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郑予妮叹气:“可能搞不定了吧,谁让你这个标杆立在这里,他可能审查不过。” ee郑予妮瞪他:“哥,咱能想着点我好吗?” ee郑予妮跟突然见鬼了一样脊背一凉,张口就骂:“我靠,你吓我一跳。”——她怎么忘了,于琛跟温彦在学校还是球友。 ee“你说什么?” ee“哥,您真好!”郑予妮竖起了大拇指。 ee“没有。”郑予妮想也不想就说。 ee“主要是这样,”郑予妮很乐意承认,嘴角已经挂不住笑了,“其次,既然他问了,说明过得也就那样,不然谁过得好还打听前任啊。” ee郑予妮捂住了耳朵:“救命,我耳朵脏了,我不想知道!”于琛肯定早跟段溪芮说了,段溪芮也知道她不想听,所以才没传到她这。 ee他们哭成一片,段溪芮妈妈托着护士的手说:“求求你们一定要好好救我女儿,她那么漂亮……” ee回到家里又饿又累,可又放心不下,这一夜郑予妮还是辗转难眠。第二天一早昏昏沉沉地醒来,她察觉到自己发烧了,体温计一量,果不其然。 ee中国家长做的饭菜,总有一股不一样的味道,是记忆中小学放学时家的味道——和小伙伴们走进院里,闻到这味道就能肯定地说:“是我妈妈做的饭!”又是中学时某个做功课的傍晚,闻到这味道就饥肠辘辘,接着是妈妈的吆喝:“吃饭了——” ee见她哭,阿姨也忍不住了,搂着她说:“你们这些孩子啊,我当初是反对溪芮远嫁的,出点什么事,爸爸妈妈在家里胆战心惊,昨天阿姨接到电话的时候都吓得腿软了……你看看,你在这里生病了,爸爸妈妈也都不在,怎么好照顾你呀……” ee郑予妮一边吃饭,阿姨又是叹气:“唉,你现在又考了这里的公务员,肯定也是不会回去了,平时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爸爸妈妈担心啊。” ee如果说因为想买一架钢琴而想买房是为了经天,那么这欲望能达到百分之三十;接着因为看到河心街道熟悉的城景而有归属感想买房子,这欲望达到了百分之六十;而现在,为了父母能够随时来看自己,在这里有一个能和父母偏安一隅的屋子,在这里能在一个睡到自然醒的周末吃到父母做的饭菜——这欲望达到了百分之百。 ee走之前他想去看她一眼。他一上午都没见到她,她本就不常来吃早饭,可——但凡她从他门口路过,他都是能看见的,可今天一直没有。 ee本来两个人都想按着自己的节奏走,什么时候发生什么,要不要发生什么,他们俩自己心里有数,现在被人强行拨乱,实在令人怒烦。就像你本来打算要做家务了,你妈喊了你一嘴让你做家务,你立刻就不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