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经天走到比郑予妮低一阶便停下了,这样,她和他刚好足够平视。 ee经天浅浅一笑,也不瞒着:“找文兰书记了,不然谁能这么快搞定。周末他们彻底排查了监控,其他时间段其实还有,不止翻了一次,所以才马上决定辞掉的,那个保安队长虽然没做什么,但包庇也是失职,毕竟这种事确实很恶劣,调去其他单位已经很给面子了。” ee经天犹豫了一下,说:“不是我去找的。” ee经天决定先问:“你想听吗?”(工众/号/温序/小/札) ee郑予妮瞬间明白了, 几乎是果决地说:“不想。” ee但这事还是不对,郑予妮试探着说:“那……文兰书记知道你帮我?” ee“噢,”郑予妮舒然一笑, “是啊, 你每周都要彻底打扫桌面,每天都要擦桌子,东西一乱肯定是马上就能发现的。” ee两人注视着彼此,微笑间溢满心照不宣的蜜意。太静了,楼梯间实在太静了,僻静而封闭, 任他们再压低声说话也有轻微回响,加上他嗓音沉厚,回旋环绕, 犹如伏在她耳边卿卿。 ee可就算是确定的恋人,上班时间也不可以越轨亲密。这一点,他们两个都很清楚。 ee经天迟了好一会儿,才应:“嗯。” ee经天眉头一挑,漫不经心道:“随你。” ee他们相视一笑,她转身继续下楼,他一直看着她,直到她消失在消防门后。 ee同学似乎说得没错:“还真有该有人来治治你的傲慢了。” ee他来到河心街道已过半年,他们对郑予妮从一开始的“那人家小妹妹不得被你治得服服帖帖”,变成了“还真有该有人来治治你的傲慢了”。 ee其实经天很清楚,他自己直接去找文兰书记,就已经足够引起重视了。但那样的话,就是彻彻底底的公事——选调生来到基层锻炼遭遇了这样的丑事,这事一定会被传开,他说是自己抽屉被翻的借口也会被证实是在为她挡箭,流言蜚语便会席卷而来。如果他和她最终没有结果,几个月后他一走了之,她却还要在这里将近三十年。 ee他不知道他爸怎么给他搞定的,他能找的人多的是。比如说,让区领导找文兰书记,这是于公;但文兰书记一问,必定知道是他爸发的话,这是于私。让领导找上门来处理这种事,总归不是好事,所以,必定会被按下。 ee经天知道,郑予妮一定猜到了七七八八,她不想知道,他便也不想说。 ee似乎是确定心意相通之后,两个人反而都没那么急了。郑予妮不知道有没有人去告诫经天不要串门——多半是没有,谁敢告诫少爷?但经天来她这的频率确实有所减少,不再像十一收假那一周似的在她面前上蹿下跳了。 ee降温已有一个月了,郑予妮发现了一个新问题——秋冬的确是阶级分明的季节。夏天的经天,几个颜色的立领衫来回换,永远只穿同一双鞋,看起来真的好普通,还以为是什么邻家男孩。 ee二十来度的天,他便是一件白色圆领t恤套新衬衫。降到二十度以下,他身上就会出现一件新夹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