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尘在和白柳打斗间无意中瞥了一眼脚下,此刻远在江府的院子里,两个黑色的身影带着冰冷的目光正看向自己,善尘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那是江傲寒父子,不过令他惊讶的是,江傲寒明明只剩一缕残魂,为何却恢复的如此之快,在善尘想来,江傲寒没有一年半载是不可能恢复的。 善尘能发现江傲寒父子的身影,白柳自然也早就知道,虽然和善尘的打斗没有丝毫懈怠,但始终留了一个心眼,生怕被江傲寒父子捡了便宜。 话音刚落,白柳娇躯一震,全身爆出无限的白雾,连人带剑化作一条条蜿蜒的白芒,四面八方的朝着善尘而去,每一条白芒中都带着阴厉的低鸣声,让人听着不免有些心颤,浑身感觉不舒服。 白柳化作的众多白芒在善尘的周围忽明忽暗的流转着,似乎在等待时机。 白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红霞剑似乎不甘寂寞,疯一般的从白柳手中挣脱,自动围着善尘周围飞来飞去,还没等善尘有所反应,红霞剑再一次的攻向善尘,善尘看着红霞剑有些忌惮,虽然连着躲了好几次红霞剑的攻击,还身上好多处还是被红霞剑擦上,身上的衣服已经七零八落,善尘此刻看上去已是狼狈不堪。 红霞剑完成了一轮又一轮的猛攻之后,似乎越发的兴奋,发出一声清明声回到了白柳面前,白柳缓缓伸手将红霞剑握在手中。善尘低头看着自己满身的伤口,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二话不说将手串祭在头顶,瞬间一道圆形的光柱直射而下,牢牢的将善尘罩在其中。 白柳带着几分疑惑的神情看着光柱中的白柳,突然觉得心头有一阵不适,心情变的十分复杂,心中的酸水、苦水不停的上涌,不经意间想到了死去的爹娘,想到了自己被逼嫁给一个糟老头。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渐渐飘渺起来,有一种要离开苦海的感觉。 白兰上前拉着白柳的胳膊,使劲的摇着,大声呼喊道:“夫人,快醒醒,别遭了他的道了,臭和尚在超度你,你再不醒来就要去投胎轮回了。” “轮回?” “臭和尚,竟然敢超度我!”白柳冷哼一声,身影一化数百全部提着红霞剑,以诡异莫测的身法向善尘发起进攻。 说话间,善尘祭在头顶的手串中再次飞出一颗佛珠,迎风便涨随即又立刻便小,白柳知道善尘又要让佛珠自曝了,立刻收回攻击,急速往后退出,尽量免受波及,可为时已晚,佛珠在爆炸的那一刻,震碎了白柳化作的漫天幻影,而她本人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口鲜血洒在半空,整个人都被震到了数十丈之外。 在佛珠自曝后,善尘突然觉得背后一凉,心中大喊:“不好。” 善尘的脸变成了死灰色,转身看着江傲寒的鬼魅笑容,说道:“你” 接着又是一记带着魔气的重掌击在善尘的胸口,善尘的身体如同一团棉花一般软了下来,任由刚才的那一掌带着自己飞向远处。 杀,还是不杀?江傲寒纠结了。 善尘嘴里流着鲜血,眼中神情复杂,低头看着从后背穿过来的红霞剑,此刻他纵然还有其他手段也使不出来了,嘴里喃喃说道:“阿弥陀佛,罢了罢了贫僧也算功德圆满了。” 白柳手臂往后一缩,拔出红霞剑,往后退了两丈说道:“我这是在帮你报仇啊,你难道不该感谢我吗?再说了,他还没死彻底呢,你要是愿意的话,带回去救活他啊,你上次重伤不是好的挺快的吗?”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要不是你,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杀不了他。”白柳半阴半阳的笑着说道。 白柳这时却微微的皱起眉来,她联想到当初杀了鸣山道人的时候,得到了鸣山道人的金丹,今天善尘死了为何却没有留下东西?不仅如此,在善尘随风飘散之后,连同他手中的禅杖、手串都一同随风消散。 “爹,我们走吧。”江一平站在他爹身边,小声的说道。 就在江傲寒父子离开后的那一刻,白柳怀中突然闪过一丝金光,白柳察觉到了异样,赶忙将怀中闪光之物取出,原来是当初白音他们在江府门口拿来的写着奇文的纸,白柳打开纸条,上面的奇 有些相同异样的还有江傲寒的书房。 这一下带动了所有的百姓,城中成片成片的百姓跪在大街上,对着空中的白柳顶礼膜拜。 白柳看着纸条神情异常的复杂,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善尘死了,奇文就自动翻译过来了,这善尘和这奇文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白柳怀着忐忑的心情将纸收好,揣进怀中,这时眼睛一瞥才发现城中的百姓正在膜拜自己,白柳嘴角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化作一道白虹消失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