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摸索,e的手上沾了点血和灰尘。
这可不行,待会儿会把维尔那可怜兮兮的旧床单蹭脏。
e冷着脸将手上的血迹在绿眼睛小姐身上擦干净,收好战利品,修长的狙击/枪靠在身上,站起身,打开烟盒咬住弹出来的烟,居高临下的俯视绿眼睛小姐的尸体,“之前忘了说,晚上好……”
“对了,她有没有带什么其他值钱的东西?”e突然扭头笑着问怕到缩在墙角的流莺,“知道就说。”
“没,没有了……她没有带其他的东西……我之前才被叫过来,什么都不知道!”流莺一直发抖。
e猛的凑近流莺,冰蓝的眼睛诡异转动,扯出一个大弧度的笑,“别那么紧张,我又不是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杀人的疯子。”
这话刚说完,她便退出摇摇欲坠的铁皮房门,好像就是来查个寝的宿管,公务执行完就要走了,看也没有再看那位敬业乐业坚持底线的流莺。
【对于一个流莺来说,你如果是真的抱有善心想劝她,劝两遍就够了,事不过三,说多了不礼貌。
固执的人怎么都拉不回来,说不准她缺了这单的钱就活不下去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要懂得尊重他人,不要多说,非要去揭他们的伤疤】
说的对。
白皙干净的手指指节叩响可怜的门,e露出得体的微笑,“打扰了,再见,这是礼貌。”
一脚踢出,门遭受重击,哐当一声闭合,徒留流莺喉咙溢出惊惧短促的尖叫。
确实很礼貌,礼貌中又藏着一点点的粗暴……哦哦,不对,那叫邻居的热情。
街坊邻居熟一点,不能有太大的第章距离感,这很正常,有益于人际交往。
e很满意自己在邻居面前的表现,她回到了隔壁维尔的房间,从床底下不知哪儿翻出来两块纸板,找了几颗钉子把两边墙上的破洞挡住了。
现在,这个逼狭的小房间彻底没有了光,只有e冰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幽幽的亮着。
战利品被她放在了桌子上,狙击/枪立在桌子边,e慢条斯理地从维尔的皮夹克里摸出了打火机,踢掉短靴霸占了维尔的床。
两边都没发出任何声音了,现在挺安静的,只有蟑螂爬过塑料袋的动静。
打火机被e点燃,火苗窜起,成为房间里第二个光源。
香烟被她用打火机点燃,味道很柔和,并不浓烈,是比较清淡的味道,闻起来不太呛人,和绿眼睛小姐抽的那支一样。
e就随便叼着,也不抽,只管在黑暗中沉默,等烟气蔓延整个小房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一只烟没有燃烧到尽头,房间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维尔随着汽车旅馆楼下停车场夜晚路灯的微弱光线走进这个逼狭的小房间,“小公主?你干什么呢?怎么还不睡?”
“医生把你修好了?”
e下意识握紧枪从床上弹起来,反应过来后往边上挪了挪位置,咬破烟头里的柠檬薄荷爆珠提神,“修好了就睡吧,明天买点补给我们就走,这儿呆不长久。”
“行,听你的。”
维尔脱了靴子爬上床,突然发现不对,“你往边上干什么?” ', ' ')