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凌毅连做梦,嘴角都带着淡淡笑意……
次日一早,凌毅就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等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后山出现了野猪,乡亲们正兴奋的上山赶野猪,准备过年时加个菜。
父亲凌国忠也跟着大部队上山去了,据说村尾的营地那边,也有一个班的战士跟了去。
凌毅原本是想跟着去的,但得知有战士跟着,他便打消了跟过去的念头。
毕竟他要是跟了去,赶野猪的乐趣就没了。
一整个白天,凌毅都跟着母亲去镇上的集市置办年货二老以为凌毅会跟以前一样不回来,所以什么东西都没准备。
等从集市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凌毅背上的背笼,装了满满一背笼的年货。
母子俩刚进过桥,就看见一群人匆匆忙的从村口跑出来,其中还有个妇女哭的梨花带雨。
纪兰英迎上去问了下,才知道是她家男人在赶野猪的时候,不小心失了手,被撞断了腿。人已经送到医院去了,她现在亲友的陪同下去医院。
“那么多人上山,还能失了手?”等他们走远之后,凌毅有些疑惑的问纪兰英道。
“兴许就是人多,反而失了戒心。”纪兰英分析道。
“嗯,多半如此,还是老妈英明。”凌毅拍马屁道。
“就你会说!”
凌毅嘿嘿一笑,又问道:“对了,姐今年回来过年么?”
“原本是不回的,听说你回来了,跟公司请了假,但也要年三十那天下午才能赶到家。”纪兰英说这话的时候,眼角都带着笑意。
一家团圆,儿女双全,这是天下父母最想看到的场景了吧。
“行,到时候我去镇上接她。”
时间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村子里的年味越来越浓,时不时的还能听到几声炮竹声,夹杂着孩子们的欢笑声,从远处传来。
凌毅躺在院子里,看着渐渐布满乌云、很快就会下雪的天空,忍不住感慨道:
“小小最喜欢放炮竹了,她肯定会很喜欢这里。要是她们母女也在这里,那该多好啊……”
全球规模最大的人口迁徙春运,已经毫无征兆的开始一段时间了。
火车站里每天都挤满了人。
这天,腊月二十九,小年,下午,天降大雪。
庸古县火车站出站口,一对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母女,让接站的所有人,都为之屏住了呼吸。
在她们出现的那一刹,整个世界仿佛都失去了色彩,唯独她们母女,是这灰白世界里,唯一的光鲜颜色。
可她们母女俩穿的,分明就是纯白的长款羽绒服,根本没有其它色彩可言。
纵使如此,一路上,络绎不绝有人上前来搭茬,并且表示不管她们去哪里,都可以免费开车相送。
但不管对方如何搭茬,这对母女都未曾开口回应半句,只各自推着自己眼前那根体型相符合的一大一小行李箱,朝着汽运站走去。
她们上车之后,原本喧闹的车厢,顿时就安静了下来,似乎生怕吵到她们这如同仙子下凡一般的母女。
经过两个半小时的颠簸,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母女俩也终于达到了终点。
等她们取完行李离去后,一车厢的人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这谁家的儿媳妇,怎么能漂亮到这种程度?该不会是个大明星吧?”一位大妈望着母女俩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感慨道。
之所以说是儿媳妇,是因为母女俩的对话是普通话,这不是他们这里人能说出来的。
夜幕降临时分,从下午就开始下起的大雪,骤然变得更大了,而且还刮起了大风,是个不折不扣的风雪夜。
凌国忠只不过是去栓个院门,回来的时候,身上就已经积攒一层厚厚的雪。
屋子里烧着炭火,温暖如春。
因为是小年夜,桌子上的饭菜,比凌毅刚回来那天还要丰盛。
凌国忠晃了晃那瓶茅台,看着没剩多少的酒水,很是纠结的问道:“就这么点儿了,今天喝,还是明天大年三十再喝?”
凌毅正想说‘今朝有酒今朝醉,结果就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
他还没开口,之前耳朵不太好的纪兰英就当先道:“国忠,好像有人敲门。”
“这大晚上的,谁会敲门?多半是风吹的。”凌国忠漫不经心的说道,眼睛还盯着瓶子里的那点酒水,满脸纠结。
但下一秒,他的身子就猛然僵直,然后扔下酒瓶,慌不择路的就冲出屋子,往院门口跑去,期间还差点摔跤。
纪兰英也没好到哪里去,连外套都顾不得穿,就夺门而出,飞快的跑向院门口。
他们之所以会如此激动,只因为他们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爷爷奶奶快开门,外面好冷呀,小小都快要冻死啦!”喜欢爸爸,求你,不要打我了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