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在她这种普通人知道社会竞争紧张,上辈子就上了补习班,什么都会一点,用指节敲了敲柜台,张嘴就用一口带着本地口音的流利黑川话问坐在里面听新闻的老板,“大叔,现在营业吗?”
“来了!”头顶扎着白布的糖水店大叔从里面走出来,有些新奇的看了安德纳克两眼,“装扮像是终结城的雇佣兵,看布料又像个大户人家,但听口音却是本地的,混血?”
“家里一直在终结城做生意,我今天才回来呢。”
包着白头巾的大叔点燃一支烟,左手只剩下四根手指,明显可见尾指被整齐切掉却没有重新接上,
他打了个哈欠,问,“你这小姑娘,刚回来就来吉原?在吉原有认识的人?”
“有个认识的姑娘,听说落到这儿来了,在这儿最大的遊女屋干活,过来给她赎身。”安德纳克恹恹地把手肘放在柜台上,“做不做生意啊?大叔……”
“她倒是运气很好,能逃出这个鬼地方。”包着白头巾的大叔没多说什么了,只是吐出一口烟圈,“喝点什么?我这还有早餐卖。”
安德纳克转头看向旁边悬浮的虚拟菜单,在一众奇怪的糖水中选了杯柠檬水。
“别加机油,液氨什么的也都别加,普通的就好了,最好不加糖。”
“嚯?你这小姑娘,来糖水铺子喝水不加糖?而且谁喝柠檬水不加机油和液氨啊!”
安德纳克面不改色,“我在终结城喝多了饮料腻得慌。”
大叔乐了,“那你来糖水铺子干什么?那么多卖普通茶水的茶屋你不去,非来糖水铺子不吃糖,这不是砸我场子是做什么?”
安德纳克懒得开玩笑,烦躁了起来,“就不能好好卖个东西,我只是看这边比较近,又不是不给钱。”
“喂喂喂,你这小姑娘!可不要把我给看扁了!你别看大叔我现在就是个卖糖水的,大叔我呀,以前可是雅库扎,可不是谁都能踩两脚的。”
“资历很老吗?”
“那是!当年大叔我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就参与了八代目之争,大叔我可是在大名鼎鼎的‘络新妇’刀下活下来的狠角色!”包着白头巾的大叔像是说起劲了那样开始解自己厨师服的扣子。
他身上遍布着大片大片的青红色彩绘纹身,但躯干上被一条长长的伤疤贯穿,白色的一条,像是刀伤。
大叔指着那条伤疤得意道,“小姑娘,瞧见没?这就是“络新妇”前辈留下的!怕了吧?”
安德纳克沉默半响,解下腰间的泪花揩放在柜台上,“砍你的…是不是这把刀?”
大叔呆愣住了,双手颤抖,明显知道这把刀的内情,不敢拔刀,试探性地摸了摸刀鄂。
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