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道之初,筑灵入体,通脉开【神藏】。
辟洞天,修灵海,驭仙桥,登临【紫府】。借助一火二材三灵药,于天地煞气地成就金丹。
之后,便是元婴一途,于此境界,法力通天可修法身,十洲修士尊称‘真人’。
便是这莲花台这一途,足以难住十洲八成的金丹道人。
元婴修士的莲花台,乃是诞出元婴的根本,元婴的品质也和莲花台息息相关。
其本身并无法能,只是类似于修士的玉蒲团一般,用于温养金丹,在金丹内诞出幼婴,直至水到渠成,破丹而出,这才能成就元婴一道。
莲花台共余‘三层十二品’,人五品、地四品、天三品
至臻圆满的境地,也就是修出十二品莲花瓣,这样的莲花瓣温养出的元婴才是无垢无瑕,神威通天的。
元婴境界急不得,并非是要一开始就修成十二品莲花台。
曾有真人用一品莲花台破丹成婴,千百年岁月后才修成十二品,将元婴臻至圆满。
天冥洲中部,天姥仙山连天向天横,仙雾缭绕,神威璀璨。
已经十五日过去了。
天冥中部拂风峡,挤满了各门各派的修士,茫茫多看不见尽头,嘈杂声一片。
法场宫阁林立,无数修士在此观摩神迹,感悟天地大道。
在此期间,更是有久久不突破的金丹大圆满长老,在仙山之下悟道,一朝成就五品莲花台!
仙山尾始之地内,时而神光和神通碰撞,大战惊天,从两方天地交互之处传了出来!
“那人乃我万蛇神教的天骄,已经斩杀四人,登临三千道台中的一道,悟道证法!”有万蛇神教的长老,持着一柄灵镜观摩仙山道场,浑身颤动,激动不已。
“这才过去十五日,已经有天骄悟出莲花台了?”有人通过法眼,模糊的瞧见一座大泽之内,一席紫袍荡漾的女子盘坐大泽灵地内,她的紫府之内迸发通天辉光,那金丹之下,竟是隐隐有一座紫色莲花台要显现而出。
“这群弟子的天赋太可怕了,不愧是各地脱颖而出的绝代人物。”有长老惊叹。
“只要给他们一丝机缘,便可成就道途!”
莲花台,无数金丹道人梦寐已久的东西。而来天姥界争锋的修士,不是十大派的弟子,就是从升仙途杀出来的各部天骄,还有不少隐匿蛰伏的怪胎,基本都是金丹圆满的姿态争锋的,一旦让他们悟出莲花台,日后成就元婴便是板上钉钉的了!
“又有人悟出莲花台了!”
众人闻言,朝仙山尾始地内瞧去,那是一片丛林深处的上古巨城,内部竟然还有天姥一方地界的土著修士。
一位背负古棺的天骄杀入巨城,将城内的原始生灵屠戮殆尽,伏尸十万,鲜血汇聚成大河,淹没了那座巨城,一座黑色且模糊的莲花台,从他的额头显化。
“大墓首座,手段如此残忍,杀人如麻……”有长老心中一颤,希望自家天骄不要碰到这位大墓首座。
“那是神教十大真传首席,楚千朝吧!”
另一处方寸界域,上古遗地内,那里龙虎精气奔腾,楚千朝正与一尊上古异兽斗法,打的天翻地覆,大天都要被震裂了。
无他尔,那头上古异兽,正在守护着一片灵蒲,那灵蒲中竟是有着上百株十万年地宝!
天骄争锋,动乱不堪。
这才只是天姥界山的尾始之地。
天姥山其原本就是从上古地内打出去的。
它如今,就像是一面摔碎的镜子,分裂开了无数方寸小世界。
其本体的天姥山脉犹如一条亘古巨龙,将那些方寸小世界驮着,在九重天外的混沌之中游荡,不知归期。
燕南依所呆的那处世外界,便是从天姥仙山上破碎出去的,无数年岁下,天姥仙山脱落了不知多少方寸小世界,期间也曾经收拢过在混沌宇宙内飘荡的其他世外界。
“即便派祖师定下了规则,限制了修士的数量争锋,但如今数百万年过去了,机缘快要穷尽了啊……”九霄真人盘坐云阁,沉声道。
“犹记得我当初参与论道之时,霞光纵横天幕,犹如仙域展开。”无极宫掌教说到。
“蓬莱仙岛已经多久没有出世了?”陈百山捋着胡须,皱眉道。
“五百余年了……”神隐谷真人声音沙哑。
“中昊天的白帝仙城呢?”太元神宗掌门问道。
“千年未见。”天绮罗真人随口道。
闻言,十派真人顿时沉默了,久久不语。
如今瞧来,倒是天冥洲的最大机缘,被十大派控制的很好,但也快到山穷水尽之时了。
总有一天,仙灵泉涣散,十洲生机全灭,无数机缘福地消失,到那时他们又将何去何从?
“南疆三洲便是前车之鉴,自‘三皇殿’消失后,南疆的下场你们也都看见了,万物惧籁,灵泽消散。只得大凰城内还尚有福地……”九霄真人摒神道。
整个南疆,只有大凰城古族有道台真人尚存,可见南疆三洲已经到了山穷水覆的地步,要知道,那里可曾经是上古人皇崛起的地方,如今没落成这般,简直令人唏嘘。
绕开这个沉重的话题,十派真人朝天姥山瞧去。
三条通天大道,依旧冉冉生辉,万般神藏异象迸发。
那三条大道的尽头之上,正有三名弟子盘坐,闭目养神,如同一颗老松入定,岿然不动。
“证道感悟,岂是那么容易的。”九霄真人道。
“弟子们天资虽然不错,但入道尚浅,修行经验不足,要参悟无数修士曾经走过的道途,反省己身,谈何容易。”无极宫掌教道。
“浪费时间,不如去仙山内争机缘!”太元神宗掌教拂袖道。
神隐谷真人瞧着那面若冠玉,盘坐万象大道尽头的弟子,默然不语。
“叶藏……”陈百山眯着眼睛,心中想着什么,眼神微沉。
杀伐,术法,万象!
三条通天大道,一座座神藏异象迸发。
叶藏如今进入了一种很玄妙的境地,他心神沉入杀伐大道之内,犹如坠入了无垠的血海浪涛之中。
在他神识之目下,周遭是无边无际的杀伐大海,尸骸漂浮,耳畔万般兵器横飞震颤轰鸣之声。
他躺过血海,在一座座杀伐神藏内观摩,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