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雨落在了江一平的黑盾上面,所有的木剑分身都被黑盾吞噬干净,只剩一把真身在黑盾上面飞速的旋转着,试图刺穿黑盾。 白柳站在山头上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江一平和鸣山道人僵持的越久,消耗的法力越多,对她就越有利。 白柳远远的看着,心中一惊,吓的一身冷汗,暗自庆幸自己在此之前没有贸然出手,否则现在透心凉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鸣山道人一直没说话,看着江一平远去的黑影,突然又是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若不是七彩玄木剑被他撑在地上,此刻怕是已经倒地不起了。 一个重伤回城,一个摇摇欲坠,白柳觉得这是她最好的机会了。 鸣山道人看着白柳的笑容,轻咳了两声,瞥了一眼玄木剑微微颤颤的说道:“夫人怕是惦记很久了吧?” 白柳袖管一扬,一阵狂风刮到鸣山道人的跟前,裹着地上的玄木剑回到她的跟前,白柳抓着玄木剑,却感觉到这玄木剑已经变了属性,整个剑已经完全没有了仙家之气,挥舞了几下,也没多大的反应。 白柳看着玄木剑,试着将玄木剑上面的神识摸去,但试了几下终究没能成功。鸣山道人此刻大手一伸,玄木剑在白柳手中剧烈的抖动了几下便挣脱了。 “看来只要你还活着,这剑终究还是你的。”白柳冷眼看着玄木剑,又瞥了一眼鸣山道人,“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鸣山道人立刻挥舞着玄木剑,将这些白线都缠绕在玄木剑上,血雾一涨便将白丝震的消失全无。但白丝本就是无形的东西,消失了之后又幻化成白雾结成白线,时间一长,鸣山道人的体力明显的跟不上了,无数根白丝缠着鸣山道人的双手双脚,如同枷锁一般使鸣山道人动弹不得。 鸣山道人万万没有想到,前脚自己将别人来了个透心凉,后脚就被别人也来了个透心凉,不同的是,前面的江一平死不了,而他却不一样。 白柳将金丹捡起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会,心头一喜,确定这的确是一颗可以增加法力的丹药,不做犹豫,一口吞了下去。 眨眼的功夫,白柳觉得全身经脉里面突然多出了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游走,这温暖的感觉让她极为舒服,微微闭着眼睛,扬开双臂享受着,身体里漫出的白雾围着她旋转着,簇拥着。 江一平化作的黑影落在了江府门口附近,幻作人形一路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走上了门口的台阶,门口的小厮自然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江一平,江一平看了一眼小厮,两眼一翻倒地昏了过去。 正打算离开,却无意中又看了地上那把没有了任何光泽的七彩玄木剑,白柳心中想着,这毕竟也是仙家之物,右手一伸,隔空一吸,玄木剑便自行飞到了白柳的手中,白柳仔细的打量着这把玄木剑,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剑身上两面各有一条细细的沟槽,从剑格到剑尖,白柳看不出这沟槽有什么作用,准备将剑收起来带回府里再仔细的研究,就在这时候,沟槽上闪过一缕白光引起了白柳的注意,若是一把铁剑反光也是正常,可这是一把木剑,哪来的什么反光。 白柳收起玄木剑,看了一眼还昏死在地上的兔子精白兰,看着挺可爱的一个小姑娘,也不忍心将她丢在这荒山野岭中,虽然化成了人形,但山群山峻岭中还有很多大型妖兽,虽然很多还没有化成人形,但力量也绝对不是白兰这种小兔子精能抵御的住的,说不定正是因为提早化成了人形,反而会遭到其他妖兽的攻击。 江一平醒来的时候,江傲寒正坐在他的床前。江一平气息微弱,想挣扎着坐起来。 江傲寒口中的臭丫头自然就是指白柳了,虽然白柳自称夫人,但毕竟还是二十岁不到的模样,也许在他的眼里也就是一个小丫头吧。 江傲寒看着儿子刚醒,知道他现在不宜说太多的话,转口安慰道:“先不说了,先好好休息。” 江傲寒满脸心疼的看着儿子,这一刻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父亲在看着自己生病的儿子。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直到自己的脸色都有些苍白了,方才作罢。给江一平盖好了被子,便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