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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瞎说什么呢？”齐诗韵低声轻喝道，“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没睡好？”
李玉急忙摇头：“大家都听见了，难道大家都没睡好？”
听到这话，齐诗韵的眉头顿时就皱起来了。
如果只是一个两个人，或许还可以理解为幻觉，可若是一群人都听到了，那就只能说明集体性幻觉？
所谓集体性幻觉，指的是一群人在没有明确原因的情况下，出现了相似或相同的异常行为、信念或身体症状。
没错，齐诗韵还是不相信李玉有关闹鬼的话，依旧在找科学的解释给她听。
但李玉听完之后，对这个解释并不买单：“你是没听到那声音，当真是撕心裂肺、凄厉绝望，光是听着，就让人感觉生不如死。这绝对是我亲耳听见，怎么可能是幻觉呢？”
齐诗韵对此不置可否，然后就强行转移话题道：“你老公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提起这事，李玉脸上的神色就变得更加黯淡了。
她原以为住进麒麟医院，老黄就能重获新生，但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手术虽然很成功，但距离他能自己站起来，还隔着好几十条街。
还好医院没有收他们的医疗费，而且还有唐老大赔偿的五百万，所以他们暂时还没有经济上的负担。
但要是老黄站不起来，那他们就算有再多的钱，他们也开心不起来。
“医生说，康复的效果并不好，搞不好，以后都只能坐着或躺着了。”李玉说着说着，就直接哭了出来。
黄爱国过完春节就回去了，就只有张秀莲留在江州帮忙照顾孩子，此时正在家里做营养餐，一会儿会给她儿子送过来。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全都是李玉一个人在扛着，她没有人能商量，也没有人能诉苦，除了齐诗韵。
之前时时刻刻都像是紧绷着一根弦的她，此时再也坚持不住，放声痛哭，就好像黄启帆真的已经离开了她似的。
齐诗韵安抚了好一阵，这才让李玉止住哭声。
“你先去洗把脸，我们再进去看看老黄。”齐诗韵拍了拍李玉的香肩，吩咐道。
等李玉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变得清爽了许多，之前她身上的颓气更是消散一空。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坚强的女人！
到了病房之后，少不得的又是一阵寒暄，然后齐诗韵就从包包里拿出那枚被她裹的像粽子一样碎玉丹。
“这是小小送你的巧克力豆，说什么也要你吃下去才行。”齐诗韵撒了一个小谎。
她倒不是懒得说实话，而是担心实话实说之后，会给黄启帆带来希望。
若是治好了，那皆大欢喜；可若是没治好呢？岂不是又给了黄启帆狠狠一击？
既如此，倒不如就说这是巧克力豆等治好了黄启帆，自己再慢慢解释；若是没治好，也不会让黄启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