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这麽说有些老套,不过如果现在有个洞,我绝对会奋不顾身钻进去,哪怕只被当作是掩耳盗铃。 在他的注视之下,我不大自在的将运动k管卷起,膝盖下方稍微有些泛红,可也算不上甚麽伤。 我摇头,望着没有破皮的伤口,视觉影响感官这句话或许是正确的。「一点点痛而已,大概是被指尖用力捏一下的程度吧。」 「噢。」有一瞬间他拧起眉,轻轻喊了一声。 「你也是超过一百分。」我苦笑道,但是哪部分超过一百分我说不太清楚,该说是实验jg神还是幽默程度呢。 「你没有谦虚呢,真的一点也不擅长。」单手撑着腰,他不以为意的笑道,b起数落,反倒是赞赏的语气要多一些,然而听在自己耳里却有些挖苦的意味。 白一朝看看我,又低头看看起跑线,目光最後回到了我身上。 「好啊。」 「要摆出蓄势待发的表情。」 「我再数一次哟,一、二、三——」 站在起跑线前,我卷起运动服的袖子,一阵风吹来,便又立刻将它给拉下。 「预备——跑!」 真逊,要是让白一朝给看见了,或许会觉得不忍卒睹吧,即便他并不在场,我仍有些内疚。 跑第二和第三圈时特别难熬,好想用走的,可跑在前头的同学速度完全没有慢下来的迹象,自己这样没跑多久便停下来岂不是太没有运动家jg神了,而且似乎快被倒追了…… 果然还是停不下来。 此时的自己还喘着,没有半点提起嘴角的力气,只是含糊地应了几声,配着不太规律的踏步。 打扫时间,当我将垃圾投入垃圾车并转身要回教室时,白一朝叫住了我,他的手中没有任何东西,是特意在等我吗? 「诶?」 我低头看了看,藏在运动k下的确实是双柠檬h的短袜,是刚刚我走来的时候看见的吗,但这似乎不是件需要特地说出口的事情,它既不明显,上头也没甚麽花样。 t育课……「跑八百公尺的时候吗?」 「你、你真的看到啦?」 怎麽偏偏是那时候看见呀,而且还说看得很清楚,自己到後来根本算不上是在跑步,反而像是在沙漠中求生存,想离开眼下困境却又举步维艰。 「上甚麽课?」我一面回想自己的狼狈模样,一面心虚地想转移话题,问。 「咦?她很凶吧。」我的脑中瞬间浮现顶着一颗红褐se泡面头,站在台前紧皱着眉,对同学频频指责的美术老师,实作时只要出了任何差错,免不了得挨她一顿骂,这让大家总是战战兢兢,不想上课却也不敢迟到。 我还是头一回听过有谁真的被老师给罚站在走廊,他究竟是迟到了多久? 「被路过的老师问了:你为甚麽在这里?有点难为情呢,不过後来我们聊开了,我说我是因为看跑八百的同学看得太入迷才迟到,他很能理解我,还说虽然差了十年,但我们的青春重叠了。」他眯起眼,叙说的完全不像是一个罚站的人会看见的光景。 「後来美术老师听到外面有聊天声,走出来发现我们两个,又挨了一顿骂,没想到她连那位老师也一起骂,哈哈哈哈。」 「亏你还笑得出来。」我不禁替他捏了把冷汗,他该不会连挨骂的时候都这样爽朗的笑着吧。 虽然十分傻眼,可我仍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连在严肃的老师面前都能露出笑容呀,该说是临危不乱还是没有危机意识? 「我也被骂到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犯了甚麽涛天大罪,以後上美术课大概再也不会迟到了。」他无奈的苦笑了几声,倒也不像是真的苦恼,唯一能明确感觉出来的是美术老师骂起人来真的毫不手下留情。 他果然还是说出来了—— 究竟甚麽样的态度才是正确的呢,自己似乎也像他一般,不晓得能做甚麽时便会呵呵笑。没有停,让我莫名觉得好感动呀。」 他绝对是拯救世界的白马王子吧,以无人可敌的英姿拯救我差点覆上一层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