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他太牛了,她完全无法应付。他没说是自己,她便无法说他臭屁。可他不说是自己,她便也无法确定他的心意,无法顺理成章地冲他撒娇。 ee但好在,郑予妮悟性颇佳,邯郸学步,他现场教学,她立马学会了反将他一军。她也不紧不慢地喝着糖水,然后愉快地问他:“我问你呀。” ee郑予妮转头看向经天:“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没上班的?” ee“……”经天一时说不出话了。一向不可一世的人, 只会被所在意的人拿捏,有了在意的人,便就有了弱点。 ee而她, 还在得意地盯着他, 学着他的傲慢,等待着一个她明知会让她如愿的答案。 ee郑予妮当然能抓住破绽,乘胜追击:“所以,你用了多久发现的?” ee“哦。”郑予妮心满意足,低头吃起了他的糖水,不再继续逼问。 ee郑予妮正在吃东西,不紧不慢地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于琛是你老乡啊,他也是长州的。” ee长州是一个县, 还未通高铁,开车过去得三个小时,碰上节假日则无限延长。和段溪芮至交多年,郑予妮当然多少了解了长州的方言、饮食以及习俗,比如婚前段溪芮就说过,于琛老家那边习俗多,亲戚多,得回去摆个三天宴席。 ee郑予妮故作轻松地说:“他跟我们同年,又在长州长大,你又不在,不认识也很正常。” ee“不过你好像很会说客家话诶,我都不会讲我家方言,”郑予妮出奇地问他,“在家里跟爸妈讲吗?” ee这些,段溪芮都跟郑予妮说过了。她想,于琛也是这么告诉段溪芮的吧,因为她是他确定的挚爱了,他一定在想,总有一天他要带着她回到老家,让她认识自己所有的亲人,所以才要告诉她这些。 ee郑予妮轻轻一笑,又扯了些话:“那你可能也认不得他爸爸了,你们长州的二把手。” ee郑予妮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翻了个白眼——她就该闭嘴的! ee“对啊。” ee“谢谢经处。” ee郑予妮别有用心地看着他:“现在我们才是一家人啊,于琛怎么也算我姐夫吧,当然得帮着谢你了。” ee——你看你看你看,他就是贱。说他心里没你吧,他跑来看你;说他心里有你吧,每次试探他就装傻充愣。 ee她吃东西,他默默陪着,没看手机,没干别的,就这么坐着陪着她。不一会儿他又问:“现在手术完了,后面怎么说?” ee“什么啊?” ee她学得惟妙惟俏,经天忍住没笑出来,不想让她太得意。然后又说:“我最近的口头禅是——dan!” ee今天的经天好可爱哦,没像工作时那样端得彬彬有礼,也没像在同事领导面前客气地言笑晏晏,就是很……大男孩,臭屁,随性,不羁,却又秉持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