算冷漠,大概因为此话是对着关宇程所说。 冼紫芫心中百般的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放下酒杯,拿着酒壶,几乎是一步一步挪到了离她和关宇程并不远的另外一张居中的桌子前,看也不看玄易,想要取个杯子,却发现玄易手中端着杯子,正眼带玩味的看着她,吓得她一哆嗦,差点把酒壶扔在地上,这人的眼神就像杀人不眨眼的猛兽,如果说世上有眼神可以杀人之说,那玄易一定是首当其冲的第一位。 虽然他是在讲话,冼紫芫也觉得自己可以听的到听的清楚,偏头看一眼不远处的关宇程,他正看向这边,却没有在他脸上看到听到他们讲话的表情。 洗紫芫心想:这人还真是啰嗦!脱口说:“我没有。” 冼紫芫差点直接把手中的酒壶砸在玄易的头上,忍了忍,闭上嘴不说话,只静静的把酒壶中的酒倒入玄易手中的酒杯内。 冼紫芫有一种感觉,面前这个玄易似乎就是故意在挑起她的怒火,她觉得之前陪着母亲时母亲恼怒发火中说出的话就已经够刻薄难听,但和玄易的话比起来,那些话最多是粗俗市井些,却没有玄易这种直达心肺的冷冽。 玄易端着酒杯静静看着和他讲话的冼紫芫,脸上的表情依然冷漠平静。 未待关宇程过去,那边玄易举了一下酒杯,“干杯。” “紫芫祝宇程哥哥生辰快乐,前程锦绣。”冼紫芫微微一笑,和关宇程碰了一下酒杯,然后喝下杯中的酒,略微顿一下,以略微有些调皮的语气说,“我姐姐明日就要嫁给宇鹏哥哥成为您的大嫂,何时,紫芫也能有个宇程哥哥的妻子称呼一声嫂子?” 冼紫芫甜甜一笑,看了看一直在平台上看他们三人说话的婉卿,“紫芫要去给婉姨帮忙,一会婉姨会弹曲子给大家听,她弹的可好听了。”说着,转身走回平台上,以软布慢慢擦拭古琴,动作轻缓,似乎那是唯一可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