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看着叔叔阿姨们期待的眼神, 郑予妮羞赧地笑了,中肯地说:“还在考察。” ee于琛妈妈要打他了:“哪有你这么说的,予妮和溪芮一样, 都很聪明的。” ee“现在是, ”郑予妮放心地告诉阿姨,“他是选调生,市发改的, 来我们街道基层锻炼一年,过几个月就回去了。” ee段溪芮妈妈由衷地高兴:“那很厉害呀, 长得又那么帅, 好好考察。” ee这时候唯一的“外人”郑予妮就得懂事了:“是不多,我们于琛刚好是稀缺的一个,哈哈哈哈……” ee郑予妮乖巧地点了点头。 ee换完药,郑予妮也可以放心回去了。于琛送她出去,愉悦地说:“进展不错啊,都舍得跑来看你了,肯定是看你几天不上班很担心。” ee“毕竟从小被捧着。” ee于琛笑了:“比不了,他那种成绩,从亲戚到老师同学,都会舔着他。” ee所以郑予妮很怕,她怕他不会珍惜她的爱,她怕这样的爱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唾手可得。她并不是看轻自己,只是看清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ee“不要,”郑予妮果决地说,“我就是知道你爸妈可能认识,才故意不说的,我不想太了解他,太了解他的家人——我现在知道的就已经很吓人了,他来我们街道前,他家里跟我们街道领导吃过饭。上次水灾他生病,他爸妈想给书记打电话让他不要这么辛苦。还有,我好像没跟溪芮说,之前我办公桌被一个保安翻,但是监控被删了,又没丢东西,办公室主任就不是很上心嘛,他好像是跟他爸妈说了,然后就找到我们书记,就周末两天,那两个保安直接就走人了。” ee郑予妮烦躁地捂住了脑袋:“我知道,但我不想知道!” ee“……你怎么老记挂他,你好爱他,你离婚了去跟他过吧。” ee工作日夜间的地铁人倒是不多,郑予妮找到位子坐下,长长地沉了口气。一来,是为段溪芮的手术顺利转入恢复治疗而放松,二来,是为终于能确定经天对她的在意。 ee湾州是副省级城市,市法院副院长位同副厅,而列表里六位副院长只有一位女性了。郑予妮接着去搜这位副院长的百科,可看下来从籍贯到履历,没有任何可对质的信息——她一直避免知道他父母,还真是避得彻底啊,除了一个神秘的级别,什么也不知道。 ee老天怜他们二人相思——是的,现在是两个人了——让他们一早上班便碰见了。郑予妮一走进楼里,就看到经天在等电梯,电梯间还有很多同事,可他偏偏目不转睛地望向她,冲她笑,等待她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